在小厮出门这段时间,沈家所有人都聚在了沈老夫人的屋里。
沈老爷竟然也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都不打瞌睡了。
自从沈夫人去世后,他似乎变了不少,不再像往日那般游手好闲,看起来却显得委顿苍老了不少,同玲姨娘也不如往日那般亲热了。
沈老夫人一如往常佛珠不离手,可闭眼拨动佛珠的样子,看起来要比往日虔诚不少。
至于沈轻舟则是在那将茶盏拿起又放下,时不时扫许闻溪一眼,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而许闻溪则一直低着头,她早已知道这次沈轻舟的成绩,只不过是再陪他们演一场戏罢了。
过了许久,那小厮终于回来了,脸上非但没有半丝喜意,看起来甚至还有几分怯懦。
沈家众人一看他这副模样瞬间明白了什么,可沈老夫人还不死心,遂问道:
“没长嘴巴不成?还不快说。”
“少爷……少爷的成绩是末等。”小厮跪在地上的身影颤颤发抖。
沈老夫人闻言,手中的佛珠直接掉在了地上,接着一个不稳,瘫坐在了椅子上。
沈轻舟难以置信地站起来大声吼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是末等!”
一边说着,一边甚至要上前踢踹那名小厮。
那小厮在硬生生挨了两脚后,不停叫屈道:
“少爷,奴才不敢撒谎啊!千真万确就是末等啊!”
那小厮见求沈轻舟无用,立即转向沈老夫人求情道:
“老夫人!老夫人!奴才万万不敢撒谎啊!”
沈老夫人闭着眼,一直到沈轻舟又踹了几脚,才睁眼道:
“够了,或许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沈轻舟闻言确实停了脚,却转而看向一旁的许闻溪,双眼充血宛如疯魔地质问道:
“是你!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在其中搞的鬼!”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许闻溪怎么可能承认。
可沈轻舟根本不信,甚至上前想要握住许闻溪的双肩,幸好红姒先一步挡在了他面前。
“一定是你在其中搞的鬼!若不是你同你那奸夫搞的鬼,我又怎么可能是末等?”
“全都出去!”沈老夫人面色一变,立即将所有人撵了出去。
洛绾颜在离开的时候,回望了一眼,咬了咬下唇,同一旁的丫鬟幽黛说道:
“你回洛家,让家中好好打听,之前院考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直觉今日这事定然同那天的事情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同许闻溪有关,且他们口中所谓的奸夫又是怎么回事。
对于沈轻舟的疯魔,许闻溪不动如山,甚至带着几分嘲讽地说道:
“沈轻舟,我希望你能明白,若不是你求我,你如今莫说末等,未来几年你都不会有机会参考。”
沈轻舟的脸色顿时一白,却还是嘴硬道:
“我那不是也没抄到,再说以我平日的功课,怎么也不可能是末等,定然是你公报私仇。”
沈轻舟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甚至连带着对许闻溪都充满了恨意。
“嘴是你的,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你未曾抄到,但是我们都未看到,要如何信你?能有末等的成绩,已是大人们开恩了,你莫不是在质疑大人们的决定不成?”
沈轻舟准备再说,沈老夫人立即出声制止道:
“轻舟,够了!”沈老夫人虽然也抱有希望,却也知道许闻溪说得在理。
舟儿行错了路,如今还能补救,一次没考上,那就再考便是。
见沈轻舟停止了发疯,许闻溪也提出了她今天唯一的正事:
“老夫人,我是来取卖身契的。”
沈老夫人蹙了蹙眉,可想到那位,还是让一旁的柳心去取了,不过嘴上却是说道:
“你在我沈家多年,我一直将你当孙媳看,可惜没这缘分……”
一旁的沈轻舟突然目光灼灼地看着许闻溪,并说道:
“祖母,可否让我同闻溪单独说几句话?”
沈老夫人虽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带着众人离开了,只当两人还有些离别之言。
许闻溪蹙了蹙眉,红姒则依旧挡在她的面前,满脸警惕,生怕沈轻舟做出什么对许闻溪不利的事来。
沈轻舟见此,苦笑一声说道:
“刚才确实是我的错,现在我只是想同你说几句话罢了,如今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许闻溪见此,终究还是对红姒说道:
“没事,你在外面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红姒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出去了。
待红姒出去之后,沈轻舟就上前将房门关上,并轻笑着解释道:
“我们接下来的话,不方便让旁人听见。”
说罢,转身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闻溪。
闻溪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正准备开口,沈轻舟已经一个猛扑上前捂住了许闻溪的口鼻,并用力将闻溪向内拖去。
许闻溪满脸惊恐,猛烈地挣扎着,可男女体力的悬殊此时是如此的明显。
沈轻舟明明是个病弱书生,可遇到同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许闻溪时,他依旧是占优势的。
许闻溪在极度惊慌中,听见沈轻舟说道:
“闻溪,你怎么就不能听话呢?若是你让时赫辰好好的保着我,说不定我还能放过你,可如今我怎么可能放了你?”
“我倒要看看,若是你不干净了,你那奸夫还会不会要你?”
沈轻舟越想越兴奋,并接着说道:
“像他那样的身份是万万不可能娶你的,不如你做了我的平妻,好歹也是正室,这样我不但不会揭穿你们,还会帮你们遮掩一二,你只需让他好好的保着我官路亨通就行。”
沈轻舟越说越激动,手下的动作也越发疯狂,许闻溪的外衫已经被他扯开了。
在闻溪好不容易挣开一点后,就拼命呼道:
“救命!”
可已经红了眼的沈轻舟哪管得这些,甚至越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许闻溪甚至绝望地感觉到那阴湿的手已经贴上了她的肌肤。
“娘子!娘子!”红姒急切地在外拍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