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这声“为什么”苏明樟一时不知如何答,于是干脆不说话,往前一探想去亲她。
江蕴往后躲了一下,“为何不回答?”
“总而是为你好。”
苏明樟说完,便也不顾其他,咬住了她的嘴唇后,一只手将她往自己身上推,让二人更加贴近。
江蕴原本是不喜凉水沐浴的,她畏寒,即便是在夏日里,也喜欢用有些温热的水,但此时却完全没有半点儿凉意,因身上就贴着一个火炉。
江蕴觉得他回答的敷衍,便也回咬了一下,虽没有特别用力,但这样的动作就如同触到苏明樟某根神经了一般,那厮的力道一下子大了起来。
“唔……”
苏明樟一强势起来,江蕴就担心他万一收不住,会将她彻底吃干抹净,她也知道自己就算拍打他,也无济于事,于是此次换了一个招数,小手伸到他腰间挠了挠。
她向来怕痒,腰间更是禁不起挠,但是苏明樟这人似乎没有痒痒肉,她挠了好几处也不见他有反应,反倒是嘴上越吻越深,一只手还往她身上探去。
江蕴一着急,也不挠他了,干脆用两根手指使劲在他皮肉上一掐。
这一掐用的力不小,就算苏明樟在不想管她的手,此时也不得不腾出自己一只手来教育她。
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被她掐了的地方定是已经红了,她下手也真是够狠的。
“如何,现在又亲不得了?”
苏明樟抓着她的手抬起来,江蕴那犯事的手在空中无力垂着,她有些心虚道:“怕你一发不可收拾,我只好先下手为强。”
“你倒是还有理了??”
苏明樟又气又想笑,“你不知我的性子?就不怕越是这样,我越是一发不可收拾?”
江蕴用另一只手戳了戳他,道:“那你现在收拾一下。”
“收拾什么?”
江蕴道:“收拾一下,起来了。”
苏明樟道:“我看是收拾你还差不多。”
说完,江蕴那只在她身上乱戳的手也被控制住,苏明樟在水中哗的起身,反将她压在浴池边缘。
江蕴后背贴到边缘的那一刻惊呼道:“苏明樟你适可而止!你不许收拾我!”
“我不许?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许?”
苏明樟多少有些恶趣味,他就是喜欢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江蕴额前的发被溅起的水打湿,往下滴着水滴,她则是警惕地盯着苏明樟。
那样的眼神对比以前,少了厌恶和敌意,没有半分反感,有的只是很纯粹的警惕和央求。
“你不许,我没资格说你不许,可我依然要说。”
“那我若是不听呢?”
“你会听的,你若是要收拾我……”
说到这江蕴停顿了一下,苏明樟很好奇她的后话,但是她话锋一转,道:“手,手腕有点疼。”
苏明樟这才意识到自己手劲是有些大了,于是松手,只用身体将她抵着,问道:“若是要收拾你,然后呢?说完。”
江蕴眼神躲闪了一下,“忘了。”
她这是耍傻子呢?
苏明樟往前与她贴的更紧,完全没在避讳某些部位的触碰。
“真忘了?”
这小家伙不逼一逼,嘴里是吐不出真话来的。
“不许动!”
江蕴喊了一声过后,撇开头去,声音轻的跟蚊子一样,“若是要收拾我,起码也得娶了我。”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明媒正娶。”
若说以前,她是孤身一人,但她现在也是有长辈有亲人的,顾知延宠她宠的不行,她想,她嫁人时定要外公笑眯眯看着。
反正就现在的情形来看,顾知延的身份还不好张扬,所以此事还远着呢。
她希望是苏明樟。
他曾说过他能退了与静兰公主的婚约的,江蕴不说全信,但也越来越信,起码信了八分。
苏明樟本以为她会说,若是要收拾她,她要将他大卸八块一类的狠话,没想到她说的尽是……娶她。
他向来觉得她可爱,但头一回觉得这么可爱。
明媒正娶……
自然是要明媒正娶的,不然她早就被他吃进肚了。
苏明樟心中反复念了念她这两句话,眉眼间罕见地流出一抹柔意,如山间明月,静谧撩人。
但江蕴说完这些后并没有看苏明樟,她头一次说这样的话,说完了又有些质疑自己,哪有女子直接这样让人来娶自己的?
她羞着,便自然不敢看他。
她只知道稍过了两秒没听苏明樟回话,心就开始往下沉。
此时此刻她最怕的就是沉默,沉默会促使人多虑。
既然没有得到回应,她总要自己给自己台阶下,“我也就随口一说,我这样的身份……”
苏明樟见她语气态度都有所转变,问道:“你这样的身份怎么了?”
“我这样的身份,等以后若是能与外公出去一起开一家医馆,就是最好的路,有些玩笑话相爷不必放在心上。”
“玩笑话?你拿嫁娶之事与我开玩笑?”
苏明樟神色打转,借着她的话道:“你这样的身份,我若是不许你出府,你永远也出不了,我便是要将你直接占为己有,你也不能有半个不字。”
说完他又低下头去,江蕴见他火气大,撇开头怎么也不愿转回来,苏明樟也没上手,干脆就朝她脖子上又吻又咬的。
江蕴一惊,“你!你不许弄出痕迹!”
“苏明樟,你属狗吗?”
“我确实属狗。”
江蕴:“……”
苏明樟啃咬完了之后抬起头,此时江蕴脖颈上已经有了印子,想来稍过一会儿后这吻痕的颜色还会加深,怕是用脂粉也盖不上。
江蕴想起她上一次被她弄出这样的痕迹时,天气还凉,她的衣领是中领,刚好可以遮住,可现在夏日里……
“野狗。”
她深吸一口气,真诚且中肯地又给了他一个新称呼。
苏明樟用大拇指在那痕迹上摸了两下,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一般。
对于“野狗”这个称呼,他也算是默默应下看。
横竖江蕴喊他什么,在他听起来都差不多,就是羞恼又无可奈何,只能朝他露出爪子和虎牙。
但那又不是熊掌和獠牙,对于苏明樟来说没有半点威慑力。
江蕴见他不作声,问道:“你这是默认了?”
“嗯。”
“怎么,相爷属狗吗?”
“我确实属狗。”
“……”
江蕴无言以对。
苏明樟问道:“你骂我,我不回答就是默认,你说明媒正娶,我还未回答,你怎就不能算作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