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只要和宫尚角视线对上,她的心都怦怦悸动着。所以和宫尚角吃饭时,都不敢抬头直视着。好在还有宫远徵在一旁,才避免了气氛继续尴尬。
宫门大门口
清晨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一阵凉风卷起残叶纷飞。
宫远徵和柳芙站在一旁送着宫尚角出远门。
“远徵弟弟,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月月和孩子们有事记得帮哥哥照顾下。”
“哥哥,一路平安,我会照顾好月月。”
“早日回来。”这是两人近来第一次目光对视。
他静静地看着她,那深邃的黑眸让她心跳加速,莫名的情愫蔓延开来。
“嗯,月月,我会早日归来,在角宫等我。”宫尚角望着柳芙的眼神深邃而温柔,每一次注视都仿佛在述说着深深眷恋。
即使再不舍,宫尚角还是压抑下内心的眷恋。他翻身上马,朝马屁股上响亮地抽了一记鞭子,身下坐骑昂起首来,发出一阵高亢的嘶鸣。
众护卫也纷纷翻身上马,宛若一阵旋风掠过,呼啸着疾驰而去,眨眼间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
宫远徵满眼不舍的看着哥哥远去的背影,之前无数次他也是在这里送走哥哥,不同的是现在有月月陪自己。
他目光渐收:“月月,我们回去吧,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的。”
柳芙轻轻点头,与宫远徵一同转身走进宫门。她的心情有些复杂,宫尚角临走时的话语一直萦绕在心头。
“月月,你在想什么?”宫远徵注意到柳芙的走神,轻声问道。
柳芙回过神来,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角哥哥。”
宫远徵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哥哥吃了那颗果子后,功力大增,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何况还有我们在家等着他。”
阳光斜斜地洒落,穿着蓝白相间锦袍的少年郎,额上是折射出光亮的黑晶石抹额,精致得如同女娲炫技之作的面容上,是对对面女子的温柔遣卷 。
柳芙仿佛被蛊惑了,白纱下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她低眸不语,两人一前一后,高大的身影覆盖着娇小的女子。
“那是谁?怎么戴着面纱?”
远处人高马大的俊郎男子疑惑的问向身边的金繁,这女子窈窕的身影看起来有点眼熟。
“你有没有觉得这背影很熟悉?”不等金繁回答,宫子羽下句话脱口而出。
“那是角公子的表妹,你这怜香惜玉的性子看哪个女子背影不觉得熟悉。”金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啧……我说认真的,这身影真的好熟悉。”宫子羽蹙眉看着远去的背影。
金复:“别看了,被侍卫报告给角公子,你就完了。觊觎人家表妹,还是宫尚角的,你是真不怕死。”
宫子羽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总觉得刚刚那个戴面纱的女子似曾相识。
“不行,我得去看看。”宫子羽不顾金繁的阻拦,朝着柳芙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正想着心事的柳芙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不知怎么了内心涌上一股不安,立马往宫远徵身后躲。
“姑娘,请留步。”宫子羽终于追上了,可女子却在宫远徵身后。
柳芙听到宫子羽的声音,心中警铃大作。白嫩小手不由得紧紧抓着宫远徵背后的衣袍。
“宫子羽,你干嘛?”察觉背后女子的不安和紧张,宫远徵的声音带上一股愠怒。
“我不是找你,宫远徵你让开!”宫子羽看着眼前向来不对付的宫远徵语气也没好到哪里。
“她是角哥哥的表妹,就是我的亲人。宫门外都传遍了,你天天流连花众,是个浪荡子?表妹自然怕你。”
“浪荡子”有点些慌乱:“宫远徵别胡说八道,我都一年没出宫门了。”宫子羽下意识的不想让蒙面女子听到这些不好的话。
“哼,是不是真的浪荡,你自己清楚就好,识相点走远了,别以为哥哥出远门了,我就拿你没办法!”宫远徵语气带着一丝阴沉。他向来和宫子羽不对付,更何况那两个孩子是宫子羽的,想到此他就更加厌恶宫子羽,肯定是这个花花公子强迫了月月。
“你!宫远徵你又好到哪里去,整天和毒虫为伍的小毒物,哪个女子不害怕你!”宫子羽怒气冲冲就要上前来扒拉宫远徵,金繁立马拦住,这两小祖宗从小见面就吵。
宫远徵听到小毒物脸色更加阴沉,他的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暗器袋,随即想起没带蝉翼手套的,不对,带了也不能用,不然自己和月月会被请去执刃殿。
柳芙见状只能压低嗓子:“我……我面部受伤,不宜见人,还请公子不要纠缠。”
宫子羽显然不相信柳芙的话,他逼近一步,宫远徵伸手护住身后女子:“宫子羽,我最后说一遍,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