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铁媳妇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跟着一起忙碌,毕竟有肉吃总比没有好。
就在大家忙碌时。刘大东突然从后门跑了进来,一脸焦急道:“不好啦,牛棚里有一头牛热死了。”
又死牛!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中铁媳妇眼睛却一亮,哎呀,又多一头牛可以吃了。
苏玥微微皱眉,说道:“牛棚里面不是已经放冰块了吗,怎么还会热死?”
刘大东想了想说道:“这温度一天比一天高,牛棚本来也比较热,我刚刚拿冰盆去换的时候,都见牛棚里的冰块全融化了,也有可能是那头牛体质比较差。”
苏玥沉思片刻后说道:“这样吧,宰牛的事先停一停,大家先去后院再搭一个大的棚子盖住牛马棚,然后往牛马棚里多放两三个冰盆。
为了我们养的牲畜能更好的生存下去,负责照顾牲畜的人必须每一个时辰就得检查一遍。”
其实还有更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把牲畜全部收进空间。
可围楼这么多人根本就不能什么都存进空间里,而且放到空间里,它们也不会长大。
众人听了苏玥的安排,立刻行动起来。一些人去后院搭建棚子,一些人则去准备冰盆。大家分工合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项工作。
在搭建棚子的过程中,大家也在讨论着如何更好地照顾牲畜。有人提议可以在棚子里铺上一些干草,让牲畜躺得更舒服,
有人还给牲畜多喂一些水,防止它们中暑,也有人去检查看牛马们还有没有不对劲的情况。
苏玥见状心中感到欣慰。在这个艰难的时期,肯共同为了围楼的生存而努力是好事。
当棚子搭建好,冰盆也放置妥当后,还把那只中暑死的牛拖回一楼。
苏玥说那头牛也是按照那头老牛一样宰剖,而且可以再多割十斤牛肉出来。
又多了十斤肉出来,大家都高兴不已说是今天可以好好吃一顿了。
刘大楠和几个强壮的男子一起,把牛头和牛蹄还有牛尾砍下来后,将牛翻转过来开始剥皮。
他们的动作虽不熟练但很谨慎,小心翼翼的尽量不损坏牛皮,因为牛皮在日后也可能有其他用处。
剥皮的过程中,牛的身体逐渐露出鲜嫩的红肉,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剥完皮后便开始分割牛肉,刘大楠虽没杀过牛但杀过猪,他用杀猪的方式将牛肉分成不同的部位。
整个牛骨架也被分出来砍成小的一段段,而牛内脏则被小心地取出,放在另两个盆子里,等待苏玥来指导处理。
处理完第一头牛后,他们又开始对第二头牛进行同样的操作。由于有了第一头牛的经验,这次的速度稍微快了一些。
在分割牛肉的过程中,大家都格外小心,确保每一块肉都被处理得干净整洁。
看刘翠对着那两个牛头不知所措,苏玥便让她把这两个牛头拿去灶口里烧,等毛烧坏了再刷干净。
刘翠虽然对处理牛头有些犯怵,但听到苏玥的吩咐后,还是鼓起勇气拎起两个牛头朝灶房走去,刘小妹见状也跟着去帮忙。
灶房里火势正旺,刘翠和刘小妹小心翼翼地将牛头放在火上烤着,看着牛头表面的毛逐渐变焦变黑,她们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过了一会儿,牛头表面的毛被烧得差不多了,
刘翠赶紧将两个牛头取下来,姐妹俩用丝瓜络仔细地刷洗。
随着丝瓜络的移动,烧焦的毛纷纷落下,露出了牛头原本的色泽。
胳膊酸麻的姐妹俩看着逐渐变得干净的牛头,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
苏玥走进来对着两个牛头检查一番后夸道:“不错,弄得挺干净的,小翠,这牛舌头单独切下来水煮一下,然后把它这表面的皮刮掉就可以卤了。”
刘翠惊讶道:“没想到姑娘也会下厨。”
“一点点,也没有很会,我更像那种纸上谈兵的人。”
苏玥话音一落,刘大西就抱了一大盆剁好的牛肋骨走了进来,“妹妹,你这个肋骨打算怎么做?”
刘翠看向苏玥,“姑娘,你想怎么吃?”
“都行,我不挑嘴。”苏玥觉得按照刘翠的厨艺,不管怎么弄应该都会好吃。
刘翠想了想说道:“那我就一半用来红烧,一半用来炖汤吧。”说罢,她便开始忙碌起来。刘小妹在一旁帮忙打下手,清洗着各种配菜。
苏玥出了厨房,便见到地上二十几个大盆装着两头牛各部位的肉。
叶梅走过来指着那五六盆牛下水,问道:“姑娘,这些牛下水该怎么洗呀?”
苏玥看着那几盆牛下水本来想说用面粉的,可又觉得说了这些人应该也不会同意,干脆换成草木灰。
“不管是洗猪下水还是牛下水,最重要的就是要用草木灰和盐。
先取一些草木灰均匀地撒在牛肚,用力揉搓,让草木灰充分吸附掉异味和杂质,接着再用粗盐进行二次搓洗,进一步去除残留的脏东西。
牛百叶依然用开水焯一下后再用清水冲洗。牛心和牛肝等切成小块后,用清水浸泡,多换几次水,牛小肠里面就不用冲洗了,外表洗几次就好。
牛大肠要把那一面翻过来,把多余的肥油去掉,再要用草木灰和盐不断揉搓,正面也是一样,然后多洗几次就干净了。”
几个妇人都听蒙了,没想到洗下水还这么讲究,难怪她们之前做的都那么难吃。
她们虽然觉得步骤繁琐,但为了能做出美味的食物还是立刻行动起来。她们按照苏玥的方法,小心翼翼地处理着牛下水。
因为她们是在一楼的天井旁处理这些牛下水,没一会整个围楼就四处飘散着牛下水的恶臭味。
最难受的就是负责洗牛下水几个妇人,她们已经被熏得睁不开眼,可为能把食物做的好吃,她们也不想半途而废。
围楼里的其他人闻到这股恶臭味纷纷皱起了眉头,但看着在天井旁,妇人们强忍着不适,继续认真地清洗着牛下水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