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下毒,让蒙古人癫狂了,蒙古大汗把最能打仗的大皇子调到前线。前线损失了两位大将,对军心影响很大,需要能力出众、能够服众的将军迅速的对大周展开报复。最近夜间老是遭到蒙古鞑子的偷袭,双方各有死伤。芙锦她们四个人倒没受到多少影响。在柳絮运作下,万林和柳滔都在前锋营了,前锋营中高手如云。大家都磨刀霍霍,积蓄力量,等待宋将军的一声令下。
转眼到了初冬,雍城的雪都下了好几回了,最近一次下了近10来天的雪,堆积下来的雪,比人都要高,如此寒冷异常,蒙古游猎民族,一到冬天,牛羊群如果没有储够足够的草,好多都会饿死,冻死。一年之中,他们的老百姓也会饿死冻死,这也让他们经常性一到冬天,就南下抢夺大周的边民,抢夺粮食,女人,甚至杀害一家老小,据如这样的惨状数不胜数。如此多起的抢夺虐杀,彻底激怒老百姓和将士,一旦他们过来抢劫,就调兵与他们搏杀,疲如应付。宋将军准备在这寒冷的冬天,他们粮草最紧张的时候发动反攻。
如今大周这边粮草药材充足,军民齐心,同仇敌忾,正是反攻最佳时间。朝廷也盼着能打胜仗,举全国之力,消灭这股外患。
自从二皇子离开军营,返回京城,三皇子周域辰则留在军中 。训练刻苦,极少社交,啃读兵书。这里虽然苦,但每天非常充实。他也不摆皇子架子,跟着那班副将参谋商议攻打方案,人员的调遣。即使母妃不断的催促着叫他回去,他想等到大战结束,来年春天回京城。
大周二十八年冬,两军对垒,厮杀惨烈。双方死伤众多,血流成河,又迅速结成冰。柳絮、柳滔、万林都在前线拼杀。芙锦、芩霞、杏莲、秀琪来到军营里救治伤员。每天都在争分夺秒的抢救,衣袍上都是伤员的鲜血。饶是芙锦这样常年与世隔绝,看淡生死,也被这一幕幕惨状震撼。有伤心、无助、茫然。无数次在心里问:生命真的这样脆弱吗?如蝼蚁,如草莽吗?
那种绝望吞噬她自己,也没有太多时间给自己舔伤口,她需要救治战场上抬下来的伤员。也不知道芩霞他们看到这样的惨状,内心又是如何煎熬的。每天忙得有时候走路都是在跑,吃饭也是在跑。可每天都还在死人。
战事胶着着,大家都在拼尽全力,要让对方彻底趴下。越没有分出胜负,后勤的压力就越大。尤其冬天的蒙古,他们认为再不胜利,补给就跟不上了,那时候就是不被大周人砍死,也要饿死了。大皇子越来越焦虑,战场上用的手段也越来越极端、残忍了。
芙锦觉得自己太仁慈了,这不是一个医生该有的情绪。可她在那种绝望悲伤的情绪里走不出来,她只能让自己不能停下来。芩霞她们也是每天忙得没得停下来,芙锦知道芩霞姐跟自己一样,也是第一次每天都要看着这些士兵死亡。好在每天都好累,倒头就能睡着,碰到了,也就微笑一下,说几句话,就要忙着抢救伤员。
芙锦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她希望早点结束战事,早点赢。有时候碰到芩霞,就问一下她们那边有没有大哥他们的消息。他们在前线拼杀有没有受伤,挨饿。都是摇摇头,没有消息。芙锦知道芩霞姐内心肯定也是焦虑的,无计可施的。只能把眼下事情做好,就是让他们安心无后顾之忧,专心杀敌。
没有胜负,双方的指挥的将军都杀红了眼,前线退下来的伤员,伤的也是越来越重,加上严寒。好多都来不及抢救,就死亡了。这是芙锦她们见到了最多最快的死亡。伤员的疼痛更是哀嚎连连。凄凄惨惨。每天都在跟死亡打交道,每天都在阎王手上抢人。
那天,战场上下来的一批伤员,都有头痛、头晕、烦躁、呼吸增强、肌肉抽筋感,咽下困难,呼吸加重等过度敏感情况。芩霞、芙锦、抢救那些军医都知道,蒙古鞑子已经开始下毒了,正因为下毒,前线倒了一批将官、士兵。宋时安召集我们这些丈夫开会,要我们最快的速度了解什么毒和怎么解毒。
宋时安因连日战场没有进展,特别的憔悴,他熟悉芩霞,
“钱大夫,可了解这是什么毒”,芩霞眼下也没有太多的顾忌了,
“宋将军,我和师弟已经知道这种毒,现在已经找出来5种成分,2日时间,我和师弟找出另外的成分,并配制出解药。”,宋时安听到芩霞说2日,顿时大喜。越拖一天,伤亡就越大。战况越对大周不利。
“哪位是你师弟”
“拜见宋将军。”,芙锦听到宋时安说到自己,立马上前行礼。
只见一稚嫩的人影出现在面前,有些黝黑、有些疲劳,身材不高,可以说算得上矮小,低着头。无甚特别。上次在军营已经见过,便向其点头后,挥手让其退下。内心对2天还是有疑惑的。
“可需要哪些帮助,人和药材尽管开口。”
“多谢将军,我们先去分析,有进展第一时间报给您。”
出了营帐,与其他人告别。来到将军指定的研究的营帐。“番木鳖,最毒的就是这个,我们赶紧将甘草、绿豆、防风、铭藤、青黛、生姜调制分量,目前要从伤者的基本症状,看每种的成分多少?。”
“嗯”,芩霞答道。
“伤员可以根据我们配置方子熬药煎服喝下,战场上直接制成药丸,这样他们下毒也没有用。”
“好。”
芩霞和芙锦经过一个通宵,已经知道成分的分量,接下来就是配置解药的成分的分量,芙锦劝芩霞,
“姐姐,赶紧去休息一下,我们俩要都是都倒下了,说不定后面还有状况。”
“不用,我们俩研究更快些,解药配出来了,我们就去休息,”。芙锦也就没在多说什么,两人都低头配置成分。
这天的傍晚,在给将士喝下配制的解药。伤员脉象正常了,芩霞把情况报给宋时安。并说观察半天,如果没有其他症状出现。就可以大量煎服出来给伤员喝,另外安排人将其方子配制成药丸。
宋时安听到消息松了口气,叫随军军医去安排这件事。令毒药和解药、伤员情况信息全部封锁。
第二天,中毒的伤员毒已经解了。在一个星期,前线的将士们都陆续收到药丸。
柳滔看到那些陆续倒下将士们,症状像是中毒了,知道前线出现了叛徒或者敌人的人混进来了。吃食或者饮用水遭到了破坏。在一路厮杀下,找到了万林,跟万林说了自己看到的和猜到情况,万林觉得此事兹事重大。两人合力拼杀周围的敌人,找到柳絮,说的情况。柳絮一听这情况,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赶紧飞奔到前锋营主帅边报告情况。
前锋营的主帅名叫鲁平,听柳树这样说(军中柳絮的化名),顿时骂起来,
“王八羔子,打不过,来阴的,”
“来人,传我的令,赶紧把鞑子下毒的事情告诉将军。”,传令军走后,柳树上前对鲁平说道,
“将军,为安全起见,军中的伙食和水源不能用,直到找到此人,彻底清理出此批毒”。
“嗯。”,随后带着柳树骑马奔到驻扎在前线的战地。针对蒙古鞑子投毒的情况进行部署。让前方士兵不吃不喝,会有更大的伤亡,要保证最短时间水和吃的能跟上,那就去抢蒙古人的吧,他们总不能给自己投毒吧。想这么毒的招,鲁平恨得牙痒痒的,他要亲自带敢死队,去宰杀那个大皇子。
芙锦她们在研究出解药后,想要上前线去找大哥他们,跟芩霞商量。芩霞找到宋将军,要求上前线送解药并找到投毒源,
“如果蒙古鞑子再投毒,我们在前线,第一时间发现情况,最大程度减少将士的损伤。” 宋将军想着钱大夫是不可多得人才。送到第一线,生死就未卜,一时拿不定主意。芩霞看他似是拿不定主意,
“将军放心,我是大周的子民,自担保护我大周的将士。眼下个人得失不是最重要的,战机才是。”,宋将军看他这样说。略沉吟一会,
“好吧,多注意安全,我替大周的百姓感谢你”。
“将军,我想带一下我的师弟,两个伙计留在营中救治伤员”
“可。” 芩霞退出了营帐。
芩霞和芙锦回到住处,拿出银针、暗器、短剑,就跟着押解解药的士兵骑马出发去阵地。走了一昼夜,来到阵地野狐岭,野狐岭一带是蒙古高原南缘,苍茫高原至此以陡坎直壁结束,形成明显落差。北看茫茫大漠,南望重山叠嶂。此刻此处横尸遍野,士兵们身披重甲,手持锋利的剑和长矛,冲锋陷阵,战马嘶鸣声混杂着号角声。烽火连天,狼烟四起。一场场惊心动魄的白刃战。刀光剑影中,血肉横飞,敌我难分。挡在他们面前敌人被大周的士兵一一解决,芩霞、芙锦她们也没有遮掩,眼下生死时候,根本没有什么好遮掩,纷纷拿起武器,加入战斗。敌我十几万人搅合在一起,根本找不到鲁平将军。几位士兵只好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等待碰到熟人。
天黑的野狐岭气温冷得滴水成冰,连续几个昼夜的来回攻打,暂时休战。退回5里地地方,找到鲁平将军,说明了来意,分发了药丸。
“你们来得正好,检查一下吃食和饮用水,这几天因不清楚是毒投放在哪里,将士们都饿着肚子。”
芙锦和芩霞在士兵带领下,来到储存吃食的地方,尝试检查之后没有投毒,又来到储存水源的地方,检测之后,立马要求就地销毁。又检查了衣物等将士随身接触的地方,确认是水源之后。报告了鲁平将军,由他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芙锦和芩霞来到这阵地已经快2天了,还没有看到大哥他们,问了许多人,都说没有看到大哥。两人都焦急不已。又不敢直接问鲁平将军,只能私下打听。只听书鲁平将军组织了敢死队准备去刺杀蒙古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