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青坐在马车里,尽管身上已经披上了大氅,可是还是承受不住外面的寒冷,越靠近北辰国好像天气愈发的刺骨。
“还有多久到北辰国的地界,务必赶在新年前到达。”
旁边的内侍卓文脸色难看,“大皇子我们已经尽力在赶路,如果在坚持下去您的身体受不住的,况且太子在北辰国,是不会受到危险的,北辰国皇帝刚刚登基,奴才感觉他不会如此的傻。”
大皇子好歹接受过正统的教育,怎么会不明白这件事。
外面的护卫队队长陈轩看着漫天的白雪,在继续下去,他身体也扛不住了,如果知道北辰国的天气今年如此的寒冷,他绝对不会来这一遭,太受罪了。
看着坐在马车里面享福的大皇子,真是命不同,可惜了。
当初孙嘉将军靠着大皇子那也是顺风顺水,谁能想到居然出了那样的事情,实在是可惜。
看着天逐渐黑下来了,他骑着马靠近了大皇子的马车,“大皇子如今风雪越发的大了,赶路也不急于一时,咱们到前面的客栈休整下,不然护卫队里面的兄弟也受不住这个天气。”
大皇子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跟这些人产生冲突,况且他也需要缓一缓,不知道北辰国面临的是什么。
“好,加速前进,到前面休息下,这次辛苦陈队长了,只要救出太子,皇上一定会论功行赏,成为将军指日可待。”
陈轩眼神一愣,微微点头,“属下先去前方探路。”
大皇子知道陈轩听出话里的意思了,便不再说什么,坐在马车里安心的等着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估计孙嘉也没有料想到这件事的发生,只怪他平时只给属下画饼,可是从没有实现的一天。
是人心里都会有私心在的,这世界上最好拉拢的人,就是为钱财,为地位,为私心的人。
清河殿
皇帝看着皇后的肚子越发的大了,心里还真的有点慌张,“系统,空间里有没有什么丹药,可是让皇后顺利生产的,这三个孩子很容易胎位不正的,在古代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系统很久没有出来了,看着已经成为皇帝的宿主,果然眉宇间多了些威严。
“宿主,你说的那种丹药没有,但是止血,用于恢复的还是有的,毕竟小仙女的丹药好用的很。”
看着皇帝又有做一夜的打算,系统总不能不管不问,它可是跟宿主同生同死的,他做出的贡献越大,系统的地位也就越高。
哪怕是后期系统回到了星球,地位那也是蹭蹭的往上涨。
“宿主要不我去跟小仙女问一下,看看有没有那种药,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皇帝脸上的表情马上变得松弛了,“那好,多谢你了系统。”
越靠近生产他心里越紧张,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难不成他真的得了产前焦虑症,可是他现在是一个男人,怎么会有这个情况。
看着睡觉也不安稳的皇后,他只能时不时给她揉一揉尾椎骨,尽量的降低下她的痛苦。
皇后感觉到有人在给她按摩,睁开了眼睛,强撑着身子坐起来。
皇帝赶紧往身后塞了个靠枕,“是不是我吵醒你了,时间还早,你可以在睡一觉。”
皇后揉了下眼睛,调整了下坐姿,“你是不是一直没有睡觉,最近朝堂上有什么不好处理的事情吗?”
“没有,只不过是在想你什么时候生产,这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三个小家伙也该出来了。”
他除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都会拿出来跟她聊一聊,并没有因为身份地位的变化而所有改变,就连称呼也是如此。
皇后抚摸着硕大的肚子,“估计也想趁着新年才出来,幸亏肚子上没有纹路,不然的话,丑死了,我有点接受不了。”
皇帝自然知道这个情况,一向爱美的小姑娘突然身上多了纹路,一辈子再也消不掉,谁都会接受不了的。
他从那时候开始就给她抹了东西,小仙女说了,抹一次就可以挡住一个月,不然的话,三个孩子早就一肚子的纹路了,她估计也对孩子产生了怨怼。
在现代他不是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只能提前预防着。
他不想小姑娘因为这样的事情,青春到此结束。
齐国公府内
齐嵊坐在书房里,看着父亲抹不开的愁绪,“嵊儿你说皇上为何突然间给你重任,如果处理不好,两国交恶那是不可避免的。”
“我们国公府已经沉寂了七八年了,才躲过这次的浩劫,难不成皇帝发现了什么?”
齐嵊曾经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他观察了几天,皇帝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哪怕是周围的眼线也未曾发现什么。
“父亲,儿子感觉皇帝就是想要启用我们齐国公府罢了,并没有什么含义。
况且这一次众多年轻子弟都出现了,儿子认为这是一个机会,我们国公府不能永远的不出现在人前,在往后拖延几代,齐国公府也就无人记得了。”
三代人征战一生才赢得了这个荣誉,为了隐于人后,祖父都是匆匆下葬,他本该风光下葬,受百姓敬仰的大将军府,可是却鲜少有人知,如今可以让齐国公府重新现于人前,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况且他从见到皇帝的第一面开始,就一直对他夺嫡的历程研究,发现不少人消失的背后都会有皇帝的影子。
甚至是可以说,那时候的侯府,帝师府,将军府,朱侯爷,柳清明都已经投入其麾下,这是多么大的一盘棋,才可以让这些人甘愿俯首称臣。
他现在都怀疑,现在京城是不是都在皇帝的监控之下,只要有人犯法,第二日就会被抓。
想一想背后就冒冷汗。
“父亲现在的皇帝跟先皇不一样,他的治国之道,用兵之道,跟以往都不相同,所以齐国公府必须站在其背后,才可以重新现世,总不能让我们齐家就此没落吧!”
齐国公府说得好听,可是却从未有人在乎。
他看着儿子重新恢复了少时的意气风发,他阻拦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官职的国公爷,这样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