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怡感觉她浑身的力量都开始消散了,“大夫,求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我还年轻的很,孩子还会有的。”
大夫看着她的情况,剥开了她的手,“老夫会尽力的,不必担心。”
这产婆还是在附近找来的,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作用。
三皇子坐在外面,只听到里面的叫喊声,“夫人你用些力气,不然的话,孩子就卡死在里面了,会很危险的。”
宋佳怡紧紧的抓着枕头,可是她换身使不上力,“产婆,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我生产,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产婆看向了大夫,“这里可是有人参,放在舌下含服,不知道有没有作用,其他的人家也有这样用的。”
大夫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个老参,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宋佳怡感觉力气回来了,浑身的力气都聚集在肚子那里。
“在使劲,马上就可以出来了,在使劲,不要叫。”
三皇子听到孩子的哭声,松了一口气,“生了,终于生了。”
可是晚娘对于这个孩子没有心疼的意思,“宋佳怡你害了你的弟弟,你真是该死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弟弟被人废了。”
产婆抱着孩子出去了,“夫人不要大声叫喊,产妇需要休息。”
她递给了三皇子,“这是位千金小姐,恭喜恭喜公主。”
三皇子把怀里的银子递过去,这个规矩他是知道的,可是他不会抱孩子,“产婆,你能不能帮个忙,照顾下这个孩子,本皇子给你十两银子,回府后就不必你管了。”
产婆哪里见过那么多银子,“没问题,老婆子最会照顾孩子了。”
可是刚走到里面就感觉不对劲了,“不好,产妇大出血,雪崩了。”
大夫从里面走出来,“公子,夫人已经没救了,在生产前她实在是造成太大的伤害了,带回去准备后事,孩子挺健康的,好好的养着吧!”
皇上之前说过去母留子,可是真当这件事来临的时候,还真是不好接受,那是他的孩子。
他正准备带人回去,被晚娘住拦住了去路,“既然宋佳怡死了,这个孩子必须赔偿给我们,我儿子已经成为残废了,她必须给我儿子养老。”
三皇子感觉这人像是个疯子,“你让一个皇室的孩子给你儿子养老,你真是敢想,那就不上族谱,那也是我的女儿,没出息的东西,废了就废了。”
直接甩开晚娘,抱着宋佳怡和孩子直接离开了。
徐欢颜看着下面的混乱,血迹现在还是很明显,甚至是可以闻到风中带着的味道。
“你说是不是每个人的生产都是很凶险的,如果我生产也是如此,你会保大还是保小。”
傅莲生敲了下她的头,“我们之间不存在这些问题,首先你是我妻子,其次才是孩子的母亲,你应该关注的是,你想不想生孩子,不想的话,就不生,养个就可以了。”
徐欢颜撇撇嘴,看着窗户下的一切,男人的话听听就可以了,孩子还是必须有的,因为亲生的,还是不同的。
“希望这个姑娘可以一辈子顺遂,三皇子府就算是在不好,那也是一个归宿。”
傅莲生给她递过去糕点,“莫要想太多了,只要三哥不作妖,估计还可以度过一生,他还是跟那些人不太一样。
希望这个孩子的秘密,永远不要被戳穿,不然的话,那就是命了。”
宋佳怡很明显感觉到她要死了,她抓着三皇子的胳膊,“殿下,妾身这次求求你,好好的善待她,不要让妾室虐待她,这是我临死前唯一的心愿了。”
她在临死的那一刻才悔悟,如果她还是在江南待着,可能又是一番景象。
“殿下,不要争了,好好的过一辈子比什么都强,好好的辅佐摄政王,做个王爷离开这里吧!”
她的手突然间滑落下来了,眼睛也闭上了,可是马车里的鲜血味道,一直充斥在他的鼻腔。
这个味道他好像一辈子都忘不掉了,久久不能散去。
他看见过太多人死去,姨娘死了好几个,可是没有几个是为了给他生孩子死的,这个场景他释怀不了。
如果他没有那么荒唐,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个孩子还还是会有母亲陪着长大的。
他看着孩子睡得很安稳,可是嘴巴撇着,感觉很委屈似的,是不是知道母亲去世了,心灵感应。
三皇子把人抱回府里,欧阳莎莎也被震惊了,“殿下,她···她这是怎么了。”
三皇子停下了脚步,“她死了,再也不会跟你拌嘴了。”
欧阳莎莎一时间愣住了,每天在她面前得瑟的人突然间消失了,她好像不适应了,“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何会如此。”
后面的婴儿好像感觉不舒服,发出了哭声,产婆并没奶,“这位夫人府里可是有奶娘,这孩子刚出生要吃奶的,不要的话,喂不活的。”
欧阳莎莎很快速的回答,“有,早就准备好了,赶紧带孩子去。”
她虽然整天跟她吵架,可是从未伤害过孩子,她想要,可是从未实现过,她也知道,皇帝不会同意的。
她看着旁边的麦子,“管家,府里换上素衣,也算是送她一程了。”
这个消息很快在京城街道传开了,宋元江坐着马车紧赶慢赶的来到了医馆,就看到了孙子半死不活的躺着。
他对着儿媳妇就是一巴掌,“为何变成如此了,不就是吃了一顿宴席,怎么回事,还不敢老实交代。”
他现在也顾不上丢人了,这是他最在乎的孙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晚娘跪在地上,双眼哭得通红,现在已经没有泪了,“父亲,是佳怡跟他商量事情,想要留在京城,可是不知道为何,一个生产死了,一个残废了,现在儿媳才是最可怜的啊!”
宋元江不用想,就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这是被人设计了,“你活该,老夫怎么说的,赶紧离开,你们留恋不舍,这就是代价。”
宋玉看着儿子,手都不敢碰,“儿啊!你为何变成如此啊!我要去找侯府算账,我儿子变成这样,他们要负责任。”
宋元江眼睛里带着恨意,“是要去找,老夫亲自去。”
人群中的小厮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