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宝,起来吃点东西把药喝了。”明鹜狠狠心,打断了这人的安眠,把粥放在了床边。
廖晨源感觉自己有一段时间没有难受了,他感觉或许是被养的娇气了些,觉得那些药入口难受极了,不光是舌头,就连嗓子都在拒绝。
他就着水吞下,一偏头,明鹜把软糖送到了他嘴里。
“这个,还要吃多久?”廖晨源指了指白色的药片,他吃下来,就这个最苦,还入口即化,一下子嘴里面全都苦起来了。
明鹜含笑捏了捏他的手掌“再吃一天,我这不是给你带糖了吗?”
廖晨源咂吧了一下消失殆尽的糖味“不喜欢这个草莓的。”
明鹜伸手又捏起一颗“那这个橘子的?”
小廖总皱着眉,勉强点了头。
“对了,盛星繁给你打电话,但是你那会儿睡着,我就帮着接了,他恢复的挺好的,现在还能腾出空,想让你帮他规划一下他继承的废旧厂区和那边的医院,只是要等警方调查彻底结束之后了。”
“嗯。”廖晨源声音闷闷的“等我好彻底点儿再去看他吧。”
明鹜也跟着点点头,廖晨源伸手,正好就这样攀上了明鹜的脖子,能贴在人身上,让他觉得更安全,也更舒服。
廖晨源哼出个舒服的调子,明鹜低头,正好到颈后,也忘了是什么时候,廖晨源在家也终于是卸下他的防备,明鹜垂下脑袋,唇瓣蹭了蹭那腺体。
廖晨源抬起眼皮,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痒……”
明鹜没说话,只是环紧了这人,廖晨源目光落在床对面的墙壁上,那里空旷无一物。
廖晨源掰着明鹜的指头,似乎算着什么在这里点,明鹜也就靠在他身边,只有平稳的呼吸声,和廖晨源偶尔有些不透气的闷哼。
“好快……还有半多月,就除夕了。”
“除夕,张老师也一起吗?”
廖晨源摇了摇头,这几天头发还有些乱,毛茸茸蹭着明鹜的下巴“我爸他已经去准备晚会了,他要很晚……吕妈妈,是不是想去啊?”
明鹜思考了一下,重重点头“肯定的。”
廖晨源咳嗽了几下,听起来比较干“那……一起作为家属出席怎么样?”
明鹜弯眸笑着“我妈得兴奋的睡不着觉。”
“咱妈喜欢不就好了。”廖晨源身体放松,翻了个身靠在人身上,又把被子拽了拽,把自己全身裹了起来,干燥温暖的环境,确实是舒服的。
“对了,他俩喂了吗?”
“放心吧,他俩比你吃的多。”明鹜理了下人额前的头发。
廖晨源看了眼床边还剩半碗的粥,不满哼唧几声“一点味儿没有……”
“咱这不是遵医嘱嘛,想吃有味儿的,咱好了去烤肉成不?”
廖晨源伸手摁压明鹜的脸,揉了一会儿感觉手举累了,又放了下来“吃烧烤。”
“行,听你的,咱好彻底了,想吃啥都行。”
这么说,廖晨源也是念叨起来了,什么捞汁海鲜,什么龙虾,能想到的都嘟囔着。
当晚,廖晨源难得睡得安稳,体温也没再起来,只是两个人都忘了,身体有些时期,是不可控的。
明鹜当晚没能睡着,他测了廖晨源的体温之后,松了口气,可或许就是因为这松了口气,那信息素的碰撞反应了起来。
易感期来势汹汹,明鹜晚上自己偷摸的把自己关在了客房,被子一闷,趴在床上,恨得搁那儿咬着枕头磨牙。
被子猛得被掀开,明鹜吸进一口冷气,他抬起头,看到了床边的身影。
廖晨源伸手摁住了床上人的脖颈,明鹜好像被压住命脉,他闷哼一声,侧了侧头。
“为什么自己跑出来了?”
明鹜不敢大口呼吸,廖晨源身上的味道对他来说是致命的诱惑“我……易感期了。”
“我是谁。”
明鹜眨了眨眼,一时间有些摸不准答案“晨源……?”
廖晨源轻吸了口气“我是你的omega……我就在你身边,你却自己跑出来。”
“宝贝儿……”明鹜声音软了下去“我这不是想让你多睡会儿。”
廖晨源松开了手,他顺着颈椎抚摸着人的后背,一寸一寸脊椎摸了下去“你不在我睡不着了。”
明鹜侧过头,后背被人抚得有些痒,他爬了起来,拽着人胳膊抱到了床上。
“你这不才好一点,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
廖晨源伏在人身上,低头蹭了下明鹜的额角没有说话,明鹜眨了下眼睛,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