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麟看着躲到一旁的乞丐,走向前去拉起他。“这位大叔,你不用害怕,刚刚是我们不对,我在这给你道歉了,还望原谅。”
乞丐看着眼前少年,露出凌厉的眼神,似要将张麟看穿一样。张麟见他不搭话,以为他是哑巴,他看向酒楼伙计,那个伙计赶忙跑到张麟面前。
“张公子,有何吩咐!”
张麟指向身边的乞丐,随后从怀里掏出几枚灵石递给伙计。
“这位大叔累了,烦请你们找间客房,拿些酒肉给他。”
伙计接过张麟的灵石,随后叫来两个同伴,将那位大叔请进了酒楼,大叔跟随伙计进入酒楼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张麟。
“张公子,你可真是咱们宣城的活菩萨,那个乞丐碰到你是他积了八辈子的福分,你放心,那个乞丐我一定好好伺候。”
周边的百姓见张麟如此处理,都赞叹的离开了酒楼门口,张立见此气愤的离开了那里。
人群散去后,梦涵来到张麟面前,“张麟哥哥,你真棒,我现在要回家了,五天后仙门招募我们再见。”
张麟冲梦涵点了点头,便望着她往程府方向走去,身旁的苟林走过来说道:
“少爷,那个乞丐不简单,看样子以前也是名修士高手,可惜灵根被毁沦落到乞讨。”张麟看了一眼“醉星楼”,没有说话,带着随从回到了张府。
张府在宣城南边,占地数百亩,里面光伺候的仆人便有数百人。他们刚到府邸前,门口的管事便将大门敞开让张麟进去,踏入府邸,走廊的侍女和仆人都站到一旁低头行礼。
张麟大步往后堂走去,见府内正在张灯结彩,他的母亲方瑶居住在后堂小院,院内侍女见张麟过来,赶忙跑进房间跟方瑶通报。“夫人,少爷来了。”
方瑶正在房内缝制一件锦袍,听到侍女通报将长袍放下,来到门口,看到儿子从院门口走进来。张麟见到母亲后,拱手说道:
“母亲,我回来了。”
方瑶看着自己的儿子,开心的走到他身边,见他头上有些杂草和花瓣,替他扫掉后佯装生气道:
“你又跟程府那个丫头去城外玩了,你看你身上脏兮兮的,像个小乞丐。”
张麟扑了扑身上的杂草,笑呵呵的说:“母亲,今天天气不错,我就跟梦涵去城外踏青了,还将你前日教给我的曲子学会了。”
方瑶摸了摸张麟的头发,拉着他进了屋,然后将桌上的锦袍拿了过来。
“麟儿,试试我给你做的袍子,这件衣服你在仙门招募大会上穿,肯定能让人眼前一亮。”
张麟脱下身上锦袍时,一枚玉佩掉了出来,方瑶捡起那枚玉佩,看到上面的“程”字,便知晓是梦涵赠送。
“那丫头怎么送你玉佩了。”
张麟见母亲发现了玉佩,赶忙将它拿了过来,放到内衣口处。
“几天后不是仙门招募吗?梦涵担心她去不了岐山派,所以送了我这枚玉佩,作为回礼我把您贴身的那串手链给了她。”
方瑶得知儿子将她贴身之物送给了梦涵,白了张麟一眼。
“那串手链可是我花了三百灵石在沧州聚宝阁买的,你居然直接送人了,等那丫头嫁进来,我看你会将张府打包送给她。”
张麟听到这话呵呵一笑,换上了母亲做的锦袍,这件锦袍是淡青色,上面缝了一幅山水图,山水图是用金线缝制,华贵无比。
“娘,这件锦袍真好看!”
方瑶见张麟穿上后更加帅气,满意的笑道:“你父亲说等你进入岐山派,就任命你为少族长,这件锦袍也是你继任少族长的新衣。”
张麟听到母亲的期盼,将身上的锦袍换下。“娘亲,等仙门招募结束,我会离开你好几年,我真有点舍不得。”
方瑶接过张麟的锦袍,抚摸着儿子的脸蛋。“傻儿子,我也是筑基后期修士,寿命有两百多年,你去宗门待几年,稳住了地位就能回来见我,几年而已,娘亲等的了。”
张麟听后点了点头,随后问道:“母亲,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呀!”
方瑶将锦袍放到了一个华丽的盒子里,抬头看了一眼张麟。“你父亲去了岐山派找内门莫长老,他肯定跟莫长老在仙门招募那天一起回宣城,你没发现府内正在张灯结彩吗?那既是恭贺你继任少族长,也是欢迎莫长老到来。”
张麟听到这话笑了笑,随后方瑶又说道:“麟儿,还有五天就是灵根测试,这段时间不要再去外面乱跑了,好好调整自己的状态,应付决定你人生的测试...”
张府后堂另一间小院内,张立气匆匆的来到一位妇人身边。那位妇人身着华丽的红色长裙,头发盘起并装戴着名贵的珠饰,她的指甲非常修长,上面还佩戴了一副甲套。看到张立一脸的怒气,妇人笑道:
“傻儿子,你在外面是不是又被你的好弟弟欺负了。”
张立看了一眼妇人,气愤的坐在房间椅子上,回想起刚才的事,嘴里骂道:“那个张麟,仗着自己有些天赋,为了一个乞丐,居然在大街上训斥我,他还没有当张府的少族长就敢这样欺辱我,如果当了我还能有活路。”
“娘,父亲最宠爱你,你为什么不能替我将那个少族长争取到。”
那位妇人用手抚摸着张立的脸蛋,指甲上的甲套刮在他的脸上让他感觉火辣的疼痛,张立母亲散发出的威势,让他不敢喊出声。
“傻儿子,你父亲喜欢我的是皮囊而宠爱张麟的是天赋,皮囊会随着年龄的增长一文不值,而天赋则可确保家族千年富贵。你知道你父亲这次为了请岐山派莫长老过来花了多大代价吗,他将张家数百年积累购买了一件下品法宝送出去才请的人家过来,为了给你弟弟铺路,他倾尽所有。”
“傻儿子,五天后就是灵根测试,如果到时你要是五系灵根,别说张麟会欺负你,就连为娘都会不待见你。”
张立忍住疼痛听完他母亲的训诫,然后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