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小白狗在铁闸栏边懒洋洋的,也不见它有任何准备。这可把柏雅等人看得有点着急,小声对一旁的柴运旺说道:“柴公子,你别让我再赔几千万啊?”
“你别急,好好看就是。”
铁闸栏中的大黑狗正准备扑上去的时候,小白狗站直了身子,两只前爪举了起来,围观的众人以为小白狗想跳栏逃跑。
而此时大黑狗看到的小白狗,不再是那么小,而是庞大得不可想象,尤其是看到它举起的两爪,似乎已经朝它头顶拍来,吓得它赶缩头斜窜,慌忙朝铁闸烂上纵跃。
看到这一幕,场中的呐喊声戛然而止。众人不明白,还没有开始,大黑狗却想要逃出铁闸栏。
大黑狗一纵身,没有跳出围栏,重重地摔回了地上,小白狗突然跳上去,一只右前爪便搭在了大黑狗的脊背上,只听大黑狗一阵“汪汪汪”的惊叫。
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小,樵根厮急忙喊道:“停,我们的大黑狗输了。
这时,鉴珍朝闸栏中喊道:“小白,行了,快回来。”随着声音,小白狗纵身一跃,便跳出了闸栏,回到了鉴珍身边。
樵根厮立即让人开启闸门,进去把大黑狗抱了出来。
鉴珍于是就拿过樵根厮赔付的两千万,颜茹月拿回注金三十万后,又接过樵根厮赔付的三百万,随后一起走到柴运旺和柏雅的身边。
这可把柏雅乐坏了,激动地说道:“柴公子,你这小白狗太厉害了,把它送给我,不,卖给我。”
柴运旺说道:“它不会跟你的,我倒是可以让它陪你们回到京都,然后你就留不住它了。”
“为什么?”柏雅疑惑地看着柴运旺。
“它不会认你为主的,所以,你可以暂时带在身边,现在我已帮你赢了钱,就此别过。柴运旺说完又对小白狗说道:“小白,你务必要把公主殿下她们安全送回家。”
小白狗听了,朝着柴运旺“汪汪”地叫了两声,转向柏雅,再次摇起了尾巴。
柴运旺朝柏雅等人挥了挥手,随后就与颜茹月等三女离去。柏雅看着柴运旺的背影,有些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鉴珍和节珏等人赶紧跟了上去。
柏雅等人在快到住宿的客栈时,突然前面有十几个壮汉堵住了去路。
鉴珍和节珏一看有人拦路,急忙挡在柏雅前面,厉声喝道:“尔等要做什么?”
一个塌鼻梁高个汉子说道:“我们是打劫的,快把你们刚才斗狗赢的两千万交出来。”
柏雅一听,可吓坏了,赶紧抓住身边的两个女人。
鉴珍和节珏一看对方人多,而且还都是修武者,一个个的修为都不低于她们的天帝境中初期,肯定是打不过的,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说道:“你们是哪里的武者,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地进行抢劫?”
“我们是‘核神殿’的人,老夫是核神殿‘外差堂’堂主哈嘎达,也不想伤了你们,只要你们把钱交出来,可以放你们离开。”
鉴珍和节珏听对方报出来历,不禁一颤,她们可是知道的,核神殿殿主梅奚尔的武道是整个阿突国的顶尖人物之一,传说达到了武圣境巅峰中期,仅次于排名第一的咔恪溪。
早在二十年前,阿突国的修武者进行了一次全国性的竞技比武,决出了排名前十的武者,获得第一的就是咔氏家族的族长咔恪溪。仅次于咔恪溪的梅奚尔,后来组建核神殿,招揽了许多仰慕他的人,在其麾下效命。排名第三的寇天豪邀约排名第四的衡戟舟和排名第五的金圣柄等强者,成立了全国武道联合会,只是武道联合会的高层人物,前段时间被六王子柏梢带去华夏王朝进行武道竞技,伤亡惨重。
这核神殿外差堂的人,是“尕氏露天斗狗场”场主尕耳栖请来为他追收赌资的,凡是外来的赌客赢了钱走,都会被追劫回去。尕耳栖不知道柏雅的身份,而柏雅等人也不敢亮明身份,怕他们狗急跳墙,一不做二不休,把几人全杀光,不留活口,就没法翻案了。
柏雅听了,也知道保命最重要,立刻就说道:“节珏,你们把钱给他们。”
鉴珍和节珏只得无可奈何地把两千万丢到了地上,随后退到柏雅等人身边。
一胖一瘦两个中年汉子正要上前捡起地上的钱袋子时,小白狗突然窜出,“汪汪汪”地叫了几声,吓得二人急忙把伸出的手给缩了回去,等看清楚是一条小白狗时,二人都笑了,骂道:“妈的,一条小狗儿也想来找死。”
这二人是核神殿外差堂的两个副堂主,名叫憨厮帝和栖番翁。胖哥憨厮帝嘟哝一句之后,扬起右手一巴掌就朝小白狗的头上拍去。
这可急坏了柏雅,小白狗要是被打死了,还拿什么还给柴运旺?急得她大喊:“你们要的是钱,不能打死我的……”
柏雅的话还未说完,就听憨厮帝“哎哟”一声,只见半边右手掌被小白狗一口咬着,想甩掉小白狗,却似千斤重,根本就甩不掉,只得用左手去抓小白狗的耳朵。
哪知小白狗突然松开口,扭头张口,又咬住了憨厮帝抓来的左手掌,一阵锥心的疼痛再次袭上心头。
栖番翁见憨厮帝被小白狗咬住脱不开身,笑道:“憨厮帝,我看你他妈的真是‘憨死地’,居然被一个小狗儿欺负死了,不知道用脚踢吗?”
随着声音,栖番翁跨步上前,飞起一脚就朝小白狗的腰肋腹踢去,他信心满满,本以为这一脚下去,非把小白狗踢成两段不可,哪知一脚踢去,却踢到了憨厮帝的腰际上,随着“哎哟”一声惨叫,跟着又是“嘭”的一声,原来是敢厮帝被踢飞着地,双手血淋淋的,而且左手掌大半边没有了。
再看小白狗,将头一甩,嘴里叼着的半边手掌呼啦一下飞出,正好砸在栖番翁的面门鼻梁骨上,两个鼻孔顿时就喷射出两股鲜血,身子一歪,直挺挺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