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晓翠于是就潜伏在这薄家老宅修炼起功法来。
昨天一男一女来到这老宅,听了他们的谈话,汤晓翠才知道二人是薄鼎峰的孙子和孙女,她现在要抓年轻女孩的魂魄来练功,习练到一定程度,就有能力去稀荒鬼域,白天阳气正盛,所以就晚上潜到了薄家庄园,先对薄萱萱下了手。
听了汤晓翠的讲述,薄家兄妹除了害怕之外,也为当年爷爷的行为而感到羞耻,好一会儿,薄萱萱才说道:“晓翠姐,你放过我吧,我爷爷是罪魁祸首,我是无辜的,你是好人,怎能见我这么小就夭折了呢。”
汤晓翠看着薄萱萱沉默着,显然她很纠结,该不该牵连到后代子孙。
柴运旺看着犹豫中的汤晓翠说道:“晓翠姐,你放回薄小姐的魂魄,我让他爷爷向你忏悔,然后护送你去稀荒鬼域,拜在鬼圣徐灵香门下。”
过了一会儿,汤晓翠说道:“要我放了小丫头也可以,但我要那老畜牲死。”
薄家兄妹一听,不禁骇然,看来薄家死人是没得商量的了,他们不愿看到爷爷就此死去,也不想自己受到牵连,不知如何是好,把目光投向了柴运旺。
柴运旺也明白薄家兄妹的心思,凭他现在的实力,捏死一个小鬼还是没有难度,但汤晓翠受辱冤屈,魂魄埋在井底几十年才得以脱困,他不忍心一个悲苦的下人,死后连做鬼都不成,思索再三,说道:“行,我答应你,但不在今天,你先随我出去,听完薄老爷子的忏悔,再把薄小姐的魂魄放回,看他有无实际行动的忏悔表现。”
“好,我就信小兄弟一次,我先放了小丫头,你拿出一样东西来,让我附身在上面,也方便以后你带我去稀荒。”汤晓翠说完,那束灰色烟雾便直接飘入了薄萱萱的体内。
柴运旺拿出精金折扇,汤晓翠立即化做一道黑烟飘进了折扇中,柴运旺随后手握折扇,带着薄家兄妹退出房间,走出后院,来到庄园外。
此时,本来晴朗的天突然阴沉下来,好似随时都要下雨一样。薄家老少二十多人见柴运旺等三人出来,似乎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心下宽慰了不少。
薄渊、田凤娟夫妻见女儿这次出来,精气神比先前好多了,与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忙喊道:“萱萱,你们进去那么久,都做些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听她讲了一个故事。”
众人一听,觉得奇怪,诧异道:“你们听谁讲故事?”
而老爷子薄鼎峰听了,心中咯噔一下,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这时,柴运旺走到薄鼎峰跟前,说道:“老爷子,大家想听你重新讲一下四十多年前,在这个老宅里的故事。”
薄家兴等一众人听得稀里糊涂的,而薄鼎峰却听得是不寒而栗。只听柴运旺继续说道:“如果你不如实讲出那个埋在心底的故事,薄萱萱将会在三天之内死去。”
薄渊、田凤娟一听,一把拉过女儿,朝薄鼎峰喊道:“爹,到底发生过什么?你说出来呀,难道眼睁睁看着萱萱死去不成?”
就在薄鼎峰纠结犹豫之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就是“哐嚓”一声惊雷,直接就把薄鼎峰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薄家兴急忙上前说道:“爹,你怎么啦?”说着就想拽起老爷子。
薄鼎峰一把推开儿子,双手一拍大腿,说道:“这都是我造的孽,我该死,我不是人……”
薄鼎峰于是就把四十多年前的事说了出来,最后说道:“其实,那天晚上是冠茹要我去晓翠房间,她就可以借口弄死晓翠,我怕她休了我,也只能照她的意思做。”
“爹,不是我们说你,几十年前的孽债,如今要报应到我们女儿,你孙女的头上,真是不应该啊。”
“其实,这报应早就出现了,你们母亲早在二十年前,在好好的平地上摔了一跤就死了,我还以为报应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却还在继续。”
听完薄鼎峰的讲述,柴运旺说道:“看来你还基本上说的都是实话。”说完将折扇一甩手散开,突然跳下一个美貌女子,众人都是一惊。
薄鼎峰却吓得急忙叩头说道:“晓翠,我错了,我禽兽不如,你放过萱萱,放过我的家人,我愿意用上这半条老命还孽债。”
“行,我答应你,回家去把后事交代清楚,三天后就上路去。”汤小翠说着就随手一抓,一束白烟便收到了掌中,随后汤晓翠化做一道黑烟飘到柴运旺的折扇上。
柴运旺收起折扇,放进无极袋,随后说道:“三少爷,你不是早就想吃午饭吗?现在可以回家吃饭去。”
于是,薄家兴、薄禅哥俩扶着无精打采的老爷子回到薄家庄园。
吃过午饭,柴运旺、四大天骄和孙玉彤就告别薄渊、田凤娟夫妇。二人是千恩万谢,最后送上银票一百万作为治愈薄萱萱的诊治费。
柴运旺本想推辞不收那么多,孙玉彤却一把接过说道:“薄老爷出了心给的,师祖不收就对不住他们一家人的心意了。”
“就是,孙小姐说得对,我们萱萱这么年轻,一条人命何止百万?”薄渊、田凤娟几乎同时说道。
随后,柴运旺等人走出薄家庄园,孙玉彤把银票递给柴运旺。
柴运旺推辞道:“玉彤,拿回去给你爷爷。”
孙玉彤摆手说道:“不,这银票本就是师祖凭本事赚的,理当归你,而且这半年多的时间里,‘财运堂’的收入不少,也还要分你一部分。”
“财运堂的钱,是你们祖孙赚的,不用分给我。”
“爷爷说了,如今诊堂归你名下,赚的钱也理当归你,至少是一部分归你。”
颜茹月说道:“行了,你们别争了,今天这个钱,公子收了,财运堂的钱,就不用再给公子了。”
听颜茹月如此做主,孙玉彤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颜茹月,随后又是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