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乔星若打开门的瞬间,“砰”又关上了。
门外的陆长乐气的使劲拍,“开门开门开门,乔星若,你给我开门,我是来找姜笙的。”
“你让我开就给你开?我说你们陆家人是不是都这么不要脸啊,给你们脸的时候不要,不惜的搭理你们了,又上赶着,赶紧给我走。”
片刻。
“行,把门给我打开,我给姜笙带了东西,递给你就走。”
门刚打开一条缝,一只脚率先挤了进来。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快给我让开。”
陆长乐一边往里挤,嘴里还一直不停的叨叨。
乔星若近几年对陆家人都没什么好印象,这个陆长乐平时没少讽刺姜笙。
她使劲关门,连带着挤进来的小半个身子往外推,“真是幼稚,干嘛缠着笙笙,她还要休息,别逼我动手打你啊。”
刚刚敲门的时候,姜笙还在睡着,她想让她多睡会,奈何这个陆长乐咋咋呼呼的。
“乔星若,我的脚要是废了我赖你一辈子,快让我进去,我和你一个阵营的,我也喜欢姜笙。”
这话一出来,乔星若像被塞了一嘴屎一样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屁话?”
迟疑的这几秒,还真让陆长乐挤了进来。
她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热了她一身汗。
“乔星若,你属猪的?看着平时这么苗条,怎么这么大劲?累死我了。”
“你的劲小?我吃奶的劲都用上了,不还是让你挤进来了,人不大,力气倒是大的很,我告诉你,笙笙还在睡觉,你要是把她吵醒了,我真暴打你。”
……
“老板,回公司吗?”
林湛掐着点赶到公寓楼下,看到坐在车里的男人,只一夜未见,怎么沧桑了这么多?
西装还是昨天那套,手边烟灰缸落满了烟头,俊美如斯的脸略显疲惫,金丝框镜下的黑眼圈明显,下巴的胡渣也冒了出来。
他极少看到自己家老板这副样子。
上次见到还是在两年前姜笙离开那几天。
陆祈臣看了眼卧室的方向,转而坐到后座,神情淡淡地说:“回公司。”
……
姜笙睡醒已经日上三竿了。
迷迷糊糊就听到什么不和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
“陆长乐你怎么没脸没皮的?我和姜笙可不喜欢你。”
“怎么会?姜笙这几天可待见我了呢,我相信你过段时间也会爱上我。”
乔星若抖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给她翻了个白眼。
两人斗嘴间,姜笙顶着被揉乱的头发走出来。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困意,明显还有点没睡醒。
两人相视一眼,指着对方,“都是你,把笙笙\/姜笙吵醒了。”
说完,俩人同时起身,把姜笙拉到沙发上,一边一个,挽着她的胳膊。
“笙笙,你饿不饿?我给你留了早餐。”
“姜笙,我也给你带了早餐,吃我的,还热乎呢。”
“笙笙才不喜欢吃你那份,看着就没食欲,我这份我们两个可是吃过无数次的。”
两个人都把早餐推过来,摆在她眼前。
姜笙坐在她们中间,渐渐缓过神来。
拿起来了乔星若那份早餐。
“看吧看吧,笙笙喜欢吃什么我一清二楚,就你那破口味,我们都不稀罕吃,自己吃吧小妹妹。”
鄙夷嫌弃的意味深长。
陆长乐愤愤地拿起自己的那份,“哼,不吃拉倒,你们两个欺负人。”
姜笙从她那堆炸货里拿过一个麻球,“我还挺喜欢吃的。”
“看看看,我就说,姜笙喜欢吃。”
姜笙:“……”
乔星若:“……”
“你还真是会给自己找借口,明显笙笙不愿意你伤心,换我,谁管你啊。”
“不听不听不听。”
好不容易不斗嘴了,陆长乐神秘兮兮的趴在姜笙面前,“姜笙,你猜我刚刚在楼下看到谁了?”
她吃着东西顿了顿,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谁?”
“我哥啊,他一夜没回去,好像在车里坐了一晚上。”
“还有,我哥让陈星晚回F国了,让她没事不要回来了,最好是别出现在你面前。”
“姜笙,你实话和我说,你还喜欢我哥吗?你俩还有可能吗?”
还没等姜笙回答,乔星若就把她拉到一边。
“陆长乐,在这刺探军情呢你?是不是陈星晚让你问的?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好意思的?我说嘛,你这小白眼狼怎么突然对我们家笙笙这么好了,感情你在这等着呢,赶紧出去。”
“乔星若,亏我还觉得你没有外界所说那么嚣张跋扈,你说话怎么不讲理呢,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人,我哪有替别人问,这是我自己要问的。”
其实,陈星晚还真让她打探过姜笙和她哥的进展,但她拒绝了。
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觉得自己并不了解陈星晚,看着有点表里不一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不太喜欢。
甚至还要她帮忙撮合她和她哥,她明明就知道陆祈臣对她没有感情,还是非要往上凑。
回来的这段日子,也没少利用她的手来刺激姜笙。
这点她也挺不喜欢的。
她现在就是想知道姜笙对陆祈臣到底什么态度,如果还有可能她想助攻一下,毕竟姜笙这人好像也没有那么差,她也不是不喜欢。
“对了,还有个秘密是我偷听到的,就是你母亲那个镯子,其实我哥就没想送给陈星晚,本来就是要给你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她拿走了,还拿到了你面前,当着你的面摔碎了,我哥发了挺大火的,还说如果不像她说的那样,别怪他不念旧情。”
“你可能觉得不算什么惩罚,但是自从陈星晚父母因我哥而死后,我哥除了在感情方面,其他任何事情基本上都会顺从答应她,也没说过什么重话,更别说直接要把关系切断了。”
“我哥一直对那件事挺愧疚的,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他们都不告诉我,我只是隐约知道一点点。”
“还有,我哥知道那镯子对你那么重要之后,他满世界的找修复师,想把它修复成原先的样子,跑了很多国家。”
姜笙面不改色的嚼着东西,看似很平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的那艘小船又翻了,又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