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公哥收拾后,小两口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昨晚临睡前,我把脏衣服丢洗衣机里滚。
早上起来发现,口红在洗衣机里,耳机也在洗衣机里,我的心态崩了。
今天学校大停水,厕所的每一个隔间里,都有一坨屎。
保洁阿桑的心态比我还崩,她对着那些便便硬控了两分钟。
公共课在合堂。
课本上印着:地球环境和人类社会。
身后的康乐棋正在碎碎念地抱怨中:“唉~地球环境太宏观了,我现在只在乎校园环境,厕所里一格格都是屎,严重影响了我这个人类的生存~”
我嗤笑着转过身去闲聊:“难为我们厕妃了,无论到哪一层,都要面对人类的高产,哈哈哈~”
“什么厕妃?”乔比伯表情没听懂。
“学校的保洁咯~我刚刚看到她对着一坨便便,做出这种表情…”我模仿着保洁姨姨那种嫌弃到想辞职不干的面部神态,从眯着的眉眼到拧着的鼻头都充斥着满满的熏味。
后排的座位发出一阵窃窃的嬉笑声,所幸大合堂人多教室大,几个班一起上的课,老师并没有留意到我们。
“不知道食堂的饭菜洗干净了没有,他们会不会上完厕所没洗手就去做饭了?”
康乐棋不说话没人会当他是哑巴,黑白乱乱讲的跟真的一样。
“呕~你不要恶心人好不好?”虽然但是,好吧真的很恶心。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顶多就是一些大肠杆菌啦~金黄色葡萄球菌啦~产气荚膜杆菌啦~说不定还有沙门氏菌~”
乔比伯作为中学时期的生物课代表,又开始卖弄他仅有的那点知识储备了。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白月光真的听不下去,臭男生真讨厌。
康乐棋听不懂人话,继续胡乱扯:“我上来的时候看到几个流浪狗在楼下徘徊,保不齐它们是想去厕所里开荤都未定喔~”
我回以白眼,跟白月光不约而同都转了回来,听他说话感觉耳朵里都是屎。
窗外的天空忽而响起雷鸣,天色变得灰蒙蒙的,天气预报显示半小时后会落一场雨。
然而不到半小时,我就听到了瓢泼的雨声。
“要死了…没带伞…”
窸窸窣窣的抱怨声,因为大家都没带伞,明明早上还是一片晴天大好。
我给老公哥发私信求助:[下雨了,没带伞,SoS~]
慕阳快下课了才回复:[你在哪栋楼上课?]
我:[理教。]
慕阳:[我下课去接你。]
我:[爱你,比心。]
慕阳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放下手机继续上课。
铃声一响。
一堆人被堵在一楼的大堂口,脸上印着生无可恋四个字。
最近的天气和女人的情绪一样,很波动。
理教楼前驶停一辆同温层蓝色的SUV。
像个望夫石般的我,此刻是全校最幸福的人。
慕阳固定会在后备箱里放把伞以防万一。
身着休闲黑衫的男人从雨中快步而来,指节分明的手指抓着伞柄,情侣款的小白鞋在台阶上踩出层层水花,大雨肆意击打着伞布, 他就像一个黑骑士来接他的小公主。
伞檐缓缓抬起,我穿过人流向他靠近,他将我遮在伞下。
“这人谁啊?”康乐棋在线吃瓜。
“她老公。”有点小高调,白月光酸了。
“老公?!”不敢相信。
“她结婚啦?”乔比伯以为只是男朋友。
“对啊~”说好给介绍对象,八字都没一撇。
“我去…”难以置信
我返回去找白月光,喜不自禁:“走,慕阳载我们去食堂吃饭,然后回宿舍。”
“谢谢~”好姐妹挽手的亲密。
康乐棋厚着脸皮蹭车:“介不介意多送两个?”
就这样,车满员了,后座一排吃瓜群众。
“你怎么湿了?”
我从车门的储物格里抽出纸巾,轻轻擦拭着慕阳的短发。
“拿车的时候淋到一点。”
“咦~”后排的几人联合起哄,就属康乐棋最坏了,居然假装发抖发麻起鸡皮。
“讨厌~”瞎起哄。
幸福感洋溢在了慕阳的脸上,丫头毫不避讳的亲昵举动,就像动物世界里,舔着对方的松果蜥,这让他很知足、甚欢喜。
对我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贴心,却是慕阳愿意放弃一切追随而来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