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闻言,顿时脸色涨红起来,捂着额头,噘着嘴,不满道。
“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霸道!”
唐寅白了她一眼。
“有种晚上不要趴在我身上!”
李令月娇羞的低着头,小拳拳擂到唐寅的身上。
唐寅连忙将她的小手捉住。
这小娘们,人美力气大,偏偏不自知,明明是撒娇,却让唐寅有一种被锤的感觉。
“业国公家虽然落魄,卢楠郡主却是挂着郡主身份,”
“似她这样的地位,不上不下,很是尴尬,想要找个好人家,怕是很难!”
李令月闻言,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相公这是要给她做媒?”
唐寅嘿嘿一笑。
“有这个想法,不过,还得多了解一下,”
“若是可行的话,倒是可以试试!”
李令月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相公的想法倒是不错,若是卢楠寻到个好人家,也算是脱离了业国公的魔掌,日后也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唐寅诧异道。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李令月抬起下巴,一脸傲娇的说道。
“我与相公相处这么久了,自然知道你想的什么!”
说着,李令月将唐寅推出门外。
“这些女儿家的事情,相公就不要操心了,”
“一会,我自会暗自打听,若是她也有意,等咱们回了京城,便操办此事!”
唐寅呵呵一笑,朝着李令月竖起大拇指。
“娘子,果然贤惠!”
李令月一脸理所当然的轻哼一声,然后将房门给关上了。
唐寅不由一脸愕然。
这小娘们,衣服都换好了,关什么门啊!
摇了摇头,唐寅撩起袍服,往后衙正堂走去。
还没到正堂,老方便匆匆跑来。
“姑爷,阁老让您和王大人,去衙门外接人呢!”
唐寅不由一愣。
“大早上的,姑爷我都还没吃早饭呢,接什么人呐?”
老方不由得苦笑一声。
“您还是快点吧,王大人已经过去了,”
“听闻是年老、宗老,还有陈家的家主来了!”
唐寅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转身朝着府衙外走去。
来到府衙外,王伯安已经在那等着了,身上换上了从三品大员的官服。
绯红色的官服穿在王大个子的身上,倒是让这货,英气逼人了不少。
看来老家伙很重视这个陈家家主啊!
唐寅一边想着,一边往王伯安那边走去。
王伯安看到唐寅,不由得咳嗽一声。
“今日,桐庐书院和乡绅代表,前来拜会庄师,”
“一会,你就跟在庄师身旁!”
唐寅闻言,眼眸中浮现诧异的神色,不过,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王伯安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数辆马车,缓缓进入街道,在衙门外停了下来。
年大有,宗泽,陈安之,以及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下了马车。
老者的面容,与陈安之有几分相似,看来便是陈家的家主了。
几人下了马车,却是齐齐朝着王伯安行礼。
“见过王大人,唐大人!”
王伯安和唐寅,虽然是晚辈,但是今日官服在身,代表的身份不一样,所以是他们行礼。
唐寅闻言,连忙朝着众人拱手回礼。
王伯安见状,摆了摆手。
“年老,宗老,陈家主,庄阁老已经久候多时了,请随我来!”
说着,王伯安转身朝着衙门内走去。
几人闻言,也没有在意,撩起袍服,也跟了上去。
只不过,在经过唐寅的时候,那陈家家主,有意无意的看了他一眼。
唐寅耸了耸肩,正要跟在后面,却是被陈安之给叫住了。
“唐兄,唐兄......!”
转头看去,只见陈安之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唐寅不由得有些诧异。
这货,昨天回到桐庐书院的时候,还是萎靡不振的样子,今天就满血复活了?
正思虑间,陈安之凑了过来,朝着他拱手道。
“唐兄,想来过了今日,你我便正式成为同僚了,”
“往后还请唐兄,多多指教!”
唐寅闻言,咧嘴一笑。
“陈兄,客气了,”
“你我同为江浙总督府的参军,指教可不敢当,皆是为朝廷效力罢了!”
陈安之脸上带着一丝尴尬。
显然,这家伙,少与人寒暄,开了个头,就不知道怎么进行下去了。
唐寅见状,微微一笑。
“陈兄啊,你我在余县也算是同患难的情谊,”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陈安之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脸色局促的缓缓说道。
“不瞒唐兄,在下确实有个不情之请!”
唐寅眨了眨眼睛。
“陈兄,但说无妨,只要唐某能办到的,定然不会推辞!”
陈安之朝着唐寅,深深一礼,看了看左右,发现没人后,这才小声说道。
“唐兄,年师宗师和我父亲,想让我参加明年的科举,依你之见,我应该如何?”
唐寅闻言,不由得眼睛一跳。
“年老和你爹,想让你参加科举?”
陈安之点了点头,脸上带着苦笑。
“昨日,我父亲来书院找我,说是今年陛下开设恩科,还会扩大取士名额,想让我参加会试,”
“可在下并不想参加会试,我只想好好推行官学,造福我浙省学子!”
唐寅闻言,不由得一愣。
“陛下要开设恩科,扩大取士名额?”
陈安之眨了眨眼睛。
“魏王殿下,年前请奏陛下,开设恩科,取士名额,也从三百扩到五百,此时已经传遍了,难道唐兄你不知道吗?”
唐寅听到这话,顿时沉默了下来。
陈安之的话,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天佑皇帝要开设恩科,庄墨寒和王伯安竟然不告诉他。
唐寅不由得想起,最近经历的事情。
为什么请奏开恩科的会是魏王?
淮县的幕后之人是谁?
秦王为什么会让他的小舅子黄琦,特意找上自己?
江宴被抓宗人府,王伯安去礼部任左侍郎一职,是不是与此有关?
这些种种,看起来都是独立事件,互相之间没有联系,但是唐寅隐隐觉得,好像这些事件,凑在一起,都是冲着他来的,亦或者,另有目的?
唐寅想到这里,顿时坐不住了,抬脚便朝着衙门内而去。
陈安之见状,不由得一脸莫名其妙。
“哎哎,唐兄......你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