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告诉他,是因为不相信会有人喜欢自己很久,害怕自己会连累他,就证明他还有很多机会。
大不了在她身边待一辈子,他不信她还会不相信他。
宋清承的手指在她的手背微微摩擦“如果不会连累到我,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护着你呢?”
不等得到答案,宋清承只觉得一个踉跄。
女孩突然扯住他的衣领往前一带,柔软的触感落在唇上,如午后的春风。
带着酒香的唇笨拙地舔咬他的唇瓣。
她在...
宋清承的大脑在短暂的空白后,伸手摁住女孩后颈,反客为主。
唇齿交缠间,一分一寸地掠夺她的气息。
他想,就这样吧,时间就在此刻定格吧。
什么和平,什么救世,都定格在此时吧。
此时只有他们两个,时间也只属于他们两个。
第二场烟花已经开始,火花在空中盛开一个心形图案,宋清承却摸索着将车窗摇了上去。
狭小的空间只能听到二人的喘息声,还有令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
就这样在忘我的世界中不知沉浸多久,他才舍得放开面前人。
他因为刚刚的纠缠,从脖颈到额鬓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
时笙在那场缠绵的吻结束后就倒头睡了过去。
宋清承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头。
外面的烟火还在继续,围过来看的人越来越多。
宋清承望着窗外风景许久,才哑着嗓子开口“那我证明给你看,好不好?”
他知道她听不见,今天发生的事情明天早上醒来就会忘记。
但他愿意等,等她看见他真心的那一天,等她发现他不会被她连累只会与她并肩的那一天。
次日清早
时笙从房间醒来时人是懵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件,妆已经有人帮她卸了。
那她是怎么回来的?
她疑惑走出房门,却不见宋清承的踪影,客厅茶几上放着一杯蜂蜜水。
贴心,他怎么知道她现在头疼。
不过啤酒对果酒怎么能喝醉呢?
时笙揉了揉凌乱的长发,决定这些问题放一放,先去洗漱换衣服。
等忙一切出来时,宋清承已经拎着早餐从门口走进来,旁边跟着穿着黑色西装的墨玄。
墨玄好像自认识以来不是西装就是西装,穆白羽也是。
他们冥界就没有别的穿搭了吗?
“醒了?”
宋清承表情似笑非笑,伸手将桌子上的蜂蜜水拿起,塞进她手里“头疼不疼?”
咦,这嘘寒问暖的语气,不对劲。
“我是不是喝醉后对你做什么了?”
唯一的可能只有这个,不然这个人怎么会越来越肉麻?
宋清承听到问题啧了声,漫不经心地将早餐放到桌子上,拖长语调“也没做什么,就是一直抱着我说非我不嫁。”
???
这不是她能干出的事吧?太离谱了。
“胡说!”
时笙一双眼中满是控诉“我顶多会做一些强抢民男的...”
话还没说完,她就瞥见男人白色t恤衣领处的口红印,瞬间失言。
昨天与他待在一起的只有她,这口红印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
宋清承见她突然变了表情,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眼。
应该是昨天在车里蹭上的。
他眸子中染上戏谑,想开口说什么,就听身旁的墨玄咳了声。
“正事。”
时笙“...”
宋清承“...”
刚刚好像没给这位当人。
原本以墨玄这样的气场,刚刚站在旁边不应该被忽略。
但昨晚的事太尴尬。
墨玄见二人注意力还没到自己身上,冷淡的声音率先开口。
“先去解决收集灵魂的那个人,再去御梦族探寻真相。”
“啊?”
时笙回过神。
左承这是发号施令了吗?但是为什么要听他安排?
“这两件事与你冥界无关,为什么你还要来跑一趟。”
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问题。
要听他的总要把这些事情弄明白吧?
“蚩尤使用过的邪术。”
墨玄回答的言简意赅,虽然一般人难懂,但时笙已经大致,明白他话的意思。
既然有人能知道蚩尤过去的真相,那么那本邪术虽然古籍没有记载,也应该有所流传。
时笙分析着,想到那种可能猛的抬头“你的意思是说,有人也许得到了邪术想练和蚩尤一样的邪术?”
宋清承和墨玄同时点头。
如果他们的设想是真的,那么这件事就是大事,关乎六界安危的大事。
收集魂魄和怨气这件事她想过与邪术有关,但一直没往蚩尤那方面去想。
毕竟谁能想到那样对六界危害极大的邪术会被流传下来。
思量间。
宋清承将盖饭打开,放到她面前“回翊庭后,我问过掌门,他说消息是御梦的一个故人透露给他的。”
时笙接过,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那位是?”
宋清承却摇摇头“他没透露,直说让我去御梦找真相。”
既然知道的话为什么不说而是要宋清承自己去探索?
时笙一直都不理解翊庭主那个脑回路。
等她吃完饭,宋清承就用传送阵将他们传送到了西边的一个城市,h城。
御梦一族就在h城的山上,因为常年布置幻境,几乎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他们幻境的厉害之处在于对普通人没有危害,但对他们这些身上带有异能的人极为致命。
那种咒术可以放大他们心中的恐惧使其在幻境中迷失。
玄知说这里最近频繁丢失魂魄,那些魂魄的信息需要找鬼差核对,去一下他们的死亡地点,看看有没有别的信息。
几人刚从法阵出来,就见远方一抹熟悉身影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
不同于男人平时白裘装束,而是白色体恤下身搭配喇叭裤,周身气质如普通世界安静的邻家少年。
男人感觉到他们的到来微微侧身,一双浅灰色的眸子打量着他们三人,最终目光落在时笙身上女。
“你怎么来了?”
时笙认出对面人,十分意外。
玄知朝她走来,伸手递过一张白纸,言简意赅“名单。”
这人来了怎么也不跟她讲一声?
时笙抬手接过纸张,上面的字整洁标准,写着丢失灵魂的名字与死亡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