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箐箐嫌弃的直翻白眼“废话,那是冥王几年前的头号将军。”
“那我骂他老登他不回来找我吧?”
“他对普通人类没兴趣。”
俩人一唱一和,去街上摆摊卖货肯定挣钱。
最后高箐箐搀扶着机油九,在路边打了辆出租,随后对二人挥挥手。
“走了走了,你俩好好相...”
不等机油九的话说完,就被高箐箐强制塞进车里。
“憨批!承哥脸皮薄!”
宋清承?脸皮薄?之前就着她手吃药的时候也没见脸皮薄啊?
直到出租车开走,时笙才扭头望向宋清承“真的假的?”
宋清承在这个问题上选择沉默,只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她本来也只是问着玩,答案是什么根本不重要。
见他现在的表情耸耸肩,翻身跨上机车”上来?“
车下男人眉峰微扬“这么喜欢机车?”
时笙不紧不慢地系上头盔,头微偏,一双杏眼带着笑“只有这个,要不你打车?”
“又没说不坐。”
男人似是怕她反悔,立刻翻身上了后座。
现在是白天,时笙的车速相比p城那晚明显慢了些。
宋清承在后位轻扯她的衣摆,她透过倒车镜能看见男人淡定的神色。
她到现在都记得,p城那晚因为她的车速太快,宋清承害怕地搂着她的腰,头埋得像鸵鸟。
如今看来,这人不当影帝是娱乐圈的一大损失。
想到这,她压下勾起的唇角,声音平淡。
“你去哪?”
男人正扭头观望过路风景,听到问题先是沉默几秒。
随后看向倒车镜中女孩的脸“你家,去吗?”
话问出口的一瞬,感觉手中拽着的人微不可察地愣了一秒。
女孩耳根微红,语气却一如既往地平静“听说你受了鞭刑,正好,我那里有一些南絮的药。”
这次换他顿住,原本只是逗她,没想到她真答应了。
还有那件事她怎么知道?高箐箐那小丫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几分钟后,机车停在刚建好没几年的新小区。
宋清承觉得周围环境还不错,顺势问了一嘴“出租屋?”
时笙拔下车钥匙,用上面的另一个钥匙打开车库门“当初打算在这个城市常住,所以全款买的。”
还记得当初刚到这个城市的时候,她就看中了这个小区的地域,因为是新建的小区人比较少,倒是清静些。
后来她在司理堂做了一段时间任务攒下一些钱,就买下来打算几年后给沈魅当婚房。
时笙将车停在进车库后带宋清承去了楼上,这个房子两室一厅,装修风格和宋清承那个出租屋差不多,都是黑白简约风,只不过给沈魅的房间装饰的少女心一点。
宋清承很自然地在客厅白色沙发坐下,就好像这是他家。
“冰箱里有饮料和矿泉水,想喝自己拿。”
时笙嘱咐了一句,就前往卧室给他拿药。
宋清承在客厅转了圈,这么一看似乎只有沈魅的房间带着些烟火气,其他地方如同酒店一样规整。
可他记得,在p城时她房间的装修样式和沈魅差不多,那时候她说喜欢。
想到这,女孩的身影从卧室走出,随手将一个白色药瓶丢给他“自己上药。”
他抬手接过,将药瓶握在手中把玩,眼眸微抬“够不到。”
怎么说的理直气壮?
时笙无奈叹气一声,折身返回卧室“那你过来。”
她刚将房间内的窗帘拉上,结果扭头就看到宋清承不知何时已经进来,正坐在床上似笑非笑望着她。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时笙不明白他摆出这副神态又要做什么。
男人的语调带着笑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对我做什么。”
他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行为跟被穆白羽附体了似的?难不成鞭子抽的不是他身体而是脑子?
时笙翻了个白眼“我要做早在你家就这么做了,至于等到现在?”
宋清承似是觉得有道理的点点头,但眸子中笑意不减,就这样一言不发望着她。
“你...”
时笙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只得摇摇头“算了,上药吧。”
男人将身上的白色t恤脱下,后背的健硕肌肉和纵横交错的伤痕就这样呈现在她的眼前。
时笙对这样的事情并不避讳,因为贺辞、玄知他们之前受伤也是这样,望着那一道道触目惊心地伤痕不由感叹“那老头子下手够狠的。”
她单手将瓶口打开,倒出白色药粉,抹在那几道血淋淋的伤口处。
手刚触上去的那一刻,就听宋清承闷哼一声,语调带着隐忍“敢不敢轻点。”
时笙“...”
明明这个力道已经很轻了好吧?当初给沈魅上药都没有这么轻,这男人也太娇气了。
虽然这么想,但她手下的力道还是放轻了些。
耳边却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这么怕我疼?”
重了喊疼,轻了又来打趣她,他到底要怎样?
时笙依旧选择沉默,现在先不与他多说,等上好药再将他扔出去就是。
“今天你身边那个男人又是谁?看样子是个普通人。”
宋清承似是在没话找话。
时笙低着头,手中动作不停“就是普通人,几年前和高箐箐一起认识的。”
“这么信任我,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这男人自从再次见面后是怎么了?怎么又打趣她!他脸皮薄?就这样还脸皮薄?
时笙忍无可忍地站起身,弯腰将一手撑在他身侧,另一只手顺势搭上他肩头,二人离得很近,男人身上的薄荷香再次传入鼻息。
她俯身贴近,男人清俊的脸在她眼前逐渐放大,一双桃花眼中倒映出她的模样。
这人怎么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
最终她实在受不了,在距离他唇将近两厘米处猛然停下。
好吧,她输了。
男人喉结微动,声音带了些沙哑“怎么不继续了?”
宋清承的长相很贴合她的审美,高鼻梁,长睫毛,一张儒雅的脸上偏偏长了双桃花眼,使他原本温和中多了份禁忌感。
但这个人的行事风格并不按长相来,一颦一笑中尽是狡黠。
...不对,她在想什么?他怎么样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惊得后退一步,发现宋清承虚扶在她腰侧的手还悬在半空,男人正挑眉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