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王悍上班的第一天,还算风平浪静,三瘸子的人并未前来闹事。
不过,由于在客房部巡逻的缘故,他偶尔能听到一些房间里传出男人对自家女人实施家暴的声响。
……
星耀K歌
总经理办公室里凌乱不堪,碎玻璃碴四处散落,电脑显示屏摔在地上,零件七零八落,桌椅也是东倒西歪。
穿着短裙黑丝的秘书站在一旁,娇躯不住地瑟瑟发抖。
鼻青脸肿的孙开元和头上包裹着纱布的铁牛低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犹如两只受惊的鹌鹑般老老实实杵在那里。
蒋文胜怒不可遏,一脚把一张凳子狠狠踢翻。
嘴里破口大骂:“臭娘们!不就是看老子势头起来了,想弄张彪那狗东西来压老子一头?当老子是好欺负的软柿子?”
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孙开元,心惊胆战地说道:“胜哥,这口气咱咋能咽得下去!我立马召集兄弟们,今晚就把那王悍给做掉,保管让他活不过今晚!”
蒋文胜猛地转过头,那凶狠的目光好似锋利的刀刃直直刺向孙开元。
孙开元心里“咯噔”一响,瞬间慌得六神无主。
但还是咬着牙硬撑着表忠心:“胜哥,您就把心放肚子里,我这回要是不把事儿办得妥妥当当,不把王悍大卸八块,我孙开元就把脑袋割下来给您当球踢!”
蒋文胜冲他招了招手,语气冷淡地说道:“过来。”
孙开元哆哆嗦嗦地往前挪步,刚开口叫了声:“胜哥……”
话还没出口,蒋文胜已然抄起一个红酒瓶,猛地砸在孙开元脑袋上。
“砰!”
红酒瓶刹那间破碎,玻璃渣如天女散花般四处飞溅。
孙开元凄厉地惨叫一声,轰然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脑袋,鲜血如泉涌般从指缝间汩汩流出,眨眼间就将他的脸染得一片血红。
蒋文胜一边疯狂地用脚猛踢,一边怒声大骂:“老子让你开口了吗?让你多嘴了吗?”
“你这没用的废物,这有你说话的资格?”
“要不是你办事跟个废物似的,老子能丢这么大的人?”
“胜哥,我错了,真的错了!”孙开元抱着脑袋痛苦地嘶嚎着。
“给老子把血擦干净,把血给我擦干净!”蒋文胜怒吼道。
孙开元顾不上身上的剧痛,手忙脚乱地把衣服脱下来,疯狂地擦拭地上的血液,那狼狈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威风。
一直沉默不语的铁牛战战兢兢地开了口:“胜哥,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咱们慢慢筹划,肯定能把王悍那小子给收拾了。”
蒋文胜喘着粗气狠狠地瞪了铁牛一眼,怒吼道:“筹划?咋筹划?那小子不死老子他妈的睡不着觉!”
铁牛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凑上前:“胜哥,您消消气,王悍那小子能让烟姐都另眼相看,肯定是有点能耐的。
要不咱们先悄悄摸摸他的底儿,找准他的软肋再动手,保准让他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孙开元趴在地上,一边手忙脚乱地擦着血,一边跟着附和道:“对对对,铁牛哥这话说得在理,胜哥,咱们先把他的情况搞清楚,再动手也来得及,免得打草惊蛇。”
蒋文胜微微眯着眼睛:“那个王悍我瞅着有点眼熟,可一直他妈的想不起来,给我仔仔细细地摸摸他的底细,行了,都给我滚出去!”
“是!”
铁牛和孙开元转身刚准备离开,可这时孙开元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起没说两句,突然激动地说道:“胜哥,我想到个办法弄死王悍了!”
蒋文胜眼神一凛,捡起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就压在了孙开元的耳朵上。
恶狠狠地道:“在张彪办公室的时候,你他娘的耳朵聋啦?大姐大让咱们都老实点,你这会儿去动王悍,是不是想害死老子?既然耳朵不想要了,老子这就给你割了喂狗!”
那锋利的玻璃碎片瞬间就把孙开元的耳朵割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孙开元惊恐地大声喊道:“胜哥,刚才我接到电话,说曲三明天出狱,咱们可以设个局,让曲三和王悍起冲突,这样也不用我们出手了,烟姐也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蒋文胜死死地盯着孙开元,半晌也不吭声。
就在孙开元吓得双腿发颤,忍不住要再次跪下的时候,蒋文胜开口了。
“说说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