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颖回过神来,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想起什么的时候有些不自在。想到大魏皇帝的安排,宋玉颖眼中带着玩味,“既然是大魏皇帝的一片好心,孤也不能辜负。”
成言看着自家殿下脸上的笑容,心中有些毛毛的,世人皆知,北凉太子温润尔雅、颖悟绝人,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北凉太子绝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
若不是他从小跟殿下一起长大,他都怀疑殿下有时是否真的只是一个几岁的孩童。
第二日,宋玉颖被人送了过来,而叶皓轩一早就带领家眷在自己门前等候。
“参见殿下。”叶皓轩很有情商的将“质子”二字去掉。
“将军不必多礼,真是折煞玉颖了。”
“殿下,院落已经备好,将只等殿下入住了。”
“多谢将军。”宋玉颖匆略一扫,将护国将军府的众人看了个遍,只是他的目光触碰到叶清韵的时候,微微一顿。
女孩像是有感应一般,恰巧抬起了头,和宋玉颖看了个对眼。
只见女孩眯起了眼睛,露出标准的八颗洁白牙齿,对着宋玉颖展露笑脸。
宋玉颖顿时又觉得袖口里的帕子有些烫,他微微点头,嘴角上扬,如沐浴春风般。
忙碌一天之后,宋玉颖这才得了空休息,他刚喝了两口水,门就被敲响了。
成言忙去开门,看见是叶清韵后有些惊讶,这五小姐来这儿做什么?
“殿下,殿下,今儿爹爹为您备下宴席,您…”
“等等,你叫我什么?”不知为何,宋玉颖觉得这声殿下有些刺耳。
“殿下啊!”叶清韵以为之前叫他名字惹他不开心了,毕竟这个世界他们才刚刚认识,“爹爹说,以后见了殿下一定要规规矩矩的,万不可唐突了殿下。”
宋玉颖听着她一口一个殿下,连忙说道:“不必了,你以后还是叫我名字吧。”
“宋玉颖?”叶清韵清凉中又带着微甜的声音响起,“好啦好啦,爹爹让我来请你,走吧,你可是今天的主角!”
推杯换盏,看着将军府其乐融融的场景,恍惚间,宋玉颖突然想起了远在北凉的父皇和母后。
叶清韵在一旁一直关注着宋玉颖,当她发觉他身上一闪而过的悲伤时,叶清韵端着自己的酒杯过去了。
“宋玉颖,喝酒吧,咱两个猜拳,谁输了谁喝。”
宋玉颖思绪回神,他看了眼比自己还高一些的女孩,端起了酒杯放在唇边。
“哎哎,不成,这样可不成!”叶清韵从背后拿了一个稍大一些的酒杯,霸道的说,“你得用这个!”
“叶清韵!”叶皓轩大声叱喝,“你这丫头皮又痒了?连殿下都敢捉弄!”
“哼!不捉弄就不捉弄。”叶清韵讪讪的撇撇嘴,看了眼宋玉颖后将杯子放在桌上回到自己的位置。
“殿下,恕小女失礼。”
“无妨,叶小姐性格爽朗,与一般女子不同。”
“多谢殿下夸奖。”
从此以后,宋玉颖便在将军府住起了“水深火热”的生活,这一切都因为叶清韵。
或许因为换了新地方,宋玉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他一闭眼全都是那人的面容。
反正睡不着,索性起来走走也好。
“主子,您还没睡?”成言见宋玉颖推开房门,他也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
“嗯,有些不习惯。”
宋玉颖匆略算了一下,这处院落就有不下20人看守。他垂下眸子,就是不知道这人是哪一方的人了。
空气微潮,单薄的衣服有了湿意,宋玉颖不由得咳了起来。
“主子,夜深露重,我们还是回房吧 。”成言心疼的看着自家殿下。
宋玉颖最终还是抵不过身体的孱弱,回房休息。
翌日,太阳刚刚露头,叶清韵就来到宋玉颖这里。
说来也巧,宋玉颖住进的院落名叫玉苑,仿佛这处院子专门为他准备似的。
“五小姐,您不能进去,我家主子还没起呢!”成言将叶清韵拦在门外,脸上带着愤怒。
“不行!本小姐都已经起了,他怎么还不起?”叶清韵嘴里说着蛮不讲理的话。
“五小姐,我家主子身子不好,您还是先回去吧!”
“哼,身子不好还不是你不尽心伺候的缘故?”叶清韵轻轻一推就把成言推倒在地。
“宋玉颖,本小姐决定选你作我的陪练,你快起来跟我走!”
成言没想到叶清韵竟然能把他推倒,他诧异极了。
“宋玉颖,你听到没啊!”叶清韵知道这儿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所以,她必须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不过,好在,原主本来就是一个上房揭瓦的主儿。
“宋玉颖,你给本小姐出来!”
宋玉颖缓缓打开了门,只是那脸色的殷红让叶清韵心中一颤,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怎么生病了?
“你生病了?”叶清韵大惊,“不行,你可不能死在这儿,死这儿了,我爹可就倒霉了!”
说着叶清韵就拉着宋玉颖往外走。
“五小姐,五小姐!”成言看着自家主人已经这个样子了还在遭人折磨,不由红了眼眶。
“哭什么!”叶清韵训斥了一声,而后将宋玉颖打晕了过去。
“主子!”
叶清韵看都没看成言一眼,紧绷着整张脸,将宋玉颖公主抱起来。
在成言惊悚的目光中离开了。
叶清韵担心是真的担心,刚刚她把了一下他的脉搏,发现跳动极其微弱,这么小的孩子,究竟经历过什么事情!
“府医,府医呢?还不赶紧给本小姐滚过来!”叶清韵把宋玉颖抱进自己房中,而后从空间中拿出一枚药给他服下。
府医来后,诊治之后对叶清韵说:“五小姐不必担忧,殿下只是偶感风寒,没什么大事。”
“好,多谢,你下去吧。”
“是。”
府医前脚刚走,季瑶笙便带人赶了过来,她焦急的问:“殿下怎么了?”
“娘,没事,殿下身子弱点,偶感风寒而已。”阿玉这三年应当没少受委屈,不然怎么会如此消瘦呢?
听到这话,季瑶笙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吓死她了,若是真出个三长两短,他们将军府可就全完了!
“丫头,是不是你又捉弄殿下了?不然好端端的殿下怎会晕倒?”季瑶笙下意识的以为又是叶清韵捉弄人,不然这人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