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首身分离。
“噗!”
右臂猛地一甩,三尖两刃刀投掷出去,将一头野兽型妖异牢牢地钉在了原地。
“吼——”
还剩下最后一头。
仅剩的野兽型妖异目睹了同伴的身死。
嘶吼着、不要命的正面扑咬上去。
杨清源脚步后移,变换位置,右手两指并拢,对着不远处的三尖两刃刀一指:“来!”
三尖两刃刀上流光闪烁,弹射出野兽型妖异的身躯,飞回杨清源的身前。
流光溢彩,刀芒四射。
一刀从野兽型妖异头顶劈下,身躯一分为二。
血、肉、内脏……
摊开着洒落在地上……
杨清源轻轻一抖刀刃,将三尖两刃刀上的鲜血抖落,轻轻一挥,银光闪现,三尖两刃刀化作流光钻入袖中。
左手单手结印,喃喃低语。
“咻——”
一团火焰凭空出现,火舌四散,卷起野兽型妖异的残躯,燃烧……
熊熊火焰将还未完全退去的黑夜照亮,将还未亮起的天际映出一片红来……
躲在远处,并未直接离去的殷浩见到这边出现了火光,赶紧跑了过来。
生怕这边出现什么意外。
虽然杨清源比他厉害,但,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
小心谨慎些总是好的。
跑近了的殷浩见到杨清源好好地站在那,狠狠的松了口气,两人并肩站在那看着火焰一点点吞噬着野兽型妖异们的残躯……
不过片刻。
地上的残躯已被燃烧殆尽。
就连血迹也消失了。
……
杨清源见此地痕迹已被处理干净,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对殷浩说道:“现有的野兽型妖异都已经处理完了,不过,我建议你们最好再好好查查,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好,我们会的。”殷浩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至于钦原,我就带回总部了。”杨清源接着说道。
“钦原?”殷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杨清源说的钦原指的是谁,“那个女地接导游?袁沁?”
“是的,袁沁就是钦原,那名女学生田甜也是被她毒死的……钦原自己说是因为田甜害了李念……还是在她的地界害人……她是在替天行道……”杨清源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女地接袁沁的情况,顺便将他了解到的也告知了殷浩。
将一切都交代清楚之后,剩下的就不需要杨清源去处理了。
只见杨清源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
京市。
特行局总部。
杨清源站在总部大楼的大门口,身上还是那件曜黑色的长款风衣,只是沾染的殷红血迹已经干涸,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大步流星的走进总部大楼,乘坐电梯直上楼顶。
一进局长办公室,二话不说,就把关着钦原的白玉小瓷瓶拿了出来,往办公桌上一放,看也不看坐在办公桌后的有些上了岁数的男人。
转身就准备离开办公室。
“欸?杨清源!你小子走那么快干什么?不知道交代交代吗?”中年男人敲了敲桌面,有些无力的揉了揉眉心。
这小子,那么着急干什么?
“交代?青市分部那边的人没和张老您汇报吗?”被张老叫住停下脚步,都准备开门出去的杨清源,只得再次转身,看着坐在办公桌后正盯着自己的张老,质疑道。
张老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的开口。
“……他们的汇报还不是你告诉他们的,就那么一些只言片语的,你觉得我能从中了解到什么?”
“也就是个大概……”
“现在,你不觉得你应该详细的说说吗?”
“毕竟,事情都是你出手处理的,有些事,他们也就知道个大概,这个大概的一部分还是你告诉他们的,有些情况他们恐怕都不如你清楚……”
“你不觉得你应该交代一下吗?”
杨清源:“……”
杨清源认命般的叹了口气,实在是拗不过张老,只能将自己了解到的事情都再和张老说一遍。
张老在听完杨清源的讲述后,再联系青市分部那边的汇报,这下才总算是清楚的了解到了这被关在白玉小瓷瓶中的钦原和那些野兽型妖异们做的好事。
“那些野兽型妖异是……”
对于张老的询问,杨清源将自己的猜测说给张老听。
“我初步怀疑,有可能是彳敖彳因!”
“彳敖彳因?”张老闻言,神情严肃了起来,手指在桌面上不由得轻轻点了起来,“你确定吗?”
“我怀疑!不过,应该错不了。”虽然杨清源用的是怀疑的说法,但他那神情可一点也不像是怀疑,倒更像是确定。
“……我知道了……”
张老思索片刻后,对着杨清源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杨清源见可以离开了,也不废话,毫不留恋的立马转身就出了办公室,快速离开了总部大楼。
“有不好的预感啊……”
在杨清源离开办公室后,张老就从办公桌后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的高楼大厦,望着马路上那些行色匆匆的人们,神情复杂……
那……都还是些什么都还不知道、正为了自己的生活而四处奔波的人们……
为了自己的一日三餐……
为了柴米油盐……
虽然平凡的生活中也有着种种的琐事,让人烦恼,但终归也是甜蜜幸福的,这份平静美好……不想、也不愿被……打破……
鲁市。
芳华小区。
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趁着夜色进了一栋居民楼。
“咔哒!”
门锁转动。
那道身影蹑手蹑脚的打开门。
屋内黑灯瞎火的,此时正是凌晨,正是酣然入梦的时分。
杨清源正抱着他的那身曜黑色的长款风衣,轻轻地走进屋内,动作小心,尽量不发出一丁儿点声音,但他终究还是低估了老年人的睡眠。
上了年纪的人,睡眠基本都会有些浅,很容易醒,稍微有些动静就会醒。
即使杨清源现在把脚步已经放得很轻了,但终究开门的时候,还是发出了声响的。
虽然,只有一声,但那一声已经足够了。
以杨清源的耳力,自然很清楚的听到了从卧室里传来的动静。
杨母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