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晚了,秦柠才带着宝宝们离开。
黎覆琛亲自过来接的。
不然安安这个小祖宗肯定不想走。
淤芝把自己用拍立得抓拍到的照片分了一些给秦柠,都是宝宝们在一起玩耍搞怪的照片。
手机上的照片跟视频用手机自带的传输功能分享,这样画质是最好的。
两个宝宝也跟小哥哥小姐姐加了联系方式。
捏捏还选了自己喜欢的礼物袋,装了满满的两袋零食送给乐乐哥哥跟安安姐姐。
粥粥则送了他收藏很久的手办给哥哥,给安安的是他自己用一米多大的纸,花了一周时间折好的小蝮蛇摆件。
乐乐跟安安拿捏捏给的零食时,只觉得开心,没怎么拒绝就收下了弟弟的心意。
到粥粥给的时候就不好意思了。
他们不用问都知道这两个礼物非常贵重,他们可不敢收。
“这是他们俩的心意呀,收着吧。”淤芝也知道这两个礼物很珍贵,跟粥粥确认了他要送这两个礼物给哥哥姐姐,也帮腔道。
乐乐推辞不过,小心翼翼地把礼物抱在自己怀里,他跟粥粥弟弟一样都喜欢动漫,自然也知道这个手办的价值与它的来之不易。
“我会好好收藏的……”乐乐凑到粥粥耳边小声道,说完还冲他wink一下。
粥粥立马明白了,笑了笑只点头不说话。
“谢谢弟弟的零食,我会好好品尝的,哥哥有吃到好吃的东西也会给你留着的。”乐乐又对捏捏保证。
捏捏忙不迭点头:“好哦好哦~”
安安不舍地抱了抱捏捏弟弟,弟弟给的小零食她可舍不得吃。
这样的美味当然要跟弟弟一起吃才有意思啊qAq。
“粥粥弟弟……你太牛了……等我回去就把我最喜欢的小裙子送你!”安安忍痛割爱道。
不送自己最喜欢的,都对不起粥粥弟弟这么珍贵的礼物。
粥粥:“……”
倒也不必。
淤芝跟秦柠在一旁偷听,听到安安要送小裙子给粥粥,都没忍住:“噗——嗤——咳——”
尤其是秦柠知道自家小公主最喜欢的小裙子是哪个,那可是她爸爸在她四岁生日时候特意找大师为她设计的。
全球就那一条小公主裙,银色的多层裙摆镶嵌了五万多颗小克拉的钻石,市面上保守估值八千万。
秦柠更是亲自做了配套的王冠跟首饰。
她要是把那条小裙子送给粥粥弟弟,她爹真的要哭个三天三夜了。
不过也可见他们俩有多喜欢席家这两个弟弟。
“爸爸来了,我们跟叔叔姨姨还有弟弟们说再见吧。”秦柠抱起舍不得走的安安。
安安不想说再见,哭唧唧的给他们挥手。
捏捏跑过来给安安递纸巾:“安安姐姐,你别哭呀~。”
淤芝跟粥粥对视一眼,母子俩眼里同款欣慰,关键时候还是要看捏捏。
“女孩子哭鼻子会不漂亮哦。”捏捏又说。
安安一听哭得更大声了。
淤芝:“……”
很好,还是她如假包换的捏捏宝宝。
粥粥也有点无奈:“……”
弟弟安慰得很好。
下次不许安慰了。
安安最后是被过来的爸爸给哄好的。
淤芝送他们上了车,直到看不见车影才回去了。
“呼——”淤芝回去立马躺沙发上了。
接待一次客人她得躺三天才恢复过来。
这也是全凭秦柠跟那两个宝宝脾气性格各方面都好,相处起来也简单。
不然她根本坚持不到现在这个点儿。
两个宝宝在拆秦柠他们带来的礼物,捏捏已经把自己喜欢的礼物拍了照发给清还弟弟看。
他们俩对着手表嘀嘀咕咕的,大多数都是清还在问,捏捏回答,粥粥最后做补充跟总结。
淤芝彻底放空自己的脑子,眼神有一搭没一搭的到处乱瞄。
也不知道寂川忙完没有。
黎覆琛有事离开,席寂川怕自己在秦柠会不自在,也贴心的上楼去处理工作。
这一待,好几个小时没下来了。
淤芝打算再缓一缓就上楼去看看他。
三楼书房。
席寂川端坐在桌前,翻看着医生们送来的报告与方案。
他面前坐了七八个面目严肃的医生们,全场气压冷肃,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席寂川手上的报告结果不算失败,但离他们预想的最好效果还有一些距离。
虽然知道席寂川并不会因此生气或是怪罪他们,但他们还是从心底里发虚。
他们后半辈子的职业生涯如何,可全凭面前这位的恢复情况了。
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谁都不想有任何差错。
席寂川看完报告,久久沉默。
神情一贯面无表情,看不出来他心底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自己的身体如何,我心里也有数,你们能为我殚精竭虑争取到这个程度,席某已经很知足了,各位辛苦了。”席寂川开口道。
“这是我们应该的。”为首的医生开口道。
他年龄要比席寂川大一轮,可面对他时,做不到那么坦然。
“您的情况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若您不急,我们的意见是再等一等。”为首的医生又斟酌着开口。
“还要等多久?”席寂川问。
“以您的恢复情况,短则一两个月,长则一年。”
“我们会每周为您做一次详细的检查,随时调整治疗方案。”
席寂川低头喝了口手边的茶:“嗯,那就辛苦诸位了。”
医生们被孔助客气的送走,等他折返回来,书桌前的已空空无一,不见踪影。
孔助在三楼的走廊暗处找到了席寂川。
他已经很久没再待在这里往楼下看了。
“佑之,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席寂川不必看来的人是谁。
光是听脚步就知道。
孔佑之是他的副手,也是他最忠诚如影子一般的存在。
陪他从深渊一步一步爬到顶峰。
他虽觉得自己没有朋友,可他有比朋友更珍贵的人。
更何况现在,他还拥有了他的爱人,他的孩子。
他这个从鬼门关转悠了几年的人,已经开始步步远离地府。
本该知足。
他却贪心的想要更健康的自己。
他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他只是怕芝芝担心。
只是怕自己不在了,宝宝们这么小。
谁还能护着淤芝。
孔助:“先生,您这不叫贪心。”
“您再等一段时间,会彻底好起来的。”
席寂川捏了捏自己的腿,低沉地嗯了一声。
席寂川:“秦小姐把戒指做好之后,暂时封起来。”
孔助:“您不是着急要给夫人吗?”
怎么又要封起来,这不就是不想让夫人知道的意思嘛?
“我现在这样,怎么给她?”席寂川蹙眉道。
他还没搏到一个有未来的身体,怎么能轻易的给她许下这一生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