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是呢。”
席寂川看完雪人正好到了午饭点,捏捏害羞着靠近他,粥粥也是一样,想亲近却又不知道怎么做。
张秀试探地问先生要不要跟少爷们一起用餐,这几日席寂川都在一楼陪夫人用餐了,那陪陪少爷们也可以的吧?
两个宝宝一同望向他,眼里含着一丝期待。
面对两个萌翻天的小宝宝,他又怎么会真的舍得拒绝。
两个宝宝对席寂川敬爱大于亲密,虽然心里很渴望他们能像其他父子一样,一起聊天玩耍,但真坐在一起,气氛还是有些压抑和冷淡。
席寂川自带的威严与压迫感太强,两个宝宝也不太敢高声说话,安安静静地吃自己的。
捏捏遇到自己不喜欢的食物也皱着眉强塞进嘴巴里了,不会像平时那样直接挑出来放一旁。
席寂川也是一样,安静又专注地吃自己的饭。
张秀形容他们凑一起吃饭的场景,真是尴尬中透着小心翼翼的关注,不熟但又很在意彼此。
淤芝听乐了,笑弯了眼睛。
不熟这种事简单,多吃几顿就好啦。
她笑完又委屈巴巴地扁嘴:“好啊,他们居然背着我一起偷偷吃饭,不喊我!”
这是什么?
赤裸裸的孤立。
“张姐,你等会帮我把这几个包裹先刨出来。”淤芝眯了眯眼,给张秀看自己的订单。
张秀:“?”
“您要做什么?”
淤芝:“当然是反击。”
吃完午饭的席寂川在一楼待了会,淤芝跟张秀把孩子们照顾得很好,他放心了便上楼处理公务。
粥粥跟捏捏被张秀带楼上去午休,直到淤芝下来还没睡醒呢。
人多力量大,淤芝吃完饭,成山的包裹也被拆的差不多,按淤芝的吩咐放在了相应的位置。
只留了一小部分放在茶几上面,这些都是淤芝特意留下的。
淤芝抱了几个小袋子悄咪咪地上楼,拐去宝宝房间里。
张秀跟李管家在一楼一脸懵,夫人说的反击到底是什么?
“夫人该不会是像之前……不行,我得上去看看。”张秀想到以前淤芝干的事,慌了。
李管家拉住要冲楼上去的张秀,摇头小声道:“你傻啊,你看不出来夫人在跟少爷们玩闹呢?”
“可是她……”张秀有些纠结,她是觉得现在的夫人真的与以前不一样了,但这不是怕万一么。
李管家:“有先生在,夫人不会做什么的。再说了,现在的夫人跟换了个人似的,言行举止与先前完全不同,她怎么会那么做。”
淤芝的变化之大,就是席家的保安门卫心里都清楚,只是主人家的事轮不到他们说嘴,加之席寂川不喜欢做事的人多舌传谣,自然没人敢明着说。
张秀想想近日夫人的举动,确实太不一样了,哪怕脸还是那张脸,神情气质也跟之前不一样了。
夫人虽说是个演员,但不至于演技好成这样,能瞒过所有人。
淤芝悄咪咪地推门进来直奔宝宝们的睡觉区,靠窗户的床空荡荡的没人,靠门这边的床却紧挨了两张小脸。
很显然弟弟又跑到哥哥床上一起睡了。
两个天使模样的宝宝抱在一起睡觉的场景真的太治愈太温馨了。
淤芝心软得一塌糊涂,许是这身体里流淌的母爱作祟,她一看到这两个宝宝就喜欢得不行。
她本身并没有多喜欢小宝宝,但他们俩是例外。
一看见就满心满眼的喜欢与疼爱。
在淤芝心里,粥粥捏捏还有席寂川不再是书上冷冰冰的名字,他们那些被一笔带过的经历、感情都变得生动。
他们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会哭会笑。
正因为如此,他们经受的伤痛才更让她心疼。
淤芝鼻头一酸,快速地低头将眼泪眨进去。
她不知道自己能在这个世界待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对抗书中既定的剧情会付出什么代价。
她都想让这多换来的每一天都由着自己的心意活,想尽情的体验生活、享受生命。
也想对粥粥跟捏捏好,想要他们快乐的长大,做个积极向上生活、顶天立地的人。
这样,哪怕她明天就从这个世界消失,她也没有遗憾。
淤芝蹲坐在床边,安安静静地打量两个宝宝恬静的睡脸,替他们盖好被子,放下自己的“报复”,拍了好多他们睡觉的照片才满意的离开。
-
“唔……”睡醒的粥粥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感受到身上的不舒服,眯着眼皮扯了扯,扯出一条毛茸茸长条的东西。
粥粥坐起来,看了眼旁边的弟弟……
——捏捏整个身子都被巨大的章鱼头遮盖,无数只章鱼的触手四散开。
粥粥急得扒拉章鱼的触手,捏捏呢?
捏捏难道被章鱼吃掉了?
粥粥更急了。
“唔?哥哥?”捏捏趴着起来,身上的大章鱼脑袋也从他身上滚下来,只剩三四只触手还在他身上缠绕着。
捏捏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到哥哥懵懂又着急的脸,噗嗤,捂着嘴笑出声了。
“哈哈哈……哥哥你的脸……哈哈哈……好好笑哦~”捏捏笑得抱着个肚子倒回床上。
粥粥:“?”
他跑去镜子前,他的脸上被画成大大的小老虎图案。
粥粥:“!!!”
这都是谁干的?!
粥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淤芝,整个家除了她谁还会这么做?
笑完的捏捏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大章鱼玩偶,他一点也不害怕,反倒觉得章鱼这么多只手手好好玩哦。
粥粥洗完脸一转身,一只大章鱼唰的从旁边钻出来,撞进他怀里。
“哥哥……我变成小章鱼咯~”捏捏说着把章鱼从头顶拿下来。
粥粥笑着伸手接过戴自己头上:“我也是小章鱼咯……”
-
张秀从厨房出来,冷不丁往前厅瞄了一眼。
“咣当。”
张秀没抓稳手里的杯子,掉地上了。
她,她她她看见了——
一只会动的章鱼?
在沙发上。
张秀这个反应也吓了淤芝一跳,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只好把从头盖到脚的毛毯摘了。
淤芝:“张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