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刀兵峡的人,我也不在乎什么刀兵峡的规矩。可能我当街一刀捅死你的后果很严重,但那时你都已经死了,再严重的后果也和你没什么关系,你懂我的意思吗?”
钱成的无名刃没那么长,所以这么近的距离用刀尖抵住卫长平很方便。
“不懂,那是不可能的。”
卫长平说道,收回了手中的五十米长刀,双手举起,表示自己现在没什么威胁。
钱成叹息了一声,也是真的有些服气。想来就是李遗风在世...在此,也得服气。
“你说话就一定要用不字开头吗?”
“不可以吗?”
钱成脑袋上青筋直跳,他可太想就这么一刀给卫长平捅个对穿了。
不生气不生气,钱成深吸了一口夹带着卫长平身上香水味的空气,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可不能中了孤影联盟的奸计。
“你多大了?”
赵白鹤在一旁听了半天,有点不信邪,摇着小扇子问到。
“不告诉你。”
“哎哟!哎哟老钱!你听!还能这么答的嘛,你小子可真是个人才啊!”
“不敢担。”
卫长平微微一笑,显然被夸奖了心里非常的高兴。
赵白鹤见猎心喜,两眼放光着就想和卫长平过上两招,却被一旁的孙映雪拉了一下。
“干嘛,钱成玩了那么久你不拉,现在该我玩了你拉我。”
赵白鹤有些不高兴了。
孙映雪没有理他,凑到卫长平的身前,还特地盯着卫长平的胸口瞧了一眼。
这才娇笑了一声说道:“小妹妹,你太小了,还是让你家孤影盟的大人来吧。再说了,女孩子家家的舞刀弄剑,以后可是很难嫁出去的哟。”
“啊?”
赵白鹤麻了。孙映雪的话就像是正月里的一盆冷水,给他从头浇到脚。一股子凉气直冲天灵盖,就跟白日见鬼了一般,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卫长平那和她名字一样平的胸口,连扇子都呆住了。
孙映雪这才又对着赵白鹤说道:“赵大爷刚才是想说要玩...要玩什么来着?”
“啊我...这...”
赵白鹤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眼睛就死死地盯着那一小块地方,有些失礼了。
如果他的目光往上那么瞧一瞧,就会看见此刻卫长平那通红的小脸蛋上,羞恼之色已经快幻化成刀剑把他的狗头给砍下来了。
“赵大爷这么盯着人家小姑娘的胸口猛瞧,刚才不会是想说要玩的是...这位小姑娘吧?”
孙映雪幽幽地说道,三言两语就像是从阎罗殿里飘上来的风。
“不准看!!!”
卫长平一声尖叫,尖叫声中五十米长刀应声而出。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老钱救我!你管一管你媳妇啊!”
赵白鹤在孙映雪后面一句话出来的瞬间,冷汗也跟着一起出来了。眼光移开的刹那,卫长平的尖叫便接踵而至。赵白鹤顿感不妙,余光瞥见那突然出现在卫长平手中的五十米长刀,赵白鹤后退半步的同时,就已经大声呼救了起来。
反应不可谓不快,但还是慢了。
刀光乍现,五十米长刀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高速上撩加二连横斩,直接削掉了赵白鹤的脑袋,旁边的那把扇子。
“我的扇咋!!!”
赵白鹤发出一声比卫长平先前的尖叫更加凄凉的惨叫,把卫长平都吓了一跳。一瞬间给到了长平一种就好像是把赵白鹤脑袋削掉了,那人头在地上悲呼的错觉。
“呜呜呜呜呜,我的扇子,我的扇子啊啊啊。”
直接瘫坐在地的赵白鹤,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赵白鹤是真的伤心了,伤心到甚至直接把自己的脑袋搁在了卫长平垂下来的五十米长刀的刀刃下。
“你直接砍死我得了,黄泉路上我刚好去陪我的扇子......”
卫长平哪见过这种场面?别说卫长平了,就连孙映雪此刻都被吓得有些不知该怎么收场了。无助的目光看向了原本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现在又赶过来了的钱成。
孙映雪先前的几句话,钱成也听到了。卫长平是个姑娘,也把他吓的够呛。自己刚才贴的那么近,还闻了闻她身上的香水味,还差点没忍住要把她捅个对穿。
汗流浃背了都,钱成听到了,但没敢回头,直到赵白鹤传来了一声惨叫。
钱成还以为赵白鹤的二弟被砍掉了呢。
看着赵白鹤手里还攥着的,和地上躺着的那两截扇子,钱成也无计可施了。
要是二弟被削掉了的话,以现在的医术水平加上自己刚好认识的神医李遗风的技术,接回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说不定魔改之后还能比原来的更好使一点。
但这扇子嘛...被砍的时候刚好处于展开的状态,卫长平的刀又极快。
来回二连的横斩之下,中间断口处那一小截扇骨和扇面就跟被摔到水泥地面上的瓷器碎片被抡着铁锤又给狠狠砸了一遍一样,连捡起来都很困难,只能用扫的。
“那个扇子...很重要吗?”
孙映雪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拉了拉钱成的衣角,悄声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赵都要跟着一起上路了,你觉得呢?”
钱成只知道赵白鹤很喜欢他那把扇子,但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喜欢,甚至已经不能用喜欢这两个字来形容了。说真的,恐怕就是赵白鹤刚到手的那张狼王魂卡被他一不小心一屁股给坐撅了,他也不至于会哭成这样。
这个时候连钱成都不敢劝了,让老赵先哭一会吧,钱成心里想着。
卫长平被赵白鹤嚎的有点发毛,见周围的路人被这边的动静所吸引,已经有人开始打开腕轮机驻足观看了,并隐隐有围过来的趋势。
卫长平又收起了自己的五十米长刀,拉了一下赵白鹤。
当然,没拉起来就是了。
卫长平有些急了,而且她也很不理解,不就是一把扇子吗?她这样想着,于是也便这样说着。
“不就是一把扇子嘛,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别哭了,我赔给你!”
赵白鹤原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正准本停下来缓一缓,闻言顿时又悲从中来。
“你懂什吗!那可是文征明的扇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