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炎的瞳孔微缩,心随意动,手上的消音枪立刻开枪。
“扑哧”一声,刚轻手轻脚走进来的白大褂医生,身体一颤,脚步踉跄着往前,一头栽倒在地。
发出重重一声闷响,“唔……”
苍炎严格执行少夫人的命令,不问身份,先废对方一条腿。
“什么人?”苍炎站在洗手间门口,高大的身躯完全将门里的白锦遮挡住。
白大褂医生忍着痛,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捂住腿,一手拼命往后退,一直退到墙上,退无可退才颤巍巍地出声,“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做。”
“你不是什么都没做,你只是还来不及做什么。”
苍炎才不会这人的任何狡辩,枪口再次指向对方,这一次对准的是他的脑袋,“我的耐心有限,谁派你来的?三秒钟时间回答我。”
白大褂医生惊恐地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我……我……”
“三。”
“二。”
“一。”苍炎眼神一凛,不给白大褂医生求饶机会,扣动扳机,一颗子弹送他归西去了。
“啧!”枪声落下,白锦的脑袋从苍炎的身后,探出来,“苍炎,你好残暴哦!”
苍炎:“……”
“少夫人,这人应该只是探路的,后面肯定还有人会来,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太危险了。”苍炎苦口婆心劝道。
白锦摇头,“我不走,我这么好的鱼饵,要是走了,怎么钓鱼?”
苍炎:“可是,太危险了……”
白锦回到床上,躺平,“我好不容易把陆水和陆土支走,你可别给我拖后腿啊!”
苍炎:“少夫人……”
“闭嘴!”白锦突然气势陡变,沉声道:“苍炎,执行命令。”
“是,少夫人。”苍炎下意识地立正站好。
乖乖!
少夫人这个气场,完全不输给他们暗卫长啊!可怕!
两个人一躺一站,门口还躺了个具脑袋四溅的尸体……
病房里的血腥味儿,越来越浓,也幸亏得白锦和苍炎都是闻惯了血腥味儿的人,否则,在这种环境里,能待得住才怪了。
白锦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静静等待猎物上门。
并没有让白锦等太久,不过等了十分钟,病房门就再次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又一个白大褂医生狗狗祟祟地走进来。
只是,那人一只脚才跨进门,另一只脚都没来得及跟进来,枪口就被抵上了他的脑门。
苍炎冰冷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来找人?还来杀人?”
这人神色大变,正要退出去,手臂传来一股剧痛,然后,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人拽进了病房。
一只大掌死死掐住这人的脖子,迫使这人不得不仰起头,暴露自己更脆弱的地方。
“唔……”这人努力挣扎,但掐住他脖子的男人,手上的力道仿佛千斤重,怎么也挣脱不得。
这次,苍炎甚至都没给对方开口说话的机会,就把人控制住了,要不是得留着这个人钓后面更大的鱼,他真想也送他一颗子弹。
“……别给掐死了,好歹留口气。”白锦在一旁看的好笑,凶巴巴问人话,不给人回答机会,这么霸道不讲理,可真符合他的要求。
苍炎手上的力道,松了一点,“说话!回答我!”
这人好不容易得到一点自由空气,拼了命地呼吸,“是景少让我们来的……”
“砰——”
这人话音刚落,原本悠闲躺在病床上看戏的白锦,猛地踹倒床头柜子,大步冲到这人跟前,一把拎起他的衣领,“你说谁?景少是谁?”
“咳咳咳!”白锦的手劲儿太大,扣得这人再一次呼吸困难,“景少就是你们景家的那位……”
“砰!”
白锦一把将人甩了出去,“苍炎,杀了他!”
苍炎二话不说,抬手,开枪,又一具新鲜尸体出炉了。
白锦没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转身,慢悠悠地回到病床上,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去,“苍炎,你出去门口守着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待会儿。”
苍炎:“是。”
苍炎退出去了,并一手一个,把两具新鲜尸体,也拖了出去。
至于病房外面的医护人员,看到尸体后会是什么反应?已经不在苍炎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因为,他好像听到了什么隐秘大秘闻啊!
而且,少夫人是不是躲在被子里哭了?被子颤抖得好厉害啊!
怎么办?要不要通知陆水和陆土他们?
但是,苍炎又不确定这个秘密能不能跟他们说,少夫人也没有明确指示啊。
就在苍炎不知道该不该跟陆五爷汇报时,陆水和陆土簇拥着一个戴着墨镜高大男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卧槽!陆五爷?!
不是说五爷至少还有两个小时才能到吗?怎么找到快就来了?
苍炎丢开手上的两具尸体,急忙迎上去,“五爷。”
陆承泽点点头,视线从苍炎沾满鲜血的手上,移向被他丢在病房门口的两具尸体,语气听不出喜怒,“他一个人在里面?”
苍炎点头,“是,少夫人一个人在里面,他说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陆承泽立刻听出来了不对劲儿,“怎么回事?”
苍炎欲言又止半天,还是选择如实汇报,“这人说是景少派他们来杀少夫人的,五爷,少夫人好像,可能,或许在哭……”
众所周知,景家能被称为景少的人,只有景鸿飞,白锦的大舅。
闻言,陆承泽再也维持不住冷静,一把推开苍炎,大步推开病房门。
病房里的血腥味儿很浓,但最让陆承泽心脏紧缩的是,在这里安静的空间里,他听到了从被子底下隐隐传出的哭声……
艹!
陆承泽此刻想弄死景家人的心都有了。
小心翼翼靠近病床边,陆承泽抓住被子的一角,没敢直接掀开,“媳妇儿,我来了。让我瞧瞧你的伤……”
白锦的声音都哑了,“五爷,原来,他们都在骗我……我真的太蠢了。”
陆承泽听到白锦声音里的哭意,心疼极了,不顾被白锦攥紧的被子,强行扯开被子,将人从床上捞起来,抱进怀里,“我媳妇儿怎么可能是蠢的,你只是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