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凉山那片充满神秘与魅力的土地上,夏华如同一位虔诚的寻宝者,不知疲倦地探寻着创作的灵感。每一天的日出日落,每一次与大凉山人民的交流互动,都如同璀璨的星辰,在他的心中闪烁,逐渐汇聚成一片璀璨的星河。
他看到了大凉山人民在艰苦环境中展现出的坚韧和勇敢。那是在陡峭的山坡上,农民们背着沉重的箩筐,一步一个脚印地攀爬,只为了将收获的果实带回家;那是在简陋的工坊里,工匠们用粗糙的双手精心雕琢着手中的工艺品,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执着;那是在风雨交加的夜晚,村民们齐心协力守护着家园,不让狂风暴雨侵蚀他们的希望。
他看到了大凉山人民对生活的热爱,那是在田间地头,妇女们欢快地唱着歌谣,手中的锄头舞动出美妙的节奏;那是在篝火旁,老人们讲述着古老的传说,孩子们围绕着跳跃的火焰尽情欢笑;那是在集市上,人们用色彩鲜艳的布料和精美的饰品装点着自己的生活,每一个微笑都洋溢着对当下的满足和对未来的期待。
他看到了大凉山人民对未来的憧憬,那是孩子们在破旧的教室里,用充满渴望的眼神望着黑板,心中怀揣着走出大山、追求梦想的决心;那是年轻的创业者们,在简陋的办公室里策划着新的项目,希望为家乡带来繁荣和发展;那是每一个家庭,在夜晚的灯光下,父母为孩子描绘着美好的明天,鼓励他们勇敢前行。
大凉山的美景更是让夏华陶醉其中。那连绵起伏的山脉,宛如巨龙蜿蜒伸展,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仿佛诉说着古老的传说;那郁郁葱葱的森林,树木高大而挺拔,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仿佛是大自然的巧手绘制的画卷;那清澈见底的溪流,水石相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宛如一首灵动的乐章;那漫山遍野的花海,五彩斑斓,芬芳四溢,每一朵花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生命的奇迹。
这些宝贵的经历和感受,如同汩汩流淌的清泉,源源不断地注入夏华的内心深处,成为他创作的无尽源泉。他的思绪开始沸腾,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个清晰的轮廓,他决定构思一部小说和剧本,以大凉山为背景,讲述一个关于爱与希望的动人故事。
故事中的主人公是一位年轻的画家,名叫肖恩。肖恩带着一颗迷茫而又渴望的心,来到了大凉山,希望能在这里找到创作的灵感,摆脱内心的困境。初到大凉山,肖恩被这里的贫困和艰苦所震惊,但同时也被大凉山人民的热情和善良所打动。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肖恩结识了一群当地的村民。有活泼开朗的阿朵,她总是用甜美的歌声为大家带来欢乐;有勤劳朴实的阿强,他凭借着自己的双手努力改变着家庭的命运;有智慧慈祥的阿婆,她用丰富的人生经验为大家指引着方向。他们邀请肖恩到家中做客,与他分享生活的喜怒哀乐。 随着时间的推移,肖恩与他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们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共同面对生活中的种种困难。当泥石流威胁着村庄时,他们携手并肩,共同抢险救灾;当农产品滞销时,他们一起出谋划策,寻找销售渠道;当孩子们因为贫困而面临辍学的危机时,他们共同努力,筹集资金。
在这个过程中,肖恩不仅找到了创作的灵感,更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他用画笔记录下了大凉山的美丽风光,描绘出了村民们的坚韧与善良,也展现了他们为改变命运而付出的努力 夏华用心地描绘着每一个人物,每一个场景。他仔细揣摩着林风的内心世界,从最初的迷茫到后来的坚定,从对生活的失望到对未来的希望;他精心塑造着阿朵的形象,让她的歌声如同春天的阳光,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灵;他着力刻画着阿强的勤劳,让他的汗水成为奋斗的象征;他深情描绘着阿婆的智慧,让她的话语成为指引人们前行的明灯。
对于每一个场景,夏华都力求做到逼真而生动。他描绘着村庄在晨曦中的宁静与祥和,那袅袅升起的炊烟,仿佛是生活的诗篇;他刻画着田野在丰收时的热闹与喜悦,那金黄的麦浪,是辛勤劳作的回报;他展现着篝火晚会的热烈与欢乐,那跳跃的火焰,是团结和友爱的象征。
夏华希望通过这个作品,能够让更多的人了解大凉山的美。不仅仅是那令人陶醉的自然风光,还有那深厚的文化底蕴,独特的民俗风情;他希望让人们了解大凉山人民的善良和质朴,他们的热情好客,他们的真诚待人,他们的无私奉献;他更希望让人们了解大凉山人民所面临的困境,那是交通的不便,教育的落后,资源的匮乏,让这片美丽的土地在发展的道路上举步维艰。
在创作的过程中,夏华也遇到了许多挑战。有时候,他会因为无法准确地表达出心中的感受而感到焦虑;有时候,他会因为情节的构思陷入僵局而感到苦恼;有时候,他会因为对人物形象的把握不够精准而感到迷茫。但每当他想起大凉山人民的眼神,想起他们的故事,想起自己的初心,他就会重新充满力量,继续前行。
经过无数个日夜的努力,夏华的作品终于逐渐成型。他满怀期待地将初稿分享给了在大凉山结识的朋友们,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对夏华的作品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和肯定。
夏华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他希望这部作品能够走出大凉山,走向更广阔的世界,让更多的人关注这片土地,为大凉山的发展贡献一份力量。他相信,只要有爱与希望,大凉山的未来一定会更加美好。
在这个金风送爽的季节里,夏华位于大凉山深处的家中迎来了一位相貌独特的访客。这位来客的面庞呈现出一种罕见的红色,恰似骄阳炙烤下滚烫的红薯,散发着炽热的气息。他的双眼虽不算大,然而那明亮而锐利的目光犹如寒刃般犀利,所及之处皆似有寒光闪过;但最为引人注目的并非他的双眸,而是那只硕大的鹰钩鼻,其鼻孔仿若两座高耸的烟囱,仿佛随时随地都可能向外喷涌滚滚浓烟。
此人的发丝亦别具一格——根根直立如刚收割后整齐排列的麦茬,繁茂且浓密。当微风拂过,这些发丝便会自行向后倾倒,为他宽阔的额头开辟出一条小道,使得那两条粗壮黝黑的浓眉愈发醒目。他拥有高大威猛的身躯,与之相衬的是那双略呈弯曲的修长双腿,每一次摆动都裹挟着一股凌厉的寒风。脚下的那双黄色靴子更是引人注目,行走间发出“吱吱”的清脆声响,响彻整个山谷。
他的腋下紧紧夹着一件厚实无比的棉袄,袄内填充着动物的皮毛,散发出一股原始而狂野的膻腥味,与他自身的体味交织融合,形成一种独特而又强烈的气息。这股混合的味道弥漫在空中,让人不禁对这位神秘来客充满好奇与遐想。
这个人的到来打乱夏华高坤平静的生活,他带来了一股遥远神秘的大森林的气息。
夏华永远都无法忘记他初次踏入自家门槛时的那一幕场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历历在目。他和村支书爷爷之间那种神秘而又独特的情谊,即便是时至今日,依旧让夏华感到难以置信、匪夷所思。他们之间的故事是如此的感人至深,甚至可以称之为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大会面。没错,这无疑是夏华此生所经历过最为与众不同的久别重逢。
遥望着远方那连绵起伏的沙丘,他悠然自得地漫步其中,尽情享受着秋日那一缕缕微弱却温暖的阳光。穿过那片郁郁葱葱的萝卜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农作物香气,令人心驰神往。就这样,他一路前行,毫不迟疑地迈向了苹果园。当他轻轻地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木栅门时,面对那条冲着他狂吠不止的黑狗,只是轻蔑地瞥了一眼,便视若无睹。紧接着,他气定神闲地站在院子中央,微微耸动鼻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捕捉到了某种再熟悉不过的味道。随后,他不慌不忙地掏出随身携带的烟斗,熟练地点燃,而原本被他拎在手上的那只硕大无比的旅行包,则自然而然地顺着手臂滑落而下。只见包里滚出几颗形状酷似萝卜干的物件儿,直到后来,夏华才知晓原来这些东西竟然就是传说中的人参。
村支书爷爷正在和二爷一道锯木头,满头热汗涔涔,锯沫横飞。听到狗叫,村支书下意识地一抬头,立刻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他们互相微笑着,时光在瞬间仿佛凝止。那时候,支书爷爷的牙齿差不多快掉光了,仅存的一颗门牙也有随时跌落的危险。但它此刻却发出了灿烂的光焰。果然,在当天夜里,它就伴随着一场滔滔不绝的倾诉和呵呵的笑声从爷爷的嘴里飞了出去。事后支书爷爷自嘲说:那最后一颗牙,就是为了等这小子来的。如今他来了,这颗牙长着就多余了。自那以后,支书爷爷的两腮终于泄气似地瘪下去,他一张开嘴巴,就是一个骇人的黑洞。微笑过后,似乎还点了点头,那人就大踏步地径直进屋,在土炕上一屁股坐下,然后刷刷刷几下脱掉鞋袜,大大的手掌从鹰钩鼻上擤出一把抹在了靴子上。村支书爷爷慌忙捡起他扔掉的东西,换回一盆温水让他泡脚。一边满意地掂量着他带来的一袋肥大的长白山参,将其中的一支泡到酒里。
这就是他们不寻常的会见-在相逢的时刻,他们始终没有说话,这是最奇特的地方,故人相见,语言已成累赘,寒暄多么做作。夏华当时吃惊地望着那个人的一系列动作,有点像电影里的土匪老大,他眼神里偶尔射出的一道寒光让我害怕。在洗脚的过程中,村支书爷爷朝他伸出两个指头,他会意地点头,也伸出两个指头-这是在表明,他们已经有整整十二年没有见面了。洗完脚后,那个人站起身来,走到院子里,在爷爷刚刚坐过的木墩子上坐下,和二爷一道拉动大锯,锯完了排放在院子里的九根圆木。
村支书在我们家亲自下厨,往锅里贴白锅饼,这是当时我们家最好的食物。村支书爷爷一反常态,吩咐让夏华学习拉风箱,那是夏华第一次拉风箱,很快累得满头大汗,胳膊酸了。夏华暗暗叫苦,觉得这个人的到来,夺走了村支书对我的宠爱。是的,我感到村支书爷爷在很短的时间就开始对夏华粗暴起来,这是当时很真切的感受。他们只顾招待那个远道的客人,与他把杯问盏,也没有谁在意夏华的肚子饿还是不饿。那天晚上,苹果园的小屋里烟雾缭绕,热烈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下半夜。秋夜空阔而高远,颤抖着几粒懒洋洋的寒星。
第二天凌晨,一阵劈木柴的声音把我吵醒,村支书爷爷走过来,像是刚刚意识到了夏华的存在,他悄悄地告诉我那个人是他在东北结下的“忘年交”,让夏华叫他“奇叔”,并说:你奇叔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他会很多手艺,在城里,好多厂子离不开他。一边做了个夸张的动作,大拇指向上翘了两下。夏华当时只感到满腹的委屈,闷着头蹭蹭地穿衣服。穿上衣服后到院子里厕所撒出一泡长尿,企图把不满的情绪撒出去,手里端着小鸡脑子里却出现了一挺机关枪。尽管夏华知道,一泡尿的力量很有限,连一只蚂蚁也杀不死。早饭桌上的气氛明显降温。由于激情经过昨晚的疯狂燃烧,他们三人都流露疲惫,似乎该说的话都已说完,两个爷爷都在努力挖掘记忆,打问某个人的近况和变化,那些人的名字对夏华来说是那么陌生,什么“老瓜”、“长英”、“大凤”、“二凤”等等,夏华只知道他们在很遥远的东北,一个叫哈尔滨的城市,他们是从山东闯关外逃荒的“盲流”队伍。当然,“盲流”并不是“流氓”,但它比流氓光彩不了多少。奇叔狼吞虎咽地吃着红薯,回答爷爷的话时都是短促而利落。用一句“行”,“不错”,“挺好”,“嗯”,让夏华替爷爷索然无味。你费了半天劲想起件往事,到了他嘴里却用一个字打发了,爷爷好没劲。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奇叔开始注意到夏华,说操,扯屌蛋,我忘了给夏华带来个活物哩,就起身走向他的挎包,小心地打开一角,变戏法似地展露出一只巨大的鹰翅。这活物让我们全家都吓了一跳。
那是一只褐色的苍鹰,托在奇叔的手掌里,它的样子和奇叔如出一辙,简直像一个模具里刻出来的。鹰因饥饿而伸长了脖颈,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见到饭桌上的食物,突然脱离了奇叔的手掌心,锐利的爪子扑楞愣抓向桌面。
村支付爷爷慌了,叫道:奇子,华子是市里长大的,可不敢玩这个!
二爷捧着饭碗,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夏华最没出息,吓了一跳。
奇叔脖子高扬,爆发了一阵开心的大笑,笑声让整个房子都颤抖起来,落下了一层灰尘。笑完了,奇叔又从包里掏出几节乌黑锃亮的东西,非常熟练地把它们拼接起来,那是一支猎枪。双筒。
当天上午,桃园、苹果园就响起了一阵噼哩叭啦的枪声,浓郁的火药味充斥四周。人们看到,果园附近的麦田之上,一只孤独的苍鹰在高高盘旋,尖利的唿哨响彻云霄。瞬间,一批又一批涌向苹果园,像黑压压的蚂蚁阵。身后是狗叫、驴鸣、沓杂的脚步、以及影影绰绰中某个幼小的孩子绊倒在地后的啼哭。
在那些天,夏华初次尝到了被人簇拥的得意和满足:孩子们为了加入奇叔率领的打猎活动,不惜拿出心爱的玩具对夏华进行贿赂。而在此之前,夏华是个不善言辞的角色。因为夏华高坤来大凉山体验生活才在这里建房的,夏华对村支书的这位奇叔的到来不经意间改变了这一切。枪声阵阵。叭叭叭。野兔在惊恐中奔跑,鸟毛在坠落;唤起了夏华残缺童年的生活在沸腾。荒凉的苹果园离村子约有二华里路,它的围墙是由无数荆条和树枝制成的,平时是少有人来的。尤其到了冬天,无力的阳光照耀着一片萧瑟的树木,连个人影也难看到。现在,随着大量人流的涌入,围墙被破坏、拆散,多了许多缺口,他们涌进来,像失散的羊群一样横冲直撞。而奇叔用一条腿站在阳光下,另一条腿跷在果树杈上,嘴里咬着一根细绳子,在往鹰腿上绑记号,周围是大片嘁嘁嚓嚓、兴奋不已的孩子。终于有一天,二爷忍不住发火了,手持一把大大的竹扫帚往外驱赶那些孩子,追得满园子跑。他们就像一群麻雀似的,驱散一群,又来一群,气得二爷破口大骂,有个孩子拾起一块土坷垃,朝二爷掷来,二爷把头一歪,飞弹嗖地一下擦过耳际。那孩子还笑嘻嘻地做鬼脸。二爷指着他骂道:你不走,你不走我找你的爹去!你狗日的等着,我叫你爹来领你走。
二爷说完,就气咻咻地朝村子的方向去了。他是真的被气坏了。
很快,苹果园里来了一个模样俊俏的少妇。原来是二爷的状告去奏了效,只是那孩子的爹没来,他的娘来了。少妇一到果园,就用目光搜索自己的儿子,终于从中找到,揪住儿子扬手便打,她的儿子是个小机灵鬼,很快挣脱了。其他的孩子都笑起来。
忙碌中的奇叔停下手中的活计,无意中朝少妇投去一瞥,似乎是一愣,接着细小的眼睛眯缝起来,然后瞪大开来。他轻轻地用舌尖舔了一下口唇,放开手中冲动的苍鹰,任它独自乱飞,自己起身朝少妇走去。远远看去,他突然笑得一脸灿烂,在用手比划着与少妇说话。少妇定了定神,从羞愤里渐渐恢复常态,先是用迷惑的目光朝这个奇怪的外乡人打量了半天,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抬头,嘴角蠕动,并没有多说几句话。直到她离开,奇叔仍然站在原地发愣。
当天中午,少妇却又来了,头发梳得光光的,碎花的衣服绷紧在身上,胸部丰满的线条凸现出来,在她经过的地方,空气里多了一股雪花膏的香气。她羞怯地说是来找奇叔补锅的,在那样的时刻,她手里拎着的一只看上去已十分破旧的铝锅有点煞风景。奇叔似乎已经等候多时,热情地把少妇让进屋里,从包里掏出几件工具,很快忙碌起来。入夜,院子里亮起了一盏忽闪的马灯,支起一个小火炉,煤烟的气味刺鼻。原来奇叔有备而来,在这样的穷乡僻壤,继续发挥他高超的补锅技艺。
接连半月,先后有数十位年轻的女人拎着各种炊具来到了苹果园。我二爷在整整一生里始终是个名副其实的光棍,对奇叔的行动大为不解,不停地自言自语:这是要做啥呀?嗯,要做啥呀?
还对村支书爷爷说,你倒是问问呀!爷爷把眼一闭,不搭理他。天气开始变冷的时候,村子里一个被人们唤作“老社长”的人背着手走进了苹果园,一进院子,就叫村支书的名字,说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说。他也不进屋,把村支书叫到院子里,表情严肃地嘀咕了一番,口气接近训斥。村支书一脸无辜的样子,似乎是很惊讶。一会儿把两手摊开,一会儿挠头皮:是吗?这这这不可能!老社长,你别搞错了,这怎么会呢······我一点没察觉。
老社长始终背着手,面色铁青。当天夜里,夏华被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吵醒了。恐慌地坐起身扒开窗棂,发现院子站满了人,除了几个村干部,其余都是村子里的壮汉。天哪,我吃惊地看到奇叔全身赤裸,跪倒在地,双手已经被捆绑起来。
在他身边跪着的,是一个头发蓬乱的裸体女人。雪一样的身子,瑟瑟颤动的双乳。她低着头,我没看清她的脸,但我已经猜到她是谁了。
早晨醒来,一切都是静静的,连风声都比往常收敛了许多。这让我感到蹊跷,怀疑昨晚的画面是个梦境。
只是奇叔和他的鹰不见了。我看到爷爷独坐在木凳上,低着头,偶尔抽动一下鼻头,声音很响。
在昏暗的光线里,他把玉米一粒粒剥进筐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