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凌轩身处王珍珍家中,正悉心教导着王珍珍和欧阳嘉嘉修炼。
嘉嘉大厦他早已经布置好了结界,哪怕外面打得天崩地裂,也无法影响到嘉嘉大厦。
他的心思全然放在眼前二人的修炼进展上,对于嘉嘉大厦楼下发生的种种,自然是心知肚明,但他懒得管,只要不在头上动土,他都是顺其自然的态度。
那神秘女子,自然就是山本一夫的女儿,山本未来了。
随着山本未来的出现,说明前世的剧情时间线开始了。
可惜如今剧情还没有完全展开,就已经一团乱麻了。
谋划了几个纪元的盘古族,还能坐得住吗?
前世的一句戏言——
所有人都在命运的安排之下,包括命运自己也无法摆脱命运的控制。
况凌轩也无法得知,他此时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在命运的安排之下,如果是的话,那么就细思极恐了。
况凌轩轻皱眉头,暂时压下心中对命运的揣测,继续专注于王珍珍和欧阳嘉嘉的修炼指导。
王珍珍和欧阳嘉嘉一脸认真,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仍努力按照况凌轩的指示调整着气息。
经过几日的修炼,王珍珍母女已经比较熟练了,哪怕没有况凌轩时刻照看着,帮忙炼化太阴之气,她们也可以独立地运行一个大周天了。
如此,从明天之后,况凌轩也不必每晚都跑过来了。
况凌轩望着认真修炼的王珍珍和欧阳嘉嘉,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他知道,这只是她们修炼之路的开始,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你们好好休息,巩固所学。”
况凌轩轻声说道。王珍珍和欧阳嘉嘉缓缓睁开双眼,长舒一口气。
况凌轩与王珍珍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回到了自己家中。
一进门,便看到凌岳身姿笔直如松地站立在那儿,神色肃穆且恭敬至极。
他身着那厚重的铠甲,冰冷的甲片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寒芒,腰间的佩剑更是象征着他的威严与力量。
然而,此刻这一身的杀伐之气却在这静谧祥和的屋内被刻意收敛了许多。
屋内的布置简洁却不失大气,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尊贵与威严。
凌岳的目光谨慎地在四周游走,目光所及之处满是敬畏,丝毫不敢有半分的随意与懈怠。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窄窄的缝隙轻柔地洒进屋内,在地面映出一片片银白的光斑。
凌岳的身影在月光与阴影交织之中显得有些孤寂而又坚毅,却又自始至终透着坚定不移的忠诚。
他的呼吸平稳而富有节奏,每一次轻微的吐纳仿佛都在为即将到来的会面默默地积蓄着力量,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敬畏与服从所激发的力量。
况凌轩迈着从容的步伐踏入屋内,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高大而威严的轮廓。
他的面容冷峻,目光深邃如夜空中的寒星,却又透着一种让人敬畏的力量。
凌岳的眼中瞬间充满了崇敬与欣喜,他单膝跪地,低头说道:“末将凌岳,拜见始祖。”
凌岳的声音中饱含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况凌轩微微颔首,看着眼前忠诚的凌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之色,沉声道:“起来吧。”
况凌轩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沙发旁,身姿优雅地坐下。
他微微靠向沙发背,双手自然地搭在扶手之上,神色从容而淡定。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凌岳则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身体挺直如松,双手垂在身侧。
他的目光低垂,不敢直视况凌轩,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况凌轩的一举一动。
凌岳的呼吸都放得极轻,仿佛生怕打扰到面前这位尊贵无比的始祖。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风声。
况凌轩微微眯起双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凌岳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保持着绝对的恭敬,等待着况凌轩的指示。
况凌轩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后仰,目光锐利地看向恭敬站在一旁的凌岳,低沉而严肃地问道:“凌岳,僵尸军团的编练进展如何?”
凌岳挺直身子,神色恭敬地回答道:“始祖,僵尸军团的编练正在按照计划稳步推进。”
“目前军团拥有伏尸两千六百具,飞尸三百二十八具、游尸七十二具,刚好编练一军,下设三营、十五队、七十五什。”
况凌轩微微点头,神色中透露出一丝满意,接着问道:“那战阵训练得如何?”
凌岳连忙回应:“始祖,已初步掌握了三套战阵,士卒们操练颇为熟练,但还需实战检验。”
况凌轩目光转向窗外,缓缓说道:“如今局势复杂,世界即将大乱,实战检验的机会很快就会到的。”
凌岳郑重应道:“是,始祖!末将定当督促他们加紧训练。”
况凌轩缓缓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再次看向凌岳,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
他微微坐直身子,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凌岳,今赐你所率僵尸军团番号——幽冥卫。自此刻起,你为幽冥卫统领,务必将其训练成一支无坚不摧之师。”
凌岳听闻,眼中瞬间迸发出炽热的光芒,激动得再次单膝跪地,声音颤抖却坚定地说道:“多谢始祖信任,末将定当不负所托!”
况凌轩站起身来,走到凌岳身前,双手扶起他,郑重地说道:“凌岳,此乃重任,万不可懈怠。”
凌岳站直身体,昂首挺胸,神色肃穆地回道:“始祖放心,凌岳愿为怨煞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况凌轩微微点头,目光中满是期许:“去吧,好生整顿军团,以待时变。”
凌岳刚要转身离开,突然又停住脚步,神色略显凝重地说道:“始祖,末将还有要事禀报。”
说着,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两份拜帖,双手捧着递向况凌轩,“始祖,这是旱魃和赢勾两位始祖递来的拜帖,说是近日将来拜访您。”
况凌轩微微挑眉,接过拜帖,目光在上面扫过,脸上看不出喜怒。
况凌轩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拜帖,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而悠远,仿佛陷入了那遥远的上古回忆之中。
他的思绪飘回那个烽火连天、金戈铁马的时代。那时,他坚定地站在蚩尤一方,为其冲锋陷阵,挥洒热血。
而旱魃和赢勾,则是黄帝阵营中的猛将,与他在战场上兵戎相见,生死相搏。
曾经的硝烟弥漫,杀声震天,无数的鲜血染红了大地。
那激烈的战斗,那生死的较量,仿佛还历历在目。
然而,时光流转,几千年匆匆而过,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曾经的热血与仇恨,在岁月的长河中渐渐淡去。曾经的敌人,如今也成为了这世间为数不多的故人。
况凌轩长叹一口气,心中感慨万千。
他不知道如今这两位的到来,究竟是带着旧怨还是新的情谊。
是敌?是友?一切都难以预料。
他缓缓收回思绪,目光重新聚焦在手中的拜帖上,脸上依旧是那让人难以捉摸的神情。
况凌轩沉默片刻,再次看向凌岳,声音平静而沉稳地说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凌岳恭敬地抱拳行礼,应声道:“是,始祖!”随后,他步伐沉稳地转身离去,那挺直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外的阴影之中。
屋内只剩下况凌轩一人,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手中依旧紧握着那两份拜帖,目光深邃,不知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