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微臣就不知道了”龙擎耷拉着脑袋郁闷的说道。
“右丞大人,陛下对这件事很是关注,既然令公子不在舍下,奴才也只能进宫早些给陛下回禀,您这边还是早做决断。”
龙二说着一甩拂尘就准备离去。
龙擎一看这架势,冷汗不住往外冒,赶紧上前“大总管,您得在女皇陛下跟前给我多多美言几句,这臭小子太不识抬举了,等他回来下官一定五花大绑给女皇送过去。”
龙二斜瞟了他一眼“这怕不是个傻的,这么二,女皇陛下点名要的人,他竟敢五花大绑,到时候女皇陛下怕不是要把他给绑了,既然人家要作死,自己也不好多干涉。”
“那奴才等您的好消息”
龙二稍稍施了一礼甩了拂尘就走了,进来府门外一辆马车。
龙曜跑出家门以后就来到大街上,因为出来的匆忙,身上一文钱也没有。
他本身就是一名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百无一用是书生”
真真应了这句话。
龙擎也在气头上,也没立即出去找龙曜,他觉得离了家里这小子还能活下去,过不久应该就会回来了。
“老爷,要派个人出去寻一下曜公子吗?”
眼见天色越发黑沉下来,管家心想着是不是问一下龙擎 ,以免小公子在外面出什么意外。
龙擎沉思了一会。
“这小子只是个书生,出门也没拿银两,不回来他能到哪里去,再说他能干什么,万一本丞相派人去寻他,他反而更拿乔,不愿意回来怎么办呢?”
龙擎手指不住的敲打桌面。
一面是女皇陛下,一面是自己的威严。
从小到大孩子们都很听话,很少让他操心。
男欢女爱不是都很正常的吗,到时候该嫁娶的不都是听父母的吗?这小子是吃错药了。
长的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不进宫难道等着在外面被人家嚯嚯。
真是不让人省心。
男孩大了也挺让人操心的,失了清白女皇陛下未必还会要他。
算了,不要也罢,回来认个错,也不是不能原谅,没人要就在家里养一辈子算了。
“福伯,你去叫上几个人去找找曜儿”
理清楚思绪以后龙擎看着天色更加黑沉,不觉得有些担心这个不孝子了。
放着好好的男妃不当,要去外面当乞儿,也不知道脑袋瓜子咋想的。
要是得到女皇陛下的青睐,会成为第一皇夫,那可是光宗耀祖的,死后还可以与女皇陛下合葬。
男女那档子事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况且女皇陛下天姿国色,秀色可餐,权势滔天,可甜可咸,这等好事要是自己年轻个二十岁,自己就去了。
龙擎想想一张老脸不禁有些想入非非,只可惜女皇陛下那是何等人也,也是能容自己亵渎的。
哪个男人不好色,哪个女人不怀春。
“算了,等臭小子回来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他进宫,实在不行只能瞥了这张老脸到陛下跟前摇尾乞怜希望饶了这臭小子小命一条”
龙擎自顾自的想着,感觉自己真是一位绝世好父亲。
“老爷………老爷”
管家福伯跌跌撞撞跑进来结结巴巴的喊道。
“叫魂呢,你家老爷还好好的,不需要你这个老头这么早招魂。快说…啥事让你这老头这般慌乱。”
福伯稳了稳心神,轻抬头颅微微扫了龙擎一眼,嗫喏了一下嘴角终于吐出几个字
“不见了”
龙擎一拍桌子厉声喝到“啥不见了,啥不见了你这老头怎滴没不见,在不快快说来,本相立马让你不见”
福伯小心的缩了缩脖子,抬眸瞟了眼龙擎。
“曜小少爷不见了”说完头又往下垂了垂。
“什么,曜儿不见了”龙擎背起双手在八仙桌后来回踱步。
“不是叫你们出去寻了吗?”他使劲瞪了福伯好几眼。
这老头紧要关头就装鹌鹑,这下可好,要是被夫人知道如何是好。
还有陛下那里如何交差,自己可是打了包票的曜儿会自己回来的。
龙擎不断的操着双手。内心焦灼不堪。
哪里都能缓缓,就是陛下那儿纸是包不住火的。
他忍着暴跳如雷的心,抄起一只茶盏朝福伯脚下扔去。
“那你还不加派人手赶紧去找啊!要是再找不回来你们也都可以不用回来了”
“嘭”的一声茶盏四溅开花在福伯脚下,吓了他一大跳。
他都准备撒腿就跑了,可家里上有80老母,下有八月麟儿,他要赚银子。
银子能使鬼推磨,也能使福伯乖乖听话,任打任骂任罚都得留下来。
水花在福伯黑乎乎裤腿上绽放了一大片水花,来不及更换赶紧脚底抹油去安排人手找人。
龙擎坐在八仙桌后的椅子上半天都起不来,“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夫人知道,但愿曜儿能早点找回来”
***
时间回到六个小时前。
龙曜气呼呼从家里跑出来,他可不想成为女人的附属品,虽然那个人是女皇陛下,让人敬仰的存在。
他是个读书人,他看过野史,在他们这片大陆之外的地方,男人作为帝王,女人只是附属品。
让他这样的九尺男儿屈居于女人的石榴裙之下,想想都觉得有失尊严。
他是多么向往那样的国度,虽然他不奢望能娶七八个老婆,起码最般配的感情是互相爱慕,不关乎金钱,不关乎地位,不关乎权利……………纯粹的就是因为一句“我爱你”就能让人为之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甚至乎生命。
可是他的父亲根本不问过他的意见,这和卖儿子有啥区别,而且那个女人美丑都不知道,只是权势滔天,其他一概不知,没有感情。
好的感情是能让人身心都愉悦的,如鱼得水,水乳交融。
为什么父亲就是要逼他呢。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可是陛下并非自己的良人,一个并未见过,不存在丝毫感情,只因权势羁绊。
走着走着边上景致越发偏僻下来。房屋越来越少,过往的行人也稀稀拉拉越发的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