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娜脱口而出,说:难道是黑暗势力?
逃犯仍然恐惧地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黑暗势力?他们说他们来自黑暗。你们?你们不会是和他们一伙的吧?
艾米丽娜说:你看像吗?
逃犯说:应该不是吧,如果你们和他们是一伙的,那,你们早就抓我了。可是,你们是从那里来的呢?你们跟我一样,是逃出来的吗?可是,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逃犯。
阿尼莎的刀说:我们怎么相信他说的话呢?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的疯子呢?难道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吗?你们看看他的这副模样,那一点像一个王?
逃犯说:我现在就是一个被追杀的逃犯,我确实不像是一个王,你不相信没有什么奇怪,连我自已都不相信我自已,连我自已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什么可以让我相信。
艾米丽娜说:我相信你,你可以带我们去见见他们吗?
逃犯恐惧地说:不不不,不可能,你怎么可以让我带你们去地狱呢?地狱啊。
逃犯边说边恐惧地看着四周,压低声音小声地说:他们无处不在,你怎么敢说去见他们呢?你们知道我这是第几次逃跑了吗?如果我不会记错,这应该是第一千零一次了,如果我不是“国王标本”,我怎么可能活到今天呢?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
拉菲尔说:你还真是执着,跑这么多次,你不累吗?
逃犯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的幸福,说:与生不如死的试验相比,累算得了什么?逃,意味着还有希望,在绝望与希望之间,你会选择什么呢?
阿尼莎的刀说:以我天才的判断,你确实不像是一个王,但也应该不是一个疯子,可是,你说的“他们”真的存在吗?“他们”在那里?你不带我们去看看,我们怎么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呢?
逃犯说:我用不着你们相信,你们相信不相信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们是要我能证明他们的存在吗?不用我证明,他们会找到你们的,当然,也会和上次一样找到我的。
逃犯恐惧的眼睛看着四周,眼睛里全是绝望,小声地说:我努力过,至少我努力过,如果连这最后一点信仰都没有了,生命就失去了全部的意义。如果我这一次失败了,那么,下一次就是一千零二次了,我现在应该和你们告别了。
艾米丽娜说:那,那你打算去那里呢?
逃犯说:去那里?我怎么知道去那里呢?就是离开了这个星球,也会跌落进幻海,那是另外一个死亡之地,一旦跌进去,那么,意味着你出不去,也回不来,就像是一个孤魂野鬼,这么说吧,你就像是在一个虚镜里,永恒地活着,却是永恒地死掉了。
艾米丽娜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你跌进去过吗?
逃犯说:当然。因为我是“国王标本”,所以,他们为我开启了生门。那是一个孤魂野鬼的世界啊,不要说一个个体的生命,就是一艘太空战舰掉进去,也是永无归期。
阿尼莎的刀说:“国王标本”有什么特殊性吗?
逃犯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我跟你们已经说得太多了,也许是沉默的时间太久远了,所以,想倾诉吧?
艾米丽娜说: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们,如果你相信我们,你就不再是一个孤魂野鬼,如果我们是你的敌人,我们会选择倾听吗?
逃犯说: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羽蛇说:我们又怎样相信他就是一个逃犯呢?如果他是我们白敌人呢?
阿尼莎的刀对羽蛇说:你这个人的话满有道理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他就是一个逃犯呢?我们与他是萍水相逢,除了他说的话,我们对他的了解一无所知,如果是一个圈套呢?
拉菲尔也说:我也觉得我们不能轻易地相信一个陌生人。
逃犯说:对,我们彼此都是陌生人,还是就此告别吧。
艾米丽娜说:你可以离开我们,但是,如果你离开我们,等待你的真的可能是第一千零二次。你想想,既然我们能通过幻海进来,那么,我们也有出去的可能。尽管这个概率很小,但比起你的一点可能性都没有,是不是多了一点期待呢?
逃犯不相信地说:你们真是通过幻海进来的?这,真让我有一点动心。你们居然能在生门开启的时候进来,你们是什么人啊?
羽蛇说:你不要管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关心的是你怎么能逃出来呢?
逃犯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呢?你们不也等到了生门开启的时间吗?
艾米丽娜对逃犯说:你能带我们找到他们吗?
逃犯说:你为什么那样执着呢?为什么要找他们呢?正确的选择是隐藏起来,伺机离开。
羽蛇也说:我也觉得应该选择离开,为什么要自已找麻烦呢?我就觉得不应该进来。
阿尼莎的刀说:这或许是一个更大的魔法,为什么要放弃见识更大魔法的机会呢?
拉菲尔说:没听说过好奇害死猫吗?
艾米丽娜对逃犯说:你对“他们”还知道多少?
逃犯说:“他们”就是一个神话,听说过这个星球的传说吗?这个星球曾经是已经毁灭了的星球,可是它至今仍然高悬于星空之上,听说过“时光之刀”吗?谁拥有了“时光之刀”谁就可以改变一切,谁就可以成为星辰的主宰。他们,他们就有时光之刀,所以,他们还原了这个已经毁灭掉的星球。之后,这个星球就成了他们的黑暗基地,建立在这个星球上的基因生产基地,合成生命的基因编码,从而达到对生命灵魂的交换,以及对生命灵魂的修改,最终达到对星辰命运的控制,达到对星辰中一切文明的控制。
羽蛇对逃犯说:控制一切?可能吗?照你这么说:他们不就是神吗?
逃犯说:对对对,你的这个定义简直是太准确了,“他们”?就是神。
羽蛇说:这样说:我就太崇拜你了,你居然能从神的手心里逃出来,我能理解你比神还厉害吗?
逃犯恐惧地说:不不不,你不能这样说:“他们”会听见的。
逃犯的声音越说越小,小到他自已都可能听不见了,并习惯性地往四周张望。仿佛四周会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他似的。
这时,咖啡馆外再次传来士兵的声音,“窝藏逃犯者,杀……窝藏逃犯者,杀……
逃犯听见声音,猛地蒙住自已的脸,扑在地上,仿佛是期盼地上生出一条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