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菲尔说:屁是什么?你居然知道这种高深的哲学问题,你不是人啊?你怎么知道宇宙是一种虚空。
阿尼莎的刀说:当然啦,我这种人与众不同,怎么可能和别人的想法一样呢?
拉菲尔说:我觉得也是,在万千人群中怎么可能找出另一张与你同样的章鱼的脸呢?
阿尼莎的刀说:可是,我怎么就听不出来这话是褒奖我,而是损我呢?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就是一只章鱼呢?
拉菲尔说: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一只章鱼?章鱼能用一只脚思考天空,还能用一条腿思考大地,用一个手指头思考天空为什么不是大地,也还能用他的胡须思考大地为什么不是天空,章鱼有许多人类都没有的大脑,可是,你呢?你像是有大脑的人吗?
阿尼莎的刀说: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像想起了什么,你这话虽然是损我,可我确实像你说的,其实,我并不是什么章鱼,我应该是一块陨铁。
拉菲尔说:我还是不信,你怎么会是陨铁呢?你要是陨铁的话,那我就是一只鸟。
阿尼莎的刀说:我不一定是陨铁,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一只鸟。那个,那个什么,你看,你看,殿下又有新的戏法了,黄金马车后面居然出现了一只大鸟。
拉菲尔说:我看你还真是一块铁,有这么大的鸟吗?那是一只古老的飞船。
阿尼莎的刀说:自身会是飞船呢?不就是一只鸟吗?
玛格莲梦说:对,就是鸟,你们两个都是鸟。真是见鬼了,刚才我们就是在这个地方,绕了一圈,我们还在这个地方。
阿尼莎的刀说:殿下,你就是个天才,不对,天才也想不出这个问题,凭什么说我们一直就在同一个地方呢?既然时间都被禁止了,我们怎么知道我们绕了一圈呢?殿下,你是否有一点点觉得我好像也不是太蠢呢?
玛格莲梦说:你怎么能算是蠢呢?你起码也算是愚蠢的天才。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那个,那个什么,你听出来了吗?你看看殿下对我的高度评价。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不过,我觉得你说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你刚才不是说屁就是虚空吗?所以说:所谓的幻海,就是一个屁,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虚空,因为是虚空,所以给我们造成了错觉。因为时间被忽略了,我们以为我们一直在前行,可我们感觉的速度,是我们飞船本身的速度。这就犹如一只蚂蚁被困在一个瓶子里面,蚂蚁以为自已走过了万水千山,可结果是永远的停留在瓶子里。你觉得我回答了你的问题吗?
阿尼莎的刀说:你不就是说我们就是瓶子里的那只蚂蚁吗?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我们为什么就是那只蚂蚁呢?那,蚂蚁是什么呢?难不成蚂蚁是我们吗?蚂蚁成了我们,我们成了蚂蚁,可是,可是,这不通啊。
拉菲尔说:不通吗?
阿尼莎的刀说:当然不通,为什么你不是我呢?如果你就等于我,那我就相信,我们就是那只蚂蚁。
拉菲尔说:我开始觉得你不是章鱼,也不是陨铁,但也绝对不是人。
阿尼莎的刀说:我什么也不是,那我是什么。
拉菲尔说:你是,你就是那只蚂蚁。
阿尼莎的刀说:荒唐,我怎么是那只蚂蚁呢?我怎么就成了蚂蚁呢?那个,那个什么,我宁愿跟一只鸟交流,也不想再跟你谈下去。
玛格莲梦对拉菲尔说:你越来越像先知了。
拉菲尔说:殿下,我对事情常常是后来才知道,所以,对于我这样的人,应该是越来越像后知了。
玛格莲梦对艾米丽娜说:我是越来越喜欢上这两个奇葩了,艾公主,看来我还是把他们带回到我的黄金马车去。他们能让无聊的生活变得有趣起来,还能让停止的时间游动起来。
拉菲尔说:殿下答应带我们走,这是一个天大的喜讯,我讨厌这个“铁盒子”。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殿下明明是在跟自已说话,怎么称呼另一个自已为公主呢?难道时间发生了错乱了吗?
阿尼莎的刀说:绝对不是时间的错乱,那个,那个什么,是你的神经发生了错乱。
拉菲尔说:也是啊,也有这种可能啊,我一直以为自已神经错乱,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总是后知。比如,我现在终于想清楚一个道理,不管是什么强大的力量,怎么可以做到对时间的终止呢?有开始就有结尾,无限是相对于有限,幻海是相对于现实,所以说:在我们面对的幻海,是被有意搞乱的模糊,其实在黑暗中一定有光,在白昼中一定有黑暗,所以,时间如果有入口,那么,就一定有出口,因此,所有的生或死,都暗藏在混乱的时间中。只要我们找到了时间的排序,那么,所谓的幻海,真的是一片虚空。
玛格莲梦对拉菲尔说:你真的是先知,是一个天才。
拉菲尔说:不不不,殿下,定义之所以有定义,就必须有一个准确的界定。
拉菲尔指着阿尼莎的刀说:天才和先知是他。准确地说:我就是后知。
玛格莲梦实在忍不住矜持,像一个天真的孩子,放声大笑起来。
艾米丽娜说:笑什么笑,一只战舰正向我们冲来。
玛格莲梦抬起头来,果然看见一只有火星人标志的战舰迎面而来说:这是从幻境中来的吗?怎么可能呢?
艾米丽娜说:不是一只战舰,而是三只战舰。
玛格莲梦果然看见了,是三只战舰。
艾米丽娜说:殿下,我们的后面好像也出现了三只战舰。我们受到了两面夹击,腹背受敌。
系统说:报告艾米美丽娜指挥官,敌情报告,我们遇到了敌人。
阿尼莎的刀说:天啊,我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刺激的魔法,看来是一场生死搏杀。
玛格莲梦说:恐怕是刺激的死亡,难道这也是幻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