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手们一早便查探过房间,因此很确定照片上原先是没有字的。
好歹有了新线索,众人很是兴奋。
“这个意思很明显就是给我钱。那问题来了,文字肯定是劳拉加上去的,她说要钱是那种纸钱还是真钱?具体数额多少?烧给她就好了吗?”
“肯定没这么简单,我倒觉得是一种控诉,劳拉不就是绑匪因为钱没及时到手而被杀害的吗?她的死和钱直接挂钩,说不定就是在责怪康坦速度太慢没救下她。”
“那她肯定对康坦有怨啊!之前半夜来找她爸时为何不说给她钱,而是说糖果屋的事情?这前后可对不上。”
屠夕听了一耳朵猜测,想了想她走到被关的门前,然后一拉。
意料之内,门又可以被打开了,但奇怪的是之前出去的选手没在门口。
“人怎么都不见了?”其他选手也走了过来,在门口小心地探头探脑。
“外面的灯都亮着,他们应该去楼下了。”
“我想再到处看看,总不会就只多了几个单词吧?那我们要何时才能离开?”
“那康坦怎么办?难道就留在卧室里吗?”
“一部分留下一部分去调查呗!”
“怎么说的好像你是指挥似的?我们这里可没谁和谁是真队友……”
一直被特意忽视的问题又放到了众人面前,大家都有自己想做的事,不愿行动受其他不相关选手的置喙,就怕自己错漏了什么。
这场小争执最后的结果是康坦被抬到了楼下会客厅,反正没人想离开房子去到外头,会客厅位置极佳,一眼就能看到。
至于此前出去的选手们也没消失,如猜测那般是在楼下搜索。
和旁人安置好康坦后屠夕又回到了楼上,她去到了劳拉生前的房间。
这是个充满梦幻与童真的卧室,入眼首先是大小不一的娃娃,它们形态各异,有的憨态可掬,有的精致细腻,被整齐地布置在卧室的各个角落,从床头柜到窗台,从衣柜边到书架上。
床垫被褥是粉色的,窗帘台灯以及纱帐地毯也都是粉色的。
房间主人的喜好昭然若揭,可如此童趣可爱的房间如今只剩冰冷,失去了主人的娃娃们往后只能静静地守候在这间房里,守候在与劳拉的回忆之中,即便无人知晓。
“啪!”屠夕猛地打了自己一巴掌,为心底莫名涌起的悲伤。
她警惕地看看四周,她从来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更别提看到逝者的房间就自动脑补感同身受,一定是有什么影响到了她。
不会是……劳拉在这吧?
屠夕等了一会儿发现还是没有动静,于是边防备边继续查看。
这一查还真让她发现了点东西,她在一只兔子娃娃身后的背篼里发现了一个金币,体积偏小,上面印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这符号由六个类似字母的东西组成,她看着其中两个“o”陷入沉思,随后抬头走向房间内的落地镜,将金币举到镜前,那原本奇怪的字符顿时变成了熟悉又陌生的单词。
除了母语为英文的公民,其他人压根不会去学,因此屠夕直接用光脑翻译,然后得到了“曲奇饼”的答案。
曲奇饼?
屠夕瞬间想起厨房的佣人说过劳拉最喜欢这种饼干,和这次的事件会有关联吗?
外头突然传来乒呤乓啷的声音,像是在打斗。
屠夕连忙跑出房间,手搭着栏杆往下一看。
嚯!竟然是其他选手和康坦打起来了!这体型动作起来居然比他们这些常年训练的还要灵活。
眼见“故事”又有了变化,屠夕忙下楼近距离查看,然后发现对方的眼球变成了全黑,脸上也出现了类似青筋的脉络,这情况要么是被鬼控制,要么是被鬼附身。
“劳拉?”屠夕试着喊了一声,没有回应,只有康坦越发矫健违反科学的身姿。
“没用的我们叫过了,他一句话都没说过。”有选手喊道。
似被附身的康坦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同时也变成了“魔法师”,此时会客厅内的所有摆件,无论是精美的瓷器、古朴的雕像,还是那些装饰用的花瓶与挂画,都突然间失去了重力的束缚,缓缓地在众人眼前悬空浮起。
这股力量似乎不限于操控会客厅内的物品。因为转瞬间就有数十把锋利的刀具划破空气,嗖嗖作响地飞入了会客厅,同样悬浮在半空之中,看方向是从厨房飞来的。
“小心!”不知谁大喊了一声,紧接着会客厅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砸落声。
伴随着金属与瓷器破碎的刺耳声响,以及偶尔传来的穿透皮肉的沉闷声,整个会客厅骤然变得混乱且血色。
砸落的物件并非只攻击一次,例如破碎的花瓶,其碎片会二次三次再次悬浮,在某种力量的操控下四处攻击在场的选手。
有人试图躲避乱飞的尖锐物品,有人选择靠近控制中心---康坦,却一一失败了。
前者简直防不胜防,特别是那种小碎片,一不小心就会嵌到肉里面去,再例如玻璃之类的轻轻划过眼球人就瞎了,因此在场的有一个是一个全部负伤,而选手们在发现击打碎片会等到更多碎片后,便着重开始保护自己的要害部位。
后者选项更不必说,操控那么多武器选手们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这样不行啊,我们会被耗死的!”
可不是,稍有懈怠就是被割喉捅心的结局,场上已经死了三人了。
屠夕有点后悔下来了,是不是待劳拉房间里就不会落得现在被四处撵的下场?
所见范围内根本没有躲避的地方,靠墙会有厚重的橱柜整个砸过来,想去楼上则会被动迎接“天女散花”,一个失误就会被戳成筛子。
屠夕拿着从地上捡的不知哪飞来的木盆到处躲避,这“盾牌”相当不错,碎片之类的一挡一个准,上面已经残留了很多“战利品”。
但这样一直躲也不是个办法,就如刚才其他选手说的耗都会被耗死。屠夕边躲边看着场中央的康坦,死马当活马医朝其喊了一声,“劳拉!你是不是想要曲奇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