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第二天上午就会调查出结果,结果警察告知他们还在进行中。
何盛国稍微有些不满,但现在在京华,弄得兴师动众又怕打草惊蛇,只得按耐住性子等待结果。
等李助理把一些相关的迷药种类以及危害整理出来发给何盛国之后,本来还想带着何嘉业今天出院的心又淡了,他决定摁着儿子再住一天。
好在是单人病房,何嘉业适应环境很快,也就由着他爸的坚持,不过倒是不用他爸一直跟着在医院守着。
“爸,你放心,赵哥也在,就是观察观察,我真的没有任何不舒服。”
“有些药影响很深远,你别想着年轻不在意,我还是不去上班算了……”何盛国越想越觉得自己该考虑长远一点。
“真不用,你们去忙,我有任何情况给你们打电话,这医院也不可能不安全,要不然你的钱不白花了。”
何嘉业只能从这里劝他爸,毕竟是掏了不便宜的价钱,又是大医院,有危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爸现在似乎对他的安危太紧张了点,去忙工作的事还能稍微缓解下紧张的心,所以何嘉业赶紧让李助理把他爸带走了。
既然答应他爸还在医院多待一天,何嘉业自然不会阳奉阴违,但让他真的像个病人一样躺着显然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在病房里和外面走廊里溜达。
这一溜达发现了整层也就五个病房,装修不再是统一的白蓝色,而是有了点温馨的设计,全部病房门都关着,安安静静一丝动静都没有。
何嘉业制止了赵云山想要陪他一起溜达的心,表示自己就随意看看,整层楼中间他发现好像有个活动室。
赵云山知道何嘉业没事做的时候爱独处,确认活动室没其他出口之后,他就直接守在了门口。
昨天幸亏没出现什么事故,不然他这份高薪轻松的工作肯定保不住,现在哪怕何嘉业需要他保持距离,他也尽可能的离得近一点。
活动室明显被分为两部分,一边是设计的各类型的书柜,另外一边有简单的活动器械,不过都是比较便民那种,靠落地窗还隔出了小型的几个卡座。
何嘉业转向了陈列的书柜,本来以为空无一人的区域,居然有个小男孩在趴着画画,要不是一直在动的右手,何嘉业会以为他安静的睡着了。
脚下放轻了声音,没想到还是引起了小男孩的警觉,忽然抬起的头,大大的双眼好奇的盯着何嘉业。
基本上没和小孩打过交道,何嘉业只好对着这个小小的身影笑一笑,以减轻可能会对小孩造成的不安。
“你要和我一起画画吗?”小男孩慢吞吞的站起来做出邀请,看着大概四五岁,小恐龙的背带裤特别可爱,小小的个子脸色有些苍白。
面对这样的邀请和渴望的眼神,何嘉业说不出来不,他谨慎地查看了下活动室摄像头的位置,这才答应下来。
“可以,但我不太会画画。”
这是他从小到大都不曾感兴趣的领域,现在即使陪小男孩玩耍,也没有成年人该有的自信。
“没事,我教你。”小男孩一点不介意何嘉业的诚实,相反对于自己要做小老师这件事显得更加兴致勃勃。
何嘉业利落的盘腿坐下,小男孩已经把自己的画本和笔给何嘉业递了过来:
“哥哥你想画什么?”
这个问题有点难,想了想何嘉业才接过笔回答:
“画个运动场可以吗?蓝色跑道绿色草坪?”
“就是那种大家上完课出去活动的地方?能跑能踢球?”
“对,等你以后上小学就知道了。”何嘉业印象中是记得幼儿园没有像模像样的运动场。
“我去不了,”小男孩语气有点低落,手里的笔无意识的在纸上画下一道道线条:“妈妈说我只能在家学习,老师来教我。”
想到这里是医院,尽管小男孩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何嘉业还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过他并没有说的直接:
“可能再等你大一点就好了。”
“我不知道,妈妈说我的心生病了,不生病的话就像哥哥一样吗?”小男孩看来很清楚自己身体情况,眼下满是对何嘉业的好奇。
从来没见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何嘉业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嗯,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听妈妈的话就会跟我一样,你看我长这么高。”
“哥哥你是做什么的?这里住的都是些叔叔爷爷,你最好看,我喜欢你。”
何嘉业面对小朋友真诚的夸奖有些失笑,说着话的同时他手里已经画下了最熟悉的运动场的轮廓。
看的多了,下笔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难,他把简笔运动场展示给小男孩:
“我就是在这个运动场上面跑步,一圈又一圈的跑,要跑成最快的那个人。”
“为什么呀?”小男孩不能理解,一圈一圈那不是比自己画画、比自己一个人玩还要无聊的事情。
“因为这是我的理想,我要是跑过所有人,你觉得我厉不厉害?”
“非常厉害!所以哥哥要去比赛,要去拿冠军。”小男孩已经放下笔,小小地鼓起了掌。
何嘉业有些不好意思的享受了小朋友的崇拜:“以后你在电视里看到我们比赛就给我们喊加油。”
“好……”
两人愉快的度过了上午的两个小时,是小男孩手表上的闹钟响起之后乖乖回去的,中间也只有护士来检查小男孩的情况,见两人玩得开心倒没有多嘴一句。
一开始何嘉业还没多想,直到他回了自己病房,才莫名有点心疼,他有段时间也和这男孩类似,只是他的身体更为健康。
赵云山见何嘉业实在有点无所事事,他也给不出来什么好建议,就连中午李助理他们也没办法过来。
何嘉业从本周的视频挑了几个内容简单剪辑之后,更新了自己动态,对评论也兴致缺缺。
难得午后他有些犯懒,躺着试图回想了下昨晚遇险这事,他真的没有一点头绪。
哪一环都是临时决定,不存在有谁看不顺眼他提前蹲点,如果是本来别人就想犯罪,刚好他撞上去,那也只能表示自己运气霉到极点。
算了,还是等专业人士调查,他印象里都没和人结怨结仇,唯一上次堵他那几个也还在监狱里。
何嘉业彻底歇下心来去猜测,这个点沈渝应该在睡觉,但他还是把自己刚刚画的简笔画分享给了沈渝:
“我人生的首次创作请打分\/[图片]。”
“容我苦修数日,下次你回来高低给你安排一张肖像画\/[得意]。”
睡得可真香,何嘉业心情轻松了一点,拍了拍枕头,索性自己睡个痛快的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