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白雾渐渐升腾弥漫。
一艘巨大轮船悬浮在深海,外身显得格外的凶猛,涂满了黑铂金,桅杆上挂满了纯黑灯笼,隐隐泛着幽光。
船帆上绣着神秘图案与深红字母。
——blood
船身充满了诡异且神秘的气息——
船扳上站着个诡异的男人,穿着黑色金雀花长袍斗篷,高贵又阴森可怖,脸上罩着神秘鎏金半脸面罩。
一双如红玛瑙般的斜长双眸——
“森哥,我怀疑润璇老巫婆就是骗我们的,兄弟们在羁縻国找了多年,都没找到关于少主的一丝踪迹,怕是被骗了,森哥!”
嗖嗖嗖——
“谁!”
小弟那双红艳诡异的双眸猛的一瞪,腾空飞出轮船,速度异常之快的穿梭奔跑在杂乱不堪的树草丛。
几秒钟后——
男子露出尖锐的獠牙含住嘴里的猎物,身躯腾空而起,黑靴点空攀上轮船。
“森哥,是只麋鹿——”
血森那双血红的眼眸撇一眼,摆摆手
明白意思,男子露出獠牙笑,血腥的瞳孔骤的放大,进行残忍的进食…
“下一站到哪里了?”
男子胡乱抹嘴角鲜艳的血液,红润的瞳恢复正常,“森哥,马上到千里桥了,过了桥,就是玄幻深林了,哪里的猎物更多,够兄弟们饱食一顿了——”
血森冷着张脸,玛瑙石般的红瞳危险的骤眯起,白的异常的鼻翼扑闪,
“我怎么闻到人类的味道?”
小弟微歪脑袋,笑的诡异,
“森哥,您肯定是许久未喝血了,您闻到的分明是麋鹿的味道,小弟给您尝一口——”
血森猩红的瞳恢复正常,盯着一片白茫茫的大海,陷入了沉思。
“血酮,找少主要紧!”
血酮瞪着圆溜红瞳,低头舔嘴角浓稠的鲜血,清脆回应,“是!”
诡异的轮船行驶在深海里——
待微弱的阳光倾洒下来,成功靠岸。
几人披着黑斗篷,不急不慢的走进深暗的内屋。
后艇杂物间,角落里纹着黑色图案的大箱子悄悄的开了个缝隙。
一双漆黑深邃的瞳孔扫一眼四周。
推开箱子,站起高大挺拔的身体,迈长腿挎出巷子里,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目光落在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上,无动于衷的走出了船内。
跳下沙滩,背起黑色书包径直的朝远处白雾环绕的深山老林里奔去。
迈步穿梭在错综复杂的老林里。
若是外人便会彻底的迷失在这片幻境里,找不出具体的出口,甚至连回家的路段也找不到……
总有几个自作聪明的做标记,却没想到最后是被“它”给害死的……
半路上,时不时的碰到一堆被虫蚁爬满了的惊悚白骨……
见此场景,江傅不自觉的蹙紧了眉,呼吸逐渐的急促,脸颊瞬间鼓鼓。
“呕——”
身躯扒在大树上,对着土囊吐出股酸水,接着是无休止的干呕……
胡乱的抹嘴角,跌撞的奔向深处。
冷白如玉的骨节攥紧了书包带,漆黑深邃的桃花眼落在一块巨大石头上,写着几个鲜红的大字与一排小字体。
“苗青寨”
“外来者入内死——”
江傅明亮的深眸里噙着的碎星闪下,迈起长腿奔向还有几公里就能到达的寨子里。
淡白干裂的薄唇翁动,嘴角浅勾起,
【清清,清清……】
乌云笼罩下,寨子愈发显得阴森恐怖
身体虚弱且疲惫的扶住高大的树木,目光落在寨子的大门口,守着几位苗疆人
着身蓝花纹名族服饰,头带顶同款帽子,背扛把不知名的黑款猎枪……
其中的男子余光瞥到抹黑色身影,立刻谨慎起来,目光死死瞪向那处。
“tibneeg!(什么人!)”
江傅顿下动作,深邃的眸子落在两人的身上,眸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同类的族人,小时候爷爷说他们的族人个个凶狠且长的莽壮像只残暴恶狼的时候,他还不相信。
现在倒是信了,长的真独特……
还没有阿傅温柔……
拉回思绪的时候,他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抬进了寨子里,半高高的举在半空中。
剧烈摇晃的他想呕吐。
苗青寨子里,穿着各异服饰的族人们谨慎的盯着被高高举起的少年,却看不清脸庞,互相小声窃窃私语起来。
“*。x&\/:*、”
“\(◎o◎)/!”
“……”
运到了靶场里——
江傅被几人合伙的绑在稻草人身上。
路过的族人笑着指向狼狈的外来人,等着看好戏。
少年骤紧剑眉,黝黑的瞳忽的腥红起来满含戾气的撇着他们得意的笑容。
几个苗疆人互笑,扛在背上的枪支被拿来放在木质桌面上,掏出口袋里驯服乖巧的红绿纹蛇……
“咬他!”
其中的男子含笑说出一句生疏的普通话,挑衅的看向挣扎的少年,
“喂!外来的蠢蛋,你来我们苗青寨里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想让我们归属你们蠢蛋,是一辈子不可能的事!你就死了这条贼心吧!!”
“龙宝,去给他惩罚!哼呵哈哈!”
男子蹲下,露出贱兮兮的笑容,将手里听话的嗜血红绿纹蛇轻放在地上。
那条小蛇游着丝滑的舞姿,吐出丝滑的长舌头,红色的瞳嗜血般的闪了闪。
能看出它很兴奋。
捆绑着的江傅拼命的挣扎,流淌虚汗的额角骤的青筋暴起,滔天的戾气。
那条小蛇游滑到他面前,骤的张大血盆大口朝着他露出的冷白可口的脖颈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