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找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一堆下属双手交握低头在大厅里排排站,面临着方家父母的责难。
天啊,他们家夭折了个儿子本来就难过了,居然连唯一的小小姐也失踪。
传出去圈子里要怎么看待他们方家!
造型优雅的贵妇人捏着眉心缓解头疼。
除了他们以外,季延聿和白茉都在,一个比一个神情凝重。
比起方家的人,他们才是真情实感在焦急担忧。
而时怀宸,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加派人手找人。
“怎么会找不到,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原地蒸发?”
“监控也刚好坏了,我不信这是巧合。”季延聿一下子憔悴了许多,愧疚和后悔折磨着他。
他当初就不应该耽搁那一会儿。
“那个人的技术很高超,我们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景郁到底跑去哪儿了?”
“学院那边说的是他早在一周前就申请了国外研学,这说明他是早有预谋。”
“天呐……我就说那种人绝对心怀不轨。”方母咬牙切齿,满脸厌恶。
“他绑架我们宝姝究竟想要什么?这种臭水垃圾堆里长大的蟑螂,可千万别碰我们宝姝一根手指头。”她越说越激动。
“阿姨,冷静……”
白茉眼中满是深深的疲惫,但还是强撑起来安慰方母,却让对方找到了撒气对象。
“你还好意思说,我们同意你待在宝姝身边不是让你当小姐,丫鬟护不了主,要你还有什么用!”
她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却已经无力反驳,麻木承认:
“是我没保护好她。”
居然没有看出景郁极端到这种程度,只顾着自卑、怨天尤人、敏感多疑。
是她的错。
“你知道就好!”
就算养宠物都会付出感情,更何况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即使再重男轻女,方家父母对这个女儿还是有疼爱的。
方母擦着眼泪狠狠诅咒景郁:
“这个杀千刀的,等抓到了他我们方家要立刻请最好的律师起诉他,让他永远待在监狱里!”
“对不起……”白茉愧疚低头。
“道歉有什么用,我们可怜的宝姝现在还处在水深火热里,谁知道那个景郁会怎么折磨她。”
下属们不敢说话,整个一楼大厅里都充斥着沉重的气息。
*
哗啦。
似乎有海浪拍打的声音传入耳中。
好像度假哦……嘿嘿。
南浔换了个姿势,把下巴搁到枕头上,迷迷糊糊险些再睡过去,但被捞到了氤氲着淡淡柔顺剂味道的怀中。
懒劲犯了,不想演戏怎么办。
不可以,不演的话,接下来就要是限制级的节目了。
她在脑海中天人交战,最终选择遵循人设发出了恶毒的诅咒:
“景郁你能不能去死。”
声音懒懒,就像撒娇。
“不能。”
景郁抓过她的手,将一枚冰冰凉凉的金属套在了她右手中指上。
“什么啊……”
她掀了掀眼皮,恍惚看到是一颗极为漂亮的蓝钻,折射出璀璨的光。
“穷鬼拿走,我不戴假货。”
小小姐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毒舌。
“不是假货。”如同羽毛般轻柔的吻落在她耳垂、脖颈、锁骨。
“那你哪来的钱?”
“这里赚钱很容易。”
她小小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屑,但还是没把戒指摘下来。
“我讨厌你!”
“我知道。”
“放我出去!”
“现在暂时还不行,这里很危险。”景郁的吻落在了她唇上,“除了这个,什么都行。”
“那你去死啊!”
她狠狠推开他,捶他、扇他、砸他、咬他。
满是抓痕的身上再添新伤,景郁依旧神色淡淡,甚至能笑出来。
“你打的不够重,小小姐,从八岁起我就天天和父亲打架了。”
他第一次提到自己的童年,如果没有当初那场意外,这就会是她的童年。
“你想过那种日子吗?”
景郁开始是想吓她,看到她含泪咬唇,又止不住心疼,小心安慰:
“没关系,他已经死了。”
他明显感受到怀里女孩的颤抖,是怕那种生活,还是怕他呢?
她小心翼翼发问:“你在这里究竟做什么?”
“……这种事,小小姐没必要知道。”
十指相扣,戴着蓝钻戒指的手被压在枕边。
意识到又要发生什么的小小姐哭着骂他,最后只能囫囵重复:
“我讨厌你!”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