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的神只拥抱着阿多尼斯的腰,腾空而起。
深渊上黑色的神力翻腾,他听见有那被囚禁是神在青铜所铸造的监狱中哀嚎,声音不似神,如同毫无理智又极度狂乱的提丰。
一座神座高耸立于那青铜监狱之上,漆黑又充满压迫感。
“你一直坐在这儿听着他们的哀嚎吗?”阿多尼斯不禁开口。
若是他,在这样的环境下准要发疯,即便他已经历过残酷好似炼狱的末世,但总有曙光所在,火种孕育希望,他与同伴相互扶持并不至于这么绝望。
在这儿只有永恒的哀嚎,叫人发疯的黑暗,死寂,连一丝光都无法到达这里。
“他们确实很烦,战败者的哀嚎,前往地上也在没有他们的位置。”
黑发的神只神情平静的诉说着这一个事实,他习惯这一切,被关押疯癫的神总是如此,哀嚎如同另一个死寂,在这一望无尽的深渊。
他的本身,他并不喜欢这些神,也不想他们呆在这儿,盖亚的那些子孙却总是喜欢如同处理垃圾一般,将那些战败者丢弃在这儿。
若不是看在他的姐妹盖亚的份上,他早就将这些制造噪音的家伙丢回大地,不管直接杀死叫他们沉睡于法则中也好,还是剥夺他们的神格与权柄叫别的神继承也好,总之不要出现在这里。
如今他的阿多尼斯不喜欢这些,塔尔塔罗斯鎏金色的双眸一暗,神力翻涌露出危险的气息:“我的小殿下,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将他们驱逐吧。”
“去哪里?”阿多尼斯下意识问。
“当然是还给盖亚。”塔尔塔罗斯微笑。
“……我觉得可能不太行。”阿多尼斯想象一下一群神经错乱的神满大地乱窜,想象一下精神病院逃出来一群疯子,而且还是武力值max的疯子,阿多尼斯就觉得看见了世界核平的终焉。
“那么送给厄洛斯,他很需要些小玩具,反正我并不想他们在这里,这些盖亚的子孙并不该来我这儿,盖亚自己难以管教,却把她的子嗣丢给我这个兄弟,发疯的死寂叫我心中越发的如同结冰的水,她总不顾念我。”
黑发的神只脆弱的言语,将自己的内心向阿多尼斯敞开。
“也许可以先问问厄洛斯?”阿多尼斯迟疑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良心都在作痛。
“好。”
黑发的神只答应着,鎏金色双眸充满笑意。
如果此时阿多尼斯抬头就会发现,可惜如今他在塔尔塔罗斯的怀中,背对着他,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黑色神力凝结,旋转形成一个水镜,对面映出一个英姿飒爽的阿芙洛狄忒?
他看到了什么?他的眼睛还好吗?阿多尼斯开屏暴击,恍恍惚惚红红火火。
脑海中关于逻辑的齿轮艰难的旋转着,塔尔塔罗斯要联系厄洛斯,厄洛斯借着阿芙洛狄忒的身躯脱离法则,所以可以得出现在面前的是顶着阿芙洛狄忒身躯的厄洛斯。
好怪,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