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深夜闯入,是想彰显自己功夫高强还是自己命硬与不怕死?”许秋凉神色戒备将楚致远护在身后。
竟然是让此人几次三番的闯进来,看来侯府的戒备得加强才行。
白墨啧了一声:“至于这么剑拔弩张的吗?我又没有什么恶意!”
许秋凉冷着张脸:“你见过哪个好人有事不是白日里谈的?你见过哪个正非常人半夜三更往别人房间里闯的?”
白墨又啧了一声,吊儿郎当的坐下:“你这张嘴还真是利,无论什么时候都不饶人。”
这话说完他往许秋量身后扫了一眼:“他这是又傻了?你也不用急着否认,他要是正常我可进不来,我进来了也得被他打出去,啧啧啧,曾经何等威风的人啊,如今居然需要藏在你的身后了,真是让人唏嘘。”
“你是在说我坏话吗?”
楚致远从许秋凉的身后走了出来,俊脸板的紧绷绷的:“你这人长的丑不说嘴还臭,你快点滚蛋快点离我媳妇远点。”
白墨脸色微变:“我丑?”
楚致远点了点头:“我媳妇才刚夸过我好看,你长的不如我自然就是丑了!”
白墨深吸口气:“我长的不如你?呵……你确实是傻了,不然怎会这般恬不知耻?”
“白公子是过来比美的?”许秋凉拧眉道。
白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是这样的,我听说姚金域今天和你碰头了,我过来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因此变卦的打算。”
许秋凉挑眉:“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下面说的定是威胁之言。”
白墨愣了一下:“你若是变卦就等同于在戏耍我们白家,我不高兴也是应当吧?”
许秋凉:“无可厚非,所以你准备如何?”
白墨脸色骤变:“不是,你还真准备变卦啊?”
许秋凉哼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次合作会持续很久,你这般多疑会让我很累,所以还不如就此打住。”
“别,别这样,我不是怀疑你。”白墨一脸的讪讪之色,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放软:“姚金域财大气粗的,我这不是……我这不是心里没底嘛,所以才想着过来试探一二的。”
许秋凉面无波澜,凌厉之气却在外放:“求人当有求人的态度,而不是盛气凌人的来浑的,你我之间的强弱已定,你能说得出口的那点威胁在我这里都是笑话。”
白墨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你说话一定要这么的尖锐?生意人不当是和气生财,不当是以和为贵吗?”
“指责别人之前麻烦先看看自己做了什么,先想想自己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都是什么话,再回想一下自己来这里的意图。
许秋凉眼中浮现出了鄙夷之色:“你不能因为蚀了把米就成了受害者啊,你的初衷不是当那偷鸡的贼吗?”
白墨咬了咬牙,随后自暴自弃道:“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不行吗?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行行好,你别和我一般计较还不行吗?”
白墨在京中算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规矩礼节全都不讲的存在。
所以一向都是他占上风,这冷不丁的占下风让他有些羞恼。
“果然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白墨脸色涨红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人性子不好,我其实是带着诚意来的,我本来是想说点好话的,可你这态度……我,我就没忍住。”
许秋凉嗤笑:“所以是怪我了?”
白墨马上摇头:“哎呀,你看,你就不能把我往好处想想吗?唉,行了,为表诚意我说个消息给你,忠勇侯要带着他的两个儿子回来了,也就这一两日吧就能回府了。”
许秋凉目光微动:“之前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白墨有些狐疑:“什么?”
许秋凉偏过了头,将话岔开:“目前你们白家需要钱,我需要消息灵通,我们联手正好各取所需,是以只要你能好好的当个人我就不会有拆伙的想法。”
白墨有些别扭:“我当然能好好的了,你,你把我想太坏,你别看我平时那样,我……”
这怂认的让他又尴尬又羞耻,所以当他发现楚致远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时,他马上找到了撒火的地方了。
他恶狠狠的剜了楚致远一眼:“看什么看?你这傻子能听懂什么啊?能看懂什么啊?”
楚致远撇了撇嘴:“我看出来了我媳妇很烦你。”
白墨:“……”
这傻子……不会是装的吧?
到底是干大事的人,白墨在经历了短暂的尴尬之后,很快就将憋屈平复,然后与许秋凉商量起后面的事。
“行动受限,我最近怕是不便出府。”许秋凉眉心微蹙道。
白墨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就是身为女子的不幸了,不管你再怎么本事也终究要受限于内宅的枷锁,唉,你嫁的人若是我就好了,白家我说的算,定没有人拘着你,然后咱们两个每天……”
这话说着说着他突然就顿住了,脸上涌现了热意。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许秋凉,发现对方并没有为这话有什么反应,这让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染上了淡淡的失落。
“那事情就这样敲定了,联络的方式也暂时就这么定。”白墨扫去了自己异样的情绪,展露出了自己的野心。
他语气笃定:“我的实力定能得到你的认可,我有信心你会对我日后的计划鼎力相助,许秋凉,我有披荆斩棘的能力,有杀出血路的决心,我希望能和你成为守望相助的关系。”
这话说完,他便是翻窗离开了。
许秋凉幽幽的叹了口气:“能力确实出众,可……我需要的不是攻击力十足的狼,而是忠诚不背叛的狗。”
白墨这个人野性难驯,绝不能对他完全信任。
“汪!”楚致远叫了一声。
许秋凉有些疑惑:“你在干嘛?”
楚致远往许秋凉怀里一钻,理直气壮:“媳妇喜欢狗我就是狗,我要当媳妇的乖狗,这样媳妇是不是就更喜欢我了?”
许秋凉无奈的叹了口气:“瞎说什么傻话呢?”
“不是傻话,我就是要当媳妇忠诚的狗!”楚致远一脸执拗带着撒娇:“我是很乖的狗,是只听媳妇话的狗。”
许秋凉紧绷的情绪瞬间变得松弛,她勾着嘴角:“那狗是怎么叫的?”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