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谁而来?许秋凉?”许意寒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如果真是这样,当初那些被他们刻意忽略的细节就都说得通了。
许意凌深吸了口气:“所以咱们得不到鬼圣手的医治了,因为二姐恨咱们,恨咱们不识抬举不知好歹。”
许意寒咬了咬牙:“你先出去,我想静一静。”
许意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退出了房间。
“小弟,那望梅图你能先还我吗?”许春暖见到许意凌就闪动了目光:“如果图在我手上,那下次再遇见这样的事我就能拿图去换了,而不是像这次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许意凌一脸嘲讽:“上次图就在你身上,你做成什么事了吗?不也让我的手被废了吗?”
许春暖求助似的看向许母:“娘,我要那图真的是为了以防万一,要不是图在小弟手上,二哥许就能不受这苦了。”
许母叹了口气:“意凌啊,要不……”
许意凌快速打断:“不行!当初是说好了的,大姐找鬼圣手医我,然后我再将图还她,现在鬼圣手的影子我都没见到她就管我要图……难道是因为她根本请不到鬼圣手?”
许春暖的脸上写满受伤:“你怀疑我?我要那图我真的是……“
许意凌再次不耐打断:“如果真到了需要用图的时候,你只管知会一声,我必亲自带图去将事情解决,免得你就算将图带在身上也找不到它。”
他扔下这话便是径直离开。
哼,要图吗?
就算真有还你的那天,给你的也只能是赝品。
“娘,小弟这是埋怨我呢。”许春暖再次掉了眼泪。
许母安慰的有些累了,便是叹了口气:“其实他怨你也是正常,所以你快点把鬼圣手寻来吧,只要将他医治好了他定能与你和好如初,也省的我这当娘的夹在你们中间为难。”
“我,我知道了。”许春暖脸色不大自然道。
忠勇侯府
“真是好生奇怪啊,咱们许府二公子都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夫人居然是不信他的居然还是选择相信大小姐。”
残月有点匪夷所思:“大小姐是给她下蛊了吗?还是说在她心里二公子一点都不重要?”
许秋凉哼笑一声:“自然是因为十根手指有长短,亲生子女有亲疏,只不过之前最疏的人是我,便是让他们之间没有比较,现在我已不在那个圈子里,就要再出一个最疏的了。”
“亏得小姐聪明,不再对老爷、夫人和公子们抱有期望,不然指不定要被害惨到何种地步。”残月揪着眉头道。
许秋凉哑然失笑:“我聪明?”
她可是真真切切的蠢过的。
她曾经被求不得的执念控制着,将自己掏空成全了许家所有人,然后又被残忍的一脚踢开。
“媳妇不难受!”楚致远将手中的糕点放下,一头扎在了许秋凉的怀里:“我是男子汉,以后我保护媳妇,谁惹媳妇不开心我就打的他满地找牙。”
残月翻了个白眼:“还真没见过钻人怀里的人能保护人呢,你让人保护还差不多。”
楚致远眉头拧紧:“你坏!我不喜欢你!我要让媳妇把你撵走!”
“把你撵走还差不多。”残月又翻了个白眼道。
“媳妇,呜呜呜,她欺负我……”楚致远往许秋凉怀里一钻,哭的好不委屈:“你不是最喜欢我了吗?你快把她撵走!”
许秋凉觉得自己脑袋大了三圈,她颇为无奈的看着残月:“你怎非是要惹他呢?”
残月揪着眉头:“奴婢还想问小姐为何对他这般容忍呢,您都已经知道他对您有如谋不轨之心了,怎不将他捆起来扔出去呢?”
“现在的他不是那个他。”许秋凉幽幽的叹了口气:“对了,那几幅画可是放回原位了?”
残月点头:“小姐是要装作不知?”
“聪明!”许秋凉一脸的赞赏之色:“既不准备给予什么回馈,就没必要追根究底,事情的实情到底如何咱们无需知道,因为这不重要。”
残月闻言松了口气:“如此最好,奴婢是真怕小姐再将真心交付出去,奴婢怕您再次染上忧愁。”
许秋凉自嘲一笑:“放心吧,交付不出去了,因为我的真心早就烂没了。”
傍晚
主院那边突然派人来请,许秋凉将南风唤来,并把楚致远托付给了他,然后便是只身前往。
老侯夫人在这时候请她过去,且是派了心腹悄悄而来,明显就是不想太过扎眼。
她既心领神会,自然不能反其道而行。
“秋凉真是个懂事的。”
许秋凉是刚进房间就被夸了。
老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打扮的花姿招展,并且被好几个下人簇拥进门的许春暖:“府上就是自己的家,这在自己家还能出什么事儿不成?往后别前呼后拥的,人都让你占上了府上的活谁干呢?春暖你说是不是啊?”
许春暖快速低头:“祖母教诲的是,春暖日后定不会再这样了。”
敲打的目的达到,老夫人就又变得随和了起来:“好了,我又没有训你,别这么拘谨。”
只是这随和转瞬即逝,目光复又犀利起来:“话说你们嫁进来已经有些时日了,为何肚子都没见动静?”
许春暖想到楚致明近日的冷淡,脸色涨红整个人支支吾吾的。
最后实在不想担这指责,直接就把黑锅放楚致明头上了:“致明他,他有时候情绪不好,总是对我冷脸……”
最近楚致远可是拿回了部分权力的,她这话一出听在老侯夫人耳中的可就不是他们夫妻感情不睦了,而是楚致明因为这么一小点的得失就心浮气躁。
老侯夫人脸色当即有些下沉,她目光凌厉的看向许秋凉:“你们呢?你们怎么回事?”
许秋凉浅笑中带着些许羞涩:“回祖母,我和夫君早就开始准备了。”
老侯夫人:“准备?”
许秋凉点头:“对,我和夫君……最主要是我,我想将身体调理的更好一些,这样生下的孩子会身强体壮,会无病无灾。”
这话一出,老侯夫人心口的迂堵就消失了。
人家没说夫妻感情不睦,人家也不是身子不行,而是为了让孩子更好。
最主要的是,许秋凉说她和楚致远之间最需要调理的是她,这句句没有维护却句句都在维护。
再看看乱扣屎盆子的许春暖……
“哼,拢不住男人的心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往后也别大张旗鼓的往外说了,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没本事似的。”老侯夫人定定的看着许春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