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后,薛姝被封贤妃,太后怒不可遏,对薛姝更加厌恶了。
与此同时,沈芷衣的和亲之事也尘埃落定。在薛姝的一番游说之下,沈琅皇帝最终下旨,让沈芷衣去大月和亲。
选妃当天,姜雪慧被选成为沈玠的正妃,被选为了沈玠的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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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州
燕临和褚姚在这处农院里住了几日,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褚姚将炭盆放到露台的桌子上,放了一壶水在上面热着,从盒子里拿出了她们在集市上买的茶具、茶叶在桌子上摆着,还有一盘精致的糕点,一盘果脯。
她将茶壶和茶杯都用开水烫了一遍,把第一遍泡的水倒掉,将第二次泡的茶倒进杯子里,她端起来闻了闻,自我感觉还不错。
她抬头看向一旁看书的燕临:“阿临,过来尝尝我新学会泡的茶,前几日我们去看灯会,我看到茶楼里的师父泡的。”
听到她的声音,燕临放下手里的书,走到她身旁坐下,笑道:“没想到,姚姚还学会了泡茶,我可得尝尝。”
褚姚给他倒了一杯茶,燕临伸手端起来闻了一下,浅尝了一口,赞道:“ 不错,茶汤入口清香,后回有甘甜,淡淡的涩味也恰到好处,比起外面的茶楼的师傅手艺也不差。”
“那我以后可以经常泡给你喝。”褚姚开心地说道。
燕临将她揽入怀中,手掌捏着她有些发红的柔夷,下巴抵在她耳边问到:“手疼不疼,这般红。”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让褚姚有些心跳加速,她脸色羞红:“不疼。”
燕临双手握着她的小手,用一些内力,度适中的给她揉捏着,只是,他揉着揉着,越发往上,褚姚只觉得骨头都酥了,浑身软绵绵的躺在燕临怀里。
燕临低头在她微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沿着她的脸颊一路下滑......
“燕.....燕临.....”
“叫夫君。”燕临用力将她压向自己,彷佛有些不满,霸道用力的吻着她。她能感受到自己嘴唇微微发麻。
宽大的双掌不断游历在柔软雪白的高耸山上,他的手似是有魔力一般,所到之处都燃起一阵阵的火焰。
褚姚只觉得自己要融化了。
“夫........啊!.....夫君。”褚姚断断续续喊出声,她的灵魂彷佛脱离了身体,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束缚,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只有源源不断的舒适感不断在冲刷着她,将她越抛越高.......
屋外的细雨也变得越来越汹涌,仿佛也在为他们的爱情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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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沈玠的大婚之日,谢危和张遮都出席了这场盛大的婚礼。
姜父在席间见到谢危脸色一沉,当场要为姜雪宁择婿,还问起了张遮,谢危忍不住跳出来阻止,姜父愈发咬牙切齿了。
姜父还带了姜雪宁来,不过姜雪宁却离席独自饮酒,上一世,她代替了姜雪慧与沈玠大婚,如今想来有些唏嘘。
姜雪宁和谢危说不想再和薛家斗下去了,还打算离开京城。
谢危猛地抓住姜雪宁的手:“你不愿见之人,是谁?!”
姜雪宁皱眉:“先生,请自重。”
闻言,谢危心中怒气更胜:“你为何不愿留在京城?如今姜府已没人敢招惹你,外头也有我在,你若想玩闹,我大可以叫薛定非来陪你,你若看不惯薛姝,我大有千百法子可以治她,再说了,他日燕临和姚儿还朝,该乐见你在。”
“公主去了大月和亲,往来消息朝中最快!到底为何不敢留在京城?”
姜雪宁心中一紧:“学生往日都是纵性胡为,若非先生相助,只怕早已酿成大祸。”
谢危语气急迫:“那继续纵性胡为有何不可?”
姜雪宁瞪大眼睛看谢危,有些不敢置信。
谢危深呼吸了一口气,双手放在她肩上,语重心长道:“宁二,你是户部尚书的嫡女,长公主的伴读,临孜王的妻妹,燕临的玩伴,薛定非的友人,更是我的学生!你到底在怕什么?!”
姜雪宁用力推开谢危:“你放开我!”
谢危沉默了片刻,忍着心中绞痛继续劝道:“张遮不是还在吗?你为何要离开京城,你就不怕你走了,他会出事。”
\"与他有何干系?我是多坏的人,多糟糕的心性,先生早就一清二楚不是吗,我就是个乡野丫头,这京城本就不是我该待的地方,在这里的每一日,我都如同在油锅里一般!”
说着说着,姜雪宁有些崩溃:“我无一日安生 无一日自在!你从前不是一直说我顽劣不堪,说我懦弱无能吗,如今又为什么不让我走?”
谢危气道:“因为如今不同了!”
姜雪宁反问:“”如何不同?!”
谢危看着姜雪宁,眼中不在掩饰,充满柔情:“于我不同了。”
姜雪宁心脏怦怦直跳,她想起来谢危对她的种种行为都充满了柔情,无底线包容她,总是为她善后烂摊子..........
谢危抓住姜雪宁的肩膀,语气带着哀求:“宁二,答应我不要走好不好。燕临还没有回来,也还没能把公主带回来,这些事我都没做到,而且,我还欠你一条命呢。”
姜雪宁冷冷道:“我现在不稀罕了,不行吗?”
“宁二,我们本就是一样的人,世界上没有完全自由,只要心中还有牵绊,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没有用!”
谢危的话,激怒了姜雪宁,她一时间也无法接受,她挣扎不开,便咬了谢危逃走。
这边谢危独自一人,失魂落魄。
燕临这边却是春风如沐,他轻轻地揉着褚姚的腰,关切地问着:“这样好些了吗?”
褚姚微微点头:“好多了。”
燕临边给她揉腰边道:“我收到哥哥的书信了,他让我们动身去通州了,还说沈玠那家伙成了亲,娶了雪宁的姐姐,姜雪惠。”
褚姚快速的掐算,弯起嘴角:“那就好。”事情走向很顺利,她摸了摸燕临的脸,她好像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