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的语气有些低沉暗哑,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阿姚,我真想快点过了冠礼娶你。”
褚姚的脸瞬间羞得通红,她微微别过头,轻声说道:“谁要嫁给你这个无赖。”
虽是这般说着,她的心里却如小鹿乱撞一般。
燕临听了这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他再次凑近褚姚的耳边,柔声说道:“无赖也好,君子也罢,我只愿此生与你共度。”
说完,他紧紧地拥住了褚姚,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两人相拥而立,此时无声胜有声。
“好啦,你赶紧出宫,再不走,你今夜莫不是要睡在这。”
燕临松开了褚姚,轻轻地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那我便先行离开了,阿姚,明日再见。”
褚姚点头,目送着燕临走远,心中满是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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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褚姚方才慢悠悠回到居所。一进门,她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姜雪宁面容扭曲,眼神狠厉,正用力将尤月的头按在水缸里。尤月挣扎着,双手无力地拍打着水面,发出微弱的求救声。水缸里的水随着她的挣扎而晃动溢出地面。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呆愣在原地,仿佛被这一幕吓得忘记了反应。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尤月微弱的求救声和姜雪宁粗重的喘息声在回响。
褚姚的心猛地一沉,她快步上前,拉开姜雪宁,小声道:“雪宁,冷静一些,这是在宫中。”
姜雪宁松开了尤月,尤月从水中抬起头来,她脸色苍白,浑身湿透,她愤恨的看着姜雪宁:“你!”
姜雪宁看着尤月,面色冰冷:“我怎么了,欺负你?要告状是吗?可我有长公主,有着户部实权的父亲,你有什么?”
她语气越发的冰冷:“闺阁女儿家,还未出嫁呢,就要撺掇着坏人清平名誉,毁人终身大事,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长大怎生得了,这传出去啊,怕是没人敢娶。”
姜雪宁冲姚惜歪头一笑:“姚姑娘,你说是吧。”
姚惜一噎,沉默不接话。
“这天色也不早了,大家早些休息吧。”这时,褚姚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走过来轻轻拉着姜雪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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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两人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褚姚撑着下巴,凝视着姜雪宁,声音里满是柔和:“雪宁,你与张遮,有过什么交集吗?”
姜雪宁听到这个名字,心弦一颤,她的情绪似乎有些复杂:“阿姚,你可能不会相信,我与张遮的相识,源于我的梦境。在梦里,他为我付出了许多,甚至不惜牺牲自己。我......我心仪他。今日听到别人诋毁他,我便忍不住动了怒。”
褚姚心中一动,仿佛捕捉到了什么:“雪宁,这恐怕就是你们前世未了的缘分吧。”
她忽然一笑,仿佛要驱散姜雪宁心中的阴霾:“傻雪宁,我信与否,并不重要。既然你心仪张遮,那就勇敢地去争取吧。有婚约又如何?姚惜不是也在尝试退婚吗?”
姜雪宁的眼神在褚姚的鼓励下亮了起来:“我......真的可以吗?”
“我在梦中曾辜负了他太多.....”
褚姚坚定地鼓励道:“当然可以。那些都是梦罢了,是虚幻的。现在你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自然是可以的,别让自己被梦境束缚,庸人自扰。”
姜雪宁听后,仿佛心中的重担被卸下,顿觉灵台清明:是啊,前世种种如过往云烟,既然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她还有机会。
她终于舒展了笑容:“阿姚,谢谢你。”
.......
转眼间,到了考文试的时间,但是翰林院夫子王久却对伴读的考题并不在乎。他觉得这不过是一群小女娃的玩闹,无需太过认真。这种态度让在场的众人都有些意外,但也无可奈何。
谢危却附和王久:“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若是让圣上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有些敷衍,查验不出这伴读的学识。”
王久反驳:“一个公主非要闹着读书,这圣上他也没有办法。按道理说呢,一个女孩子家,在家听父母的,出嫁从夫 夫死从子。读读《孝经》《女诫》也就罢了。”
“非要搞出这么大阵仗来。”
另一个夫子附和:“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