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指了指自己带来的包裹:“立储大典之后就会有大乱的,没有多少时间了,一炷香换一次侍卫,你们快点把衣服换了。”
褚姚迅速施展傀儡术,抛出两个精致的傀儡,它们瞬间化作了李同光和自己的模样,她对初月说道:“走吧,你带路。”
初月走在前面,心中却有些惊讶。她回头看了看,发现身后竟然空无一人,但她也没有多想,继续快步前行。直到上了马车,她才惊讶地发现,李同光和褚姚竟然已经坐在了她的对面。
“这....你是怎么做到的,能教教我吗?”初月有些激动的看着褚姚,眼中满是好奇和钦佩。
褚姚看着初月那好奇的眼神,微笑着解释道:“这是隐身术,需要一定的灵力才能施展。你没有修炼过,所以无法学习。”
说着,褚姚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条青色的项链,项链上的玉石散发着淡淡的青光,雕刻着精美的紫藤花模样。她递给初月:“这是一件小礼物,送给你。它可以让你隐身一段时间,不过效果只有半个时辰。”
初月接过项链,满脸的欣喜藏不住,她激动的给褚姚一个拥抱:“谢谢你,美人儿。”
李同光面色一黑,两根手指捏住初月的衣服往外扯:“说话就说话,不要用动手动脚。”
初月松开褚姚,不满的看了李同光一眼:“真是小心眼,你不怕我让她知道你是断——”
“初月!想不想知道于十三跟金媚娘的故事。”
初月神色瞬间正经起来,语气里带着恳求:“我把骑奴都借给你,你先去救我阿爹和大哥,行吗?”
褚姚看着初月那焦急的模样,她轻声问道:“初月姑娘,你为何会说立储大典之后会乱?”
初月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有些难看地解释:“因为任如意跟宁远舟,要在大典上当着百官的面,揭发圣上跟李镇业的罪行,以此逼他下诏,率领朝野抗击北磐。”
“我是担心他们可能会失败,所以才希望你——”
褚姚重复了初月的话,秀眉微蹙:“失败?何以见得?按照如意姐姐和宁远舟的身手,不应该呀。”
初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纵使他们二人有通天的本事,也难敌四手呀,何况那么多沙中部的兵.....”
褚姚心中一紧,看向李同光:“为今之计,我们得先救如意姐姐他们。”
李同光紧握着褚姚的手,沉思了片刻后,开口道:“要我救你父兄可以,但是要先借我五十个沙西部士兵。”
褚姚猛地转头看他:“你要——”
李同光点了点头,肯定了褚姚的猜想:“对,计划要提前了。”
初月茫然地看着两人打哑谜,心中不禁有些焦急。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我阿爹和大哥怎么办?你们能不能快点告诉我啊!”
........
次日一早,安帝在两名内侍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走到龙椅前,勉强支撑着坐下。整个宫殿外弥漫着一种庄重紧张的气氛。
随着深沉庄重的牛角声和击鼓声缓缓响起,一名内侍恭敬地展开圣旨,开始宣读:“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告曰……”
李镇业站在殿下,双手交叉置于额前,神情恭敬地双膝跪地,准备聆听圣旨。
内侍继续宣读:“皇二子李镇业,天资仁厚,素悌忠信,故此,册皇二子李镇业为太子,凡百卿士,敬承朕言,克助我皇嗣之勤勉,光我大安之勋业,布告遐迩 咸使闻知。”
李镇业听完圣旨,神情激动,恭敬地一拜:“臣,领旨!”
“圣上万岁,万万岁。”
“太子千岁,千千岁...”众百官也跟着叩拜安帝,叩拜李镇业。
然而,就在这一片祥和的气氛中,突然发生了变故。一个内侍动作迅捷地扣住了李镇业的脖子,开口声音却是任如意:“不想我扭断他的脖子,就都别动!”
她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李镇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安帝则坐在椅子上,激动得一口血冲到喉咙,又生生咽下。他的脸色变得狰狞可怖,咬牙切齿地喊道:“任!辛!”
任如意手一挥,撕下了假面具:“正是。”
在如意的逼问下,二皇子撒谎是安帝让自己放北磐人入关,还将安帝与北磐人交易卖初国公以及给北磐送领土的事情一一道出。
如意拿出安帝让二皇子交给北磐人的私信,信上的私印验证了安帝的身份。种种证据之下安帝无法洗脱罪证,李镇业本以为如意不敢杀了自己,却没想到如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将自己砍伤,邓辉确认二皇子勾结北磐,直接出手了断二皇子性命。
宁远舟告诉安帝如果还想活命的话就写下罪己诏,并以安国列祖之名起誓,即刻发兵驱逐北磐。
安帝本答应写罪己诏,却不料李同光赶来大典直接用暗器迷晕如意,并命人拿下内力不稳的宁远舟。
安帝因心绪起伏太大,生生吐了很大一口血,从椅子上掉了下来,李同光见状快步上前扶助安帝,眼中热泪盈眶:“同光救驾来迟。”
只见安帝蠕动着嘴唇艰难的动了几下之后,闭上了眼睛,心脉也停止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