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刚看着眼前四盘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忍不住口水直流。不过又看了看一旁的饼子,这要怎么吃啊?
李芸看到了他眼里的疑惑,忙上前揭下一张软饼,在手里摊开,夹上一些菜,包好,然后伸到了谭文庭的嘴边。
谭文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住了!
“张嘴!”
谭文庭机械似的张开嘴巴,李芸把饼卷菜一整个塞进了谭文庭的嘴里。
谭文庭无奈的看着李芸,眼神既是埋怨,又是宠溺的,让人搞不懂。
“哦,原来如此!那我就不客气啦!”
郑刚看着这对小夫妻眉来眼去了,自己肚子饿的咕咕叫,顾不得那么多了,开吃吧!
饼子柔软筋道,郑刚也毫不见外,没想饼子里都包上满满的菜,大嘴吃起来。
不一会儿饼和菜都下去了大半,郑刚吃了个肚儿圆,摸着肚子,喝了几口茶,打着饱嗝。
“文庭,真是羡慕你啊!”
“那你也赶紧找个好娘子!”
“我大仇未报,还是不要连累人家姑娘才好!”
“我相信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
吃了饭,郑刚就告辞了,谭文庭今日休沐,就留了下来。
“嫂子,这饼卷菜太好吃了,我一不小心又吃撑了!”
谭文成摸摸自己的肚皮,笑嘻嘻的说道。
“啥时候想吃了,就跟嫂子说,咱就做了吃。可不能委屈我们的胃啊。”
“就你们几个最爱吃!”方氏嗔了大家一眼。
“娘,俗话说得好千里做官只为吃穿,人家当官的都是为了吃饱穿暖。我们和他们有一样的追求罢了!”
“就你的小嘴叭叭叭,能说一些我们不知道的话。”方氏笑着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
“我觉得做官不只是为了吃穿,更是为了黎民百姓。让世间多一些清明,让百姓都能吃饱饭。”
谭文庭看着李芸,掷地有声的说道。他的目光又穿过李芸,像是看向美好的远方。
李芸抬头斜了谭文庭一眼,书呆子!
吃完饭,一家人把铺子关了,就开始往家回。
“也不知道爹今日收完兔子和鸡没有?”
“都这个时辰了,肯定收完了。”谭文成赶着牛车,挥着鞭子,小小少年,充满朝气。
“那叶堂哥应该已经去干活了吧!”
提到李叶去干活,李芸就想到,昨天交代给谭文成的事情,还没问他怎么样呢?
“文成,昨日我让你去铁达叔家学习处理动物皮毛的法子,你学来了没有?”
“嗯,柱子哥给我说了好几遍,我大概记住了,还挺麻烦呢?”
“大致法子记住了吗?”李芸不放心的问。
“当然了!嫂子太小看我了。”
谭文成拍拍胸:“等会回去了,我就炮制一些!”
“不过最后还得清洗一下,柱子哥说他们是用皂角洗一洗,总是清洗不太干净,还有一股子的味道。”
“我们家用嫂子买的澡豆洗一洗肯定干干净净,香喷喷!”
听了谭文成的话,李芸想到,要清洗大量的兔毛,买澡豆肯定不划算,不如抽空先做一些肥皂自己家里用。
“对了,你们几个最近的功课都做了没有,练字了没!”
谭文成的声音悠悠飘来,李芸和谭文成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两人都心虚的看着谭文庭。
谭文庭装作看不到两人的求饶信号。
“没有完成,可是要翻倍的哦!”
李芸顿时欲哭无泪,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到了这里还要被老师催作业,还要翻倍?当时真是鬼迷了心窍了,才让谭文庭教自己识字。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回到家后,李芸临时抱佛脚,抽空赶紧去胡乱写了两张的字,看着自己的字,李芸都不忍直视。
谁让这毛笔太软了,不听使唤,还是现代的圆珠笔好用啊。
对了!李芸脑袋里灵光一闪,自己可以制作羽毛笔啊,那个用起来应该也比毛笔好用点吧。
李芸又看了看自己如鸡爪般的字,暗自嘀咕到,谭文庭可别嫌弃自己啊!
等到谭文庭要检查的时候,文成和文欣当然没有写了,两人低着头,大气儿都不敢出。
谭文庭看着李芸的两张字,眉头皱着手都抖了几下,不过他还是按捺着声音:“芸娘不错,算是勉强完成了,你们两个?”
随着他的尾声上扬,两个小的更是噤若寒蝉。
“他们两个启蒙太晚了,况且家里确实好多的活计要做,今日就不责罚他们了。”
李芸看着两个小的不时的发出求救信号。
“或者他俩就先学认字,写字先往后放放吧,现在家里确实都是用人之际。”
“既然芸娘替你们求情了,那以后你俩就先学认字,等着以后家里生意闲下来,在学习写字吧!”
“谢谢嫂子,谢谢嫂子!”
“嫂子真是太好了!”
“为什么不谢谢我?”谭文庭心里想着,难道不是我免了你们的学习酷刑吗?
回答谭文庭的是两声轻哼。
谭文庭哭笑不得,这两个懒家伙,还怪他呢!
李芸的作业算是蒙混过关了,等她到后院时,李叶早已经完成了今日的工作,谭根生也和他结算了工钱。
谭文欣帮着李芸做麻辣手撕兔,烧鸡的做法,方氏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兔子最后一步需要烤制,方氏她们还掌握不住火候,这个得慢慢来。
谭家人各司其职,都在忙碌着。
谭文成看着一地的兔毛,今日自己的活儿恐怕不好完成啊。
谭文成不停地叹着气。
“怎么了,我不是免了你和文欣的功课了吗?怎么还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我是愁这么多的皮毛,我得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干净呢?柱子哥说的中间有一个步骤我有点忘记了!”
谭文成不好意思的撇撇嘴,刚才回来的路上还保证自己没忘记,一会儿怎么向嫂子交代。
“我在一本书上好像看到过这种动物皮毛的处理方法!”谭文庭淡淡的说。
“真的吗?哥!那你还记不记得啊?”
“这本书在家里呢?我记得是芸娘父亲留下来的。我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