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是当地有名的混混,平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不管怎么样,你今天是逃不掉的。”两人嘿嘿直笑,说着就要伸手过来。
秦罗敷手一挥,那两个人直接飞出去撞到墙上又滑下来,白眼一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聂灵枢一双眼睛瞪大,紧紧盯着秦罗敷。
秦罗敷回视她一眼,“还不走啊,等会儿他们醒过来可就走不掉了。”
聂灵枢原本还想问些什么,一听到这话一咬牙扭头就走了。
秦罗敷也不作停留,继续开始逃亡之路。
殷离循着味道来到这条小巷,巷子的尽头两个男人互相搀扶着起来。
“呸,死贱人,居然敢打老子,等下老子就去找人收拾她。”一个小混混气愤的说,一张脸扭曲。
“我之前没在城里见过她,她应该是个修士恐怕不好对付。”
“没事,我认识一个云游的筑基修士,可厉害了一定会有办法对付她的。”
殷离的脚步一顿,突然看向他们。“两位,不知你们说的是谁?”
红衣青年的嘴角微微上扬,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笑意。危险狭长的眼睛眯起,看着人的时候非人感很强。
两人与殷离对上视线的刹那,他们感到一股锥心的寒意从脚底蹿起,就像是被什么野兽盯上了一样。
一种完完全全来自本能的恐惧在他们脑海中炸响,他们几乎没有办法动弹。
殷离阴鸷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两人连忙将前因后果吐出来。
殷离面无表情,听着他们要惩治秦罗敷的话,只觉得可笑。
他都奈何不了她,这两人怎么敢的啊!
周围空气突然剧烈扭曲,那两人瞬间炸成血雾。
追到这里,殷离已经感受不到秦罗敷的气息了,她整个人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秦罗敷必然是用了什么法子掩盖住了身上的气息。
感受着空气中隐约留存的香味,殷离贪婪的嗅闻着。
她真的好香。
就像熟透的蜜桃,一口咬开汁水横流,散发出一股甜腻的、软烂的,蛊惑人心的味道。
只是这么一点就让人心神俱颤,真不敢想象如果靠近她会怎么样。
殷离的眼睫微微颤动,他强硬地将自己从那股香味中撕下来,脑子似乎还未完全清醒。
她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在一切还可控制的情况下,一定一定要让她死在他手里。
“所以,天衍宗那么多人,你们就让她一个小辈带队去救人?”灵珠道尊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些缄默不言的长老们,声音高亢。
天耀阁内,厌清澜负手而立,神情莫测。
白色的衣袍逶迤拖地,颜如寒冬初雪,清冷而纯净,周身带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令人望而生敬。
然而他的心并不平静,甚至可以说得上焦灼不安,根本听不进去那些长老们的争论。
他今日刚查完执法阁回来,堂堂执法阁主事长老居然是魔域王储。
殷离这些年在执法阁暗度陈仓,不知往魔域传输了多少修真界的消息。
她明明知道殷离的身份,她明明知道殷离不怀好意,却还是毅然将他带入秘境。
秦罗敷在下一盘棋,她运筹帷幄将所有人算计在内。
无论是执法阁还是殷离亦或是他,都是她手心上的棋子。
他前些日子在闭关,如果不是沈嘉烨他们找到归澜殿,他可能都不知道她进了秘境。
这么大的事情,她甚至不愿意传音给他。
他为什么会闭关,难道不是因为她吗?
自执法阁一别,她就再也没有来过归澜殿。
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说。
明明只要是她的音讯,哪怕他在闭关也都会回复的啊。
厌清澜猛地闭上眼睛,胸腔一阵发涨,传来细细密密的酸麻感。
她摆明了想要与他划清界限。
他本以为只要不去见她,不去想念,就可以放下,可是没有用,思念烧灼着心脏,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魔物危险,我亲自去秘境找她。”
似乎是想要说服自己,也可能是向别人解释,雪肤霜发的神尊最终还是选择臣服于心。
秦罗敷戴着幕篱,游走在人群中。
“姐姐,我感觉到殷离现在离我们很近,他应该已经找到这里来了。”
“我知道。”秦罗敷也没觉得单凭香膏就能甩掉他。
不过一直被人死咬不放的感觉真让人讨厌,修真界这么多强者,殷离这个疯狗就只盯着她不放。
真不知该说他看得起她还是看不起她。
秦罗敷心思百转千回间,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躁动,原本井然有序的街道瞬间被冲垮。
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疾驰而来,不知为什么上面的窗户都被封得严严实实,旁边还有十几个筑基期的侍卫严密把守,仿若铜墙铁壁一般。
秦罗敷皱着眉头,感觉到一股阴寒的气息从上车上传出来。
即使是在人流密集的街市,马车也不见有丝毫减速,摊位瞬间被掀翻在地,人们逃命似的避开到两边。
“城主府车驾,闲杂人等还不速速回避!”一个凶神恶煞的马奴挥动长鞭,狠狠地打在来不及避开的行人身上。
力气很大,被打那人身上顿时皮开肉绽。周围的百姓纵使是再愤怒也没有人敢反抗。
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马车,飞扬离去。
那辆插着大大“徐”字旗帜的马车,只一刻便消失不见。
人群这才开始收拾残局,将被破坏的东西扶起来。
秦罗敷皱着眉头,拉着身边的一位夫人低声询问。“姐姐,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那是城主大人的车驾,应该是那群走狗又搜罗了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天杀的,这些年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姑娘。”夫人满脸愤恨。
“他行事如此无所顾忌,不怕修士找上门吗?”
“他们怕什么,城主府里可是有元婴期的修士坐镇,那些个散修一听到是元婴修士,魂都没了哪里还敢出手。”
秦罗敷神情一震,纵使是天衍宗,元婴弟子也是屈指可数,没想到这个小城居然还卧虎藏龙。
不过这个行径怎么看都不像正道的修士。
“对了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
“还好还好,他们只要十六岁的未婚少女。”
夫人长舒一口气,拍了拍秦罗敷的肩膀。“不过你没事可不要去城主府晃悠,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秦罗敷:“……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