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子他对你做了什么?」皇上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太子殿下说臣妾仗着陆王爷和贵妃姐姐的宠爱,在宫中为所欲为,还说这后宫是皇后娘娘说了算,臣妾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我故意添油加醋地说道,观察着皇上的反应。
果然,皇上听完我的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太子他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他也不想想,这后宫是谁的天下,竟然敢如此放肆!」
我心中暗笑,这皇上还真是好骗,几句话就把他挑拨得怒火中烧。
「皇上息怒,」我柔声劝慰道,「太子殿下年少气盛,说话做事难免冲动,您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哼!朕看他不是年少气盛,而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皇上冷哼一声,「他也不想想,没有朕,哪有他的今天!」
「皇上说得是,」我附和道,「太子殿下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肉,您就算再生气,也要顾念父子之情啊。」
「罢了罢了,不说他了,」皇上摆摆手,显然已经不想再谈论太子,「陆王妃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朕?」
我掩嘴轻笑,故作娇羞地靠在皇上耳边,吐气如兰:「皇上,姐姐说她备下了上好的雨前龙井,想邀您一同品茗,共赏这月色呢。」
皇上一听,果然来了兴致,眼神都亮了几分:「哦?有心了,那朕可得好好尝尝这雨前龙井的滋味了。」
我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心里却冷哼一声,这后宫的女人啊,为了争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皇上,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我搀扶着皇上起身,还不忘回头瞥了一眼那假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白炎一直默默地跟在我身后,见我出来,便迎了上来,压低声音道:「小姐,您可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皇上给哄住了。」
我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后宫啊,就是一个大染缸,谁都不是省油的灯。想要在这儿生存下去,就得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白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行了,咱们走吧,别让姐姐久等了。」我说着,便抬脚朝贵妃的寝宫走去。
一路上,我都在盘算着该如何利用今晚的机会,给太子和宁雪儿一个教训。
我可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谁要是敢惹我,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到了贵妃的寝宫,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娇滴滴的声音,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强忍着恶心,推门走了进去,只见贵妃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纱裙,半躺在软榻上,而皇上则坐在她身边,两人正有说有笑,好不快活。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贵妃姐姐。」我微微福身,语气恭敬地说道。
「妹妹来了,快来坐。」贵妃见到我,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亲热地拉我坐在她身边,「皇上,您看妹妹今日这身打扮,可真是美极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还是早上出门的时候穿的那套,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不过,既然贵妃喜欢,那我就陪她演戏好了。
「姐姐谬赞了,」我故作娇羞地笑了笑,「妹妹哪里比得上姐姐,姐姐才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呢。」
「妹妹真是太会说话了,」贵妃被我夸得心花怒放,转头对皇上说道,「皇上,您说是不是啊?」
皇上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在我和贵妃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道:「爱妃们都各有千秋,美不胜收啊。」
我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这皇上还真是个老色批,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了。
「妹妹今日怎么有空来姐姐这儿了?」贵妃一边给皇上倒酒,一边问我。
「回姐姐的话,」我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妹妹今日在御花园闲逛,无意中听到了一些关于太子殿下的传闻,心里有些担心,所以就过来问问姐姐。」
「哦?什么传闻?」贵妃果然上钩了,好奇地问道。
我放下茶杯,故作神秘地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太子殿下他……好像……」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贵妃的反应。
贵妃果然更加好奇了,催促道:「好像什么?妹妹你倒是快说啊,急死姐姐了。」
我深吸一口气,装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道:「我听说……太子殿下他……好像……和宫外的某个青楼女子……有染……」
「啪嗒」一声,那贵妃手里的酒杯掉地上了,摔了个稀碎。
「妹妹,你,你说什么?!」贵妃娘娘的声音都打颤了,估计是气得够呛,我心里暗爽,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皇上和贵妃一眼。
皇上那张老脸也黑得跟锅底似的,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大胆!谁给你的狗胆,竟敢在朕面前搬弄是非!」
我吓得浑身一抖,赶紧跪倒在地,哭诉道:「皇上饶命,臣妾不敢啊!臣妾只是担心太子哥哥,所以才……」
「担心他?!你担心他就会跑到朕面前来胡说八道?!」皇上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心里冷笑,这老家伙还真是好骗,随便说几句就信了。
「皇上,您息怒啊,」贵妃娘娘赶紧上来劝解道,「妹妹她年纪小,不懂事,您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哼!年纪小就能胡言乱语吗?!」皇上还是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
我趁机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抽泣着说道:「皇上,臣妾说的都是真的!臣妾亲眼看到太子哥哥和那个青楼女子搂搂抱抱,举止亲密,而且……而且……」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偷偷观察着皇上和贵妃的反应。
「而且什么?!你倒是快说啊!」皇上果然急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厉声问道。
「而且……而且臣妾还听到他们说……」我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说……说要一起私奔……」
「什么?!」皇上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一把将我甩开,怒吼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来人啊!给朕把太子那个逆子叫来!」
我被皇上甩得跌坐在地上,心里暗自得意,看来这出戏唱得还不错。
不一会儿,太子就被人从外面带了进来,他一进门就看到我跪在地上,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顿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父皇息怒,儿臣冤枉啊!」太子赶紧跪下请罪。
「冤枉?!你还敢说冤枉?!」皇上指着我的鼻子,怒道,「你问问你这位好妹妹,看看她是怎么说的!」
太子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似的。我毫不畏惧地回瞪回去,嘴角还带着一抹冷笑。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冷笑一声,道:「太子哥哥,你何必明知故问呢?」
「你……」太子气得脸色铁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他这是心虚了。
太子气得脸都绿了,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苏沫,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去过那种地方!」
我翻了个白眼,心想这演技也太浮夸了,比我还假。
「太子哥哥,你这话说得可就伤人心了,」我故作委屈地揉了揉眼睛,「难道妹妹还会骗你不成?那天我亲眼看到你和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搂搂抱抱,那女子还对你又亲又摸的,你……你还说要带她私奔……」
「你……你胡说!」太子气急败坏地吼道,额头上都冒汗了。
「我有没有胡说,太子哥哥心里清楚。」我冷笑着说道,「要不这样,我们把那个女子找来,当面对质如何?」
「你……」太子顿时哑口无言,他知道我这是在诈他,但他又没办法自证清白。
皇上看到太子这副样子,心里更加相信了几分,他怒气冲冲地指着太子的鼻子骂道:「逆子!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做过这种事!」
太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从未去过那种地方,也从未见过什么青楼女子啊!」
「你还敢狡辩!」我厉声说道,「那天我明明看到你和那个女子在醉仙楼的雅间里……」
「醉仙楼?」皇上听到这三个字,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了。
我知道,这醉仙楼可是京城有名的销金窟,太子要是真的去过那种地方,那可就真是罪加一等了。
我偷偷观察着皇上的脸色,心里暗自得意,看来这次我赌对了。
「逆子!你还有什么话说!」皇上怒吼道,一脚踹在太子的胸口,把他踹得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父皇饶命啊!儿臣真的没有啊!」太子哭丧着脸说道。
「你还敢狡辩!」我厉声说道,「你敢不敢跟皇上一起去醉仙楼,把那个女子找出来对质?」
太子闻言,顿时脸色惨白,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去了醉仙楼,那可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怎么?不敢了?」我冷笑着说道,「看来你是做贼心虚了。」
「你……」太子气得咬牙切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上,」我转头看向皇上,说道,「臣妾觉得,太子哥哥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他平时为人正直,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皇上听到我的话,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他沉吟了片刻,说道:「沫妃说得有道理,太子平日里虽然有些顽劣,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太子听到皇上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谢父皇明察!」
我心里冷笑,这老狐狸,还真是会演戏。
「不过,」皇上话锋一转,说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件事朕一定会彻查到底!来人啊!去醉仙楼,把那天和太子在一起的那个女子给朕找出来!」
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醉仙楼?去就去!谁怕谁!」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太子已经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吼道,「苏沫,你别以为你搬出父皇我就怕了你!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诬陷我!」
皇上狐疑地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我,沉声道:「太子,你此去,可要如实禀报,若真有此事……」
「父皇放心!」太子拍着胸脯保证道,「儿臣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是真有那事儿,儿臣任凭处置!」
我心里暗自冷笑,这可是你自找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皇上点了点头,对身边的老太监吩咐道:「李公公,摆驾醉仙楼!」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老狐狸,还真要去啊?他该不会是想趁机去逍遥快活吧?
我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皇上对我说道:「沫妃,你也随朕一同前往吧。」
我顿时一个激灵,皇上这是要我亲自去抓太子的现行啊!这老狐狸,还真是一肚子坏水!
我心里虽然不愿意,但也不敢违抗皇上的命令,只好乖乖地跟着他一起上了龙辇。
一路上,太子都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瞪着我,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我假装没看见,悠闲地靠在软垫上,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哼,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到了醉仙楼,皇上一下龙辇,老鸨就带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迎了上来,娇滴滴地说道:「哎哟,皇上,您可真是稀客啊!快里面请,快里面请!」
我看着那些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姑娘们,心里一阵反胃,这古代的娱乐场所,可真是够低俗的。
皇上倒是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他笑呵呵地跟着老鸨进了醉仙楼,我和太子则跟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