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仪握着椅子扶手的手指泛白,似乎是有些不愿意相信,陆寻真的在外边养了别人。
“是,奴婢的的确确看清楚了,就是少爷。”地上跪着的小丫头老老实实的回话,心底也很是惊讶,她也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正人君子的少爷,竟然真的瞒着少夫人在外面养了人!
小丫头除了发现这件事后还无意间发现了另外一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她犹豫的神色被香莲看在眼里,冷哼一声。
“还有什么事情,一并说出来!”
“是,奴婢,悄悄的跟着少爷的同时,还,还看见了大爷。”小丫头怯生生的说完,头更低了下去。
“哦?你都看到了什么?”
谢婉仪听后挑了挑眉,十分感兴趣。
“大爷好像也在那边买了宅子,安置了人……”小丫头的声音很低,语气有些不确定:“奴婢也不知道大爷养了谁,但是奴婢依旧瞧见过,大爷在外边买的东西,都是给女人和小孩用的。”
“你下去吧,这是赏你的,好好为我做事,不会亏待了你们。”谢婉仪挥手丢给了她几两银子。
小丫头拿到银子后眼睛亮了起来,在地上猛猛的磕了两个头。
“多谢少夫人,奴婢一定衷心为少夫人做事。”
“如果那丫头说的事情是真的话,之前麝香之仇总算是可以报了。”
谢婉仪已经压下了心底的怒火,转而算计起别的事情来。
“夫人,那姑爷那边的事?”
香莲提了一嘴,不知道她想如何处理。
“如今我怀孕伺候不了他,他有需求我也是理解的,但是我绝不会让他将那个小贱人养在外面。”谢婉仪听后恨恨的说着,眼里闪过狠辣:“必须要让那小贱人恭恭敬敬的跪在我面前,给我敬茶,叫我一声夫人。”
谢婉仪打定主意要将人弄进府里来好好磋磨,同时也不忘了找人去打探那小丫头说的是真是假。
“夫人,这是昨日王府送来的燕窝,奴婢让人炖了些,您尝些看看。”香莲端着一碗燕窝走了进来。
“嗯。”谢婉仪端起来喝了一口放下了,这东西她前世也喝了不少,早就有些腻了,要不是肚子的孩子需要,她可不想喝。
“拿一些送给母亲。”她淡淡的吩咐道,知道以陆家目前的能力,她还没机会喝这样的好东西。
“是。”
谢时鸢啊谢时鸢,你这辈子终究还是要成为我的垫脚石。
谢婉仪看着镜子里容颜娇美的自己,嘴角缓缓向上扬起,笑容十分温柔。
你如今怎么能过得比我好呢?你就应该一辈子都被我踩在脚下才是啊!你怎么能如此简单拿到王府的管家权,你就应该被王府的众人厌恶才是!
说到最后,I谢婉仪的面目有些狰狞,尖利的指甲在桌子上留下道道划痕。
你如今这样,我上辈子在王府受的屈辱算什么?
谢婉仪眼神阴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将跟着自己的嬷嬷叫了过来,贴着耳朵吩咐了几句。
“没想到魏杰这样子竟然是随了亲爹了。”
王府内。
谢时鸢看着世子递过来的经过调查的种种结果,冷笑一声。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那衷信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教养出来的儿子自然不是什么好人。
“有这些证据,在皇上面前,魏家起码要脱一层皮。”
裴宴清冷静的敲了敲桌子,他也没想到魏杰的单子这么大,草菅人命,还不止一条,有的能用钱打发了,有的人则是陪着一起被扔到了乱葬岗。
“够了,世子可有能模仿笔迹之人?”
谢时鸢思量过后看向了坐在对面的人。
“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让那位侯夫人自顾不暇,她不是自诩为衷信侯爱的只有她一人吗?只让她一个人生下了侯府的继承人,那就让她认清事实好了,她的好儿子可是有个亲哥哥啊,孩子都这么大了,又是衷信侯的血脉,也应认祖归宗才是。”
谢时鸢笑着开口,这几日上京关于阿宁的流言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是越来越多,更有甚者说这阿宁早就与旁人苟且在了一起,之所以不答应侯府的婚事,就是怕事情白露,被人唾弃。
想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朗越,将暗六叫来。”裴宴清听后吩咐朗越将人找来,没过多久,一身黑衣的暗六来了。
“主子,主母。”
暗六下跪行礼,听到这称呼裴宴清没有纠正,谢时鸢看了他一眼。
这是将事情摊在明面上了?
“想写什么告诉他,他自会模仿出衷信侯的笔迹。”裴宴清看了她一眼。
“多谢世子。”谢时鸢道谢后以衷信侯的口吻给他养在外面的外室写了一封信,麻烦他将信务必送到。
暗六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发现主子没说话以后领命出去了。
“夫人,不好了,上京里突然传出来您和宁家大公子的流言了。”
翌日谢时鸢起床的时候,香荷一脸惊慌的开口。
“什么?”
谢时鸢听闻后皱眉:“我与宁家大公子的流言?”
“夫人,流言说您早就和宁家的大公子小时候有婚约,甚至私定终身了,还说您嫁到王府来的时候,说不定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
小圆也走了进来,听了外头的那些传言十分气愤。
“主子!那些人也太过分了,居然说您那日出现在宁府门口去为了去看宁家大公子!还说您不知廉耻,已经成了婚还红杏出墙,说您这样的女人不配为世子妃。”
青黛一脸气冲冲的走进来,恨不得将那些碎嘴子的长舌妇给大卸八块!
“奴婢真想把他们的舌头都给剪了。”
“行了,给我换身衣服,再搭上沈夫人那日送的那件云肩。”
谢时鸢听后皱眉说着:“一会儿我要去给母妃请安。”
流言一夕之间传遍上京城,这些人又有了新的乐子。
“哼,小贱人,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衷信侯府,王氏得意的冷哼了一声,也是她运气好,知道了这件事,那该死的小贱人那日落了她好大的面子,她非要她尝尝厉害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