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她一定会比谢时鸢过得更好,身份更尊贵。
谢婉仪这信任的语气叫陆寻微微脸红:“婉仪,我会努力的。”
“阿寻,我相信明年春闱的状元一定是你!”
陆寻闻言脸更红了,对于明年的春闱他准备了很久了,有把握自己稳定发挥的情况下能中个进士,至于状元,凭他的学问是万万不敢想的,但是看着妻子眼中的期待和信任,他微微移开目光。
暂且就当婉仪是在支持鼓励他吧。
李氏见她笃定的样子没说什么,心下想着现在说再多也是无用,还是在再看看吧。
说不定自己的女儿真的是慧眼识珠,给自己找了个能一飞冲天的夫君,若不然,她真是要后悔死。
谢时鸢和裴宴清上了马车,马车慢悠悠的行驶着,车内感受不到一丝颠簸。
“你那表姐对你不安好心,日后还是少些来往,免得为王府招来祸端。”
车内,裴宴清自己与自己对弈,随口道。
“世子放心。”谢时鸢的目光从书上移开,嘴角含笑开口:“世子身子可有不适?方才说那些话只是为了脱身,世子不要放在心上。”
“无妨,你心里有数就好。”
裴宴清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明白,也不再多说。
这时,突然马车一停。
“发生何事?”
裴宴清放下手里的棋子,语气有些不悦。
“世子,夫人,前面有人在被打,那些人似乎是赌坊的人,有些挡路了。”
外面传来护卫朗越的声音。
“处理好。”
裴宴清淡淡吩咐道,朗越应了一声下去处理,过了一会儿马车再度动了起来。
路过时谢时鸢掀起帘子看来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子瑟缩在路边,几个大汉围着不让他跑了,那样子是他不还钱就不罢休一般。
看过后放下帘子,垂下眼眸继续看自己的书,只是半天才翻过去一页。
“你同情他?”
谢时鸢抬头便对上裴宴清沉静的眼眸,想了想还是开口:“我并非是同情他,是同情他的家人,这世道,但凡是与赌坊沾染上,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害了自己,也害了家人。”
“有些人不值得同情。”
裴宴清说着眉眼间满是冷淡,扔下手里的棋子:“更何况你焉知这一幕不是故意想让你看到,博取你的同情心,人心难测,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相信他人。”
“这任何人里面也包括世子你吗?世子是我夫君,也不能相信吗?”
谢时鸢轻笑一声,没想到却看到了他脸上肃穆起来的神色。
“包括我,咳咳……人都是自私的,若有真有一日你负了王府,我也决不会手下留情,咳咳……”
“我知晓了。”
谢时鸢听后脸色也沉静了下来,看着他咳得厉害帮他倒了一杯茶,只不过还没有端起来就看到他的嘴角流下了一抹殷红。
“朗越!世子有恙,快快回府。”
“是!”坐在车辕上的朗越一听这话,沉稳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急色,扬起马鞭用力的甩了下去,马车的速度陡然加快,身旁传来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