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下楼,又走出了老远,确定即使是在楼上也再不会看到他俩的时候,孙晓这才埋怨道:“都怪你。”
徐大钧讨好的抓起孙晓的手,一路溜达着向着海边走去,一边还说着:“看孙叔和常阿姨的架势,早就认可了我这个未来女婿,抱一抱怕啥?”
孙晓不依的轻轻哼了一声,“他们认可又怎样?要是你将来辜负了我,我可不会赖着你的。”
徐大钧听着孙晓软语中的那份坚强,想起记忆中的那道匆匆离去的孤独身影,心中又是莫名一痛,“不会的,晓星,这辈子,不,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会永远陪着你,守护着你。”
孙晓眨着大眼睛侧头看着徐大钧,仿佛在判断这是真心话,还是醉话,不过想到母亲告诉过她酒后吐真言,倒是让她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大钧,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神经质了,我,相信你说的话,以后再也不会和你说这样的话了。”
徐大钧握着孙晓的手紧了紧,摇头道:“不会的,你就是我心中永远的星,当我迷路时,她会指引我回家的路,当我迷茫时,她会为我绽放出希望的光芒,当我悲伤绝望时,她会重新振作我的勇气。”
“当我开心快乐时,她也会眨着大眼睛,同我一起分享。”
孙晓听着心上人如此肉麻却又深情的表白,她情不自禁的湿润了眼角,“我会的,大钧,我会的。”
随即,还没等徐大钧再次发表获奖感言,孙晓继续说道:“可是,再这么在大太阳底下晒下去,我就要渴死了。”
徐大钧看着孙晓额头细密的汗珠儿,又好笑又心疼,赶忙拉着她躲进了一片树荫,然后道:“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买雪糕。”同时心中更坚定了要引领孙晓走上修炼之路的决心。
孙晓看着徐大钧跑远的身影,心中真如抹了蜜一般甜,只是也难免有些纳闷,他真的不同了,能吃能喝的,而且喝了那么多酒,都没出一点汗,竟然与平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他那个师父就真的如此厉害吗?短短几天就能让他有这么大的变化,又如此的与众不同?
没来由的,她对于他口中的那个年轻又漂亮的师父,又重新提起了兴趣。
虽然她现在已经无比的确定,徐大钧是爱她的,在乎她的,但出于女性心理,她总觉得他的这位师父没那么简单。
不过,此时正浓情蜜意之时,她也不想提起这个可能会扫兴的话题。
徐大钧很快就跑了回来,一只手举着一根奶油冰棍,另一只手则是拎着两瓶水。
孙晓仔细看了看徐大钧,果然,额头并没有一点儿汗珠,却并没有提及,而是将这个疑惑暂时存在了心里。
接过冰棍,剥掉包装,小小的咬了一口,问道:“你怎么不吃?”
徐大钧拧开一瓶水,咕咚咕咚灌了半瓶,笑道:“也不知为啥,现在不太爱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
孙晓一时之间判断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却是将咬过一口的冰棍递到他的嘴边,娇声道:“这个不是很甜,你也吃一口。”
徐大钧乐呵呵的就势咬了一小口,“还是晓星心疼我,行了,我确实不大爱吃甜食,你吃吧。”
等孙晓连舔带咬的吃完,两人这才继续溜达起来。
他们想要去的这片海,属于既没有沙滩也没有码头的‘野海’,以前附近的人们也经常回来游泳,亦或是赶海,挖蛤蜊,撬海蛎子什么的,但是这里有着很长的一段石头堤坝,就成了他们这些年轻人约会的好地方。
不过,现在正是夏秋之交,早晚虽是凉爽了许多,但大中午的太阳也是更毒。
虽是如此,徐大钧和孙晓两人也并不觉得酷暑难当,徐大钧就不说了,孙晓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苦处。
心中有爱,爱的那个人就在身边,再苦也不会觉得苦的。
兴致来了,又恰好赶上退潮,两人干脆脱了鞋子,踏着粗糙的石子沙砾,从一座礁石翻上另一座礁石,兴致勃勃的用随手捡来的木棍撅着深藏在其中的蛤蜊等贝类,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就能砸开依附在礁石暗处的海蛎子。
对于他们这些常年生活在海边的人来说,这些东西都是随便用海水洗一洗就能生吃的,更何况现在还没有以后那般的工业污染。
当然,徐大钧觉得他自己生吃没什么,但孙晓还是不吃为好,毕竟野生的东西携带的细菌也不是闹着玩的,因此最终大部分的收获还是进了徐大钧的肚子,只有看起来确实干净一些的肥美海蛎子,才让孙晓吃了几个。
言笑晏晏,有情饮水饱,眼瞅着红日西坠,彩霞漫天,徐大钧实在忍不住了,和孙晓打了声招呼,就远远的跑到了一块大礁石后面去放水去了。
等他放空了自己,他重新转回大礁石另一侧的时候,他却突生惆怅,眼看着孙晓却依旧不知疲累的继续捣鼓着那些可怜的海洋生物,他在微笑之余,也对这副纯真幸福的场景产生了一些不真实之感。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重生,又为什么觉醒了系统,更不知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却在此时,孙晓看见了他,冲他招手,嘴里还在呼喊着什么,他回转了精神,不由自嘲一笑,自重生以后,确实有如梦似幻之感,但是,这些重要吗?
眼前此刻,才是最重要的,才是他最应该珍惜的。
于是,他招手回应,就准备跨越千山万水,呃,不是,是大大小小的礁石去奔赴属于他此时的幸福。
却见孙晓突然脚下一滑,眼见着就要摔下那块嶙峋的礁石,徐大钧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脚下已经化成一道清风,眨眼之间就出现在了孙晓身前,于千钧一发之际将她抱在了怀里。
口中紧张的问道:“晓星,伤着了没有?快让我看看。”眼光更是在她光洁的小腿和玉足之上来回逡巡。
孙晓一时之间也并没意识到什么不妥,皱眉说道:“左脚好像划了一下。”
徐大钧三跳两跃之间回到了石坝上,扶孙晓坐下,就抬起她的左脚,一看之下,果然有一道寸许长的口子,鲜血还在流着。
他左右看了看近处并没有什么人影,便也顾不得再隐藏什么秘密,对孙晓说了声:“别害怕,我一会儿就回来。”
然后,就在孙晓目瞪口呆中消失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