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来了怕是也顶不住!
白落落瞬间就感觉心都化了,但看了眼乱糟糟的家。
呵,心软,不存在的。
“过来,我请你吃竹笋炒肉!”白落落脸上挤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嗷呜嗷呜。”(听起来好好吃样子。)
凤梧当即就迈着四只小爪爪颠颠的跑了过来,仰着毛茸茸的小脑袋,蓝色的眸子漂亮的不行。
顾北看着屁颠颠跑过去的蠢狗,默默用手遮住了眼睛。
果然下一秒。
“嗷呜嗷呜!”(杀鸟啦!杀鸟啦!)
凄厉的狗叫声吓得人一哆嗦。
要不是白落落知道自己使了多大劲,估计也会被骗了。
这力道连鸟怕是都不疼,更别说要皮实很多的小狗。
白落落索性停下了动作,准备欣赏小狗的表演。
谁知道小狗的哀嚎还真就停了,并且附赠给了她一个王之蔑视。
“嗷呜嗷呜。”(小北才不会上两次同样的当!)
嚎完了还不忘潇洒转头,得瑟的不行。
顾北嘴角微微抽了抽,只觉得手痒的厉害。
白落落看着这副小人得志的狗眼,索性撸起袖子:“就知道你是装的!不疼是吧!还敢挑衅是吧!”
凄厉的狗叫声再次奏响。
顾北摸了摸自己的良心,开口:“不要喊了,叫破喉咙都没用的!”
他妈心里有数,这小破狗的确有些欠教训了。
唯一有些着急的就要数小麻雀了,扑棱着翅膀似乎是心疼的不行。
想要发动攻击,却又顾及什么,急的翅膀都快扑腾出火花了。
终于凄厉的声音消失,只剩下个委屈成三百斤胖子的小狗。
二哈用爪子挡在脸上,身体一抖一抖的简直可怜的不行。
顾北伸手去扒拉。
二哈直接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毛茸茸的尾巴都蔫蔫的耷拉了下来。
换了方向继续用爪子捂着鼻子,身体一抽一抽的。
就差把委屈顶在脑门上了。
顾北非但不觉得可怜,甚至有点想笑。
刚才那利索的转身就说明它屁股压根不疼。
不然早就疼的瞎蹦高了!
更别说哭了一下,就要用那圆溜溜的小眼睛偷瞥顾北的动作。
偏偏这样假的不行,还有小鸟吃这一套。
瞧着麻雀又是用翅膀拍拍,又是这瞅瞅,那看看的,“叽叽”的叫声急促又不安。
顾北叹了口气,捉住一只狗爪,捏了捏软垫:“小北,我们得好好谈谈!”
如果这是普通的,听不懂人话的小狗自然是不能要求太多的。
但是凤梧是不一样的,比起小狗更像是小孩,还是往熊孩子趋势一路狂奔的小孩!
顾北看着乱七八糟的家,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要是每天的这么一次简直不敢想!
“嗷呜嗷呜!”(谈谈?你还有心思谈谈?)
满脸不可思议的二哈控诉的看着顾北,那眼神就像是看渣男似的。
顾北都听见那稚嫩的阴阳怪气的动静。
就差没指着鼻子。
哟哟~把我惹生气了还不好好哄哄,还要谈谈?
顾北摸了摸鼻子,一把抱起小狗往房间走。
要是以前凤梧自然高兴缩在顾北怀里。
虽然被抱的不是很舒服。
但今天它哪里肯,四条小腿硬扒拉,狗脸上都写着不情愿。
别说那爪爪还挺有力气,踹的有点疼。
不过也只是有点疼,毕竟狗狗的年纪还小。
不过架势却很足,活像是地球已经容不下它了,它得去火星!
当然最后小胳膊拗不过大腿。
二哈也只能蔫头耷脑的被放在了书桌上。
“知道错了吗?”顾北严肃的板着张小脸,试图让小狗老实一点。
瞬间得到了狗狗控诉的眼神。
它气的就要跳下桌子,不过看了看地面,爪爪又实诚的往里缩了缩。
顾北莫名有种面对熊孩子心累的感觉。
这油盐不进的也太心酸了。
“好了,我给你讲一个故事!”顾北深吸了一口气,当即瞎编:“从前有个小狗!”
“嗷呜嗷呜。”(为什么是小狗,不是小鸟?你是不是看不起小鸟?)
顾北没忍住捏了捏哈士奇的耳朵,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好,有一只小鸟,小鸟要搭建巢穴,所以要找树枝。”
说了两句还不忘观察小狗的反应,很好没有瞎杠!
“小鸟每找到一根树枝,都会快乐带回家。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当小鸟找到了最后一根树枝。
就在它叼着最后的树枝,快乐的回家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个小狗把它的家拆了!拆了!”
顾北最后两个字忍不住刻意加重,看着小狗若有所思的样子才有些欣慰:“所以小北得出什么道理?”
“嗷呜嗷呜。”(小鸟好笨哇!竟然不知道把巢建在树上,还被小坏狗拆了!)
顾北瞪圆了眼睛:?
是这个道理吗?他是吗?
“嗷呜嗷呜!”(太笨了!要是我的家肯定不会被拆!)
哈士奇说着满意的点了点头。
顾北气的脸都成了红色,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声音都是从牙缝挤出来了:“你不觉得那个小破狗过分吗?”
“嗷呜嗷呜。”(当然过分了,鸟巢又不好吃,它为什么要拆!)
小狗说着也被气到了,忍不住呲了呲小白牙。
顾北用手捂脸,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
麻蛋,世界毁灭吧!
顾北深吸了两口气觉得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这里是我们的家,就相当于你的狗……鸟巢,所以我们怎么办?”
“嗷呜嗷呜!”(家?那不能拆,要拆也拆别人家!)
凤梧心里打起了小算盘,顿时高兴的扬起了头颅,觉得自己超棒!
顾北差点没被气的当场去世,瞅瞅还这说的是人话吗?还惦记上别人家了!
“不能拆!谁家都不能拆!你再拆我把你给拆喽!”顾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整个桌子都颤了两下。
这可把小狗吓坏了,可怜的“嗷呜”一声,就用蔚蓝色的眸子盯着顾北默默掉眼泪。
顾北顿时头更疼了,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