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未曾说尽,
我的泪如江水泛滥成灾。
痴迷的火车站,
我在那里长久凝望,
一次次再现离别的画面,
你几乎将手挥断,
何时能等到归期?
我痴痴在此守候,
管他山河辽阔,你身在何方,
请记得要照李自己,再三,再四。
我在此痴痴等待你的归来。
等天空蔚蓝,等云彩洁白,
等风微醺,等花儿绽放,
等山顶如火,等每一颗星辰点亮,
我在凉都等你,期待你我重逢,
等待如此动人美丽,
嘿久……
“珍重,等待你们归来。”
曲毕,李哲韬提着瑶琴步出雅韵之室。
这两阕曲音,就算是赠予同堂兄弟姐妹的告别之礼。久居故乡,他曾无数次想展示琴瑟之音给家人听,却总有万般言语卡在喉间,随着岁月流转,李忌也随之增多。
流年县驿站外,陆晨飞等人各踞座驾,直至殿内乐音消歇,他们浅笑轻摇,启程离开了这里,期待下一次更加动人的重逢时刻!
二千零五十年正月初五,雨珩企业内部公告群。
李哲韬(总裁):通报:@全员,各部门经理、主管、助手即刻结束休假,明日九时准时出席工作会议。另,@冯丰(娱乐执行总裁),翌日报到集团,刘茵茵与周星辰一同带去。@王飞,执行交代之事,无须报到。阅毕回复。
吴越(人力资源经理):知悉。
赵瑾(后勤管理经理):收到。
吴瀚青(技术总督导):已阅。
王隆(财务经理):知晓。
吴清(技术部门经理):收到。
孙武(市场部经理):悉知。
何岚(执行总裁):收悉。
吴瀚青(安全管理经理):确认。
钱骏(行政管理经理):理解。
冯丰(雨珩娱乐执行总裁):知会。
穆兰兰(执行总裁助手):阅到。
王欣(人力部经理助手):领会。
王宴然(后勤管理经理助手):收到。
姜欣欣(技术总督导助手):了解。
龙欣然(项目策划经理):知道。
吴欢欢(策划经理助手):明了。
王恬恬(财务部经理助手):接收。
李梦然(执行总裁助手):收到。
何苒苒(技术部经理助手):明悉。
陈燕(市场部经理助手):收到。
帅劲方(市场主管):明了。
陈强人(技术部主管):知会。
梦安然(财务主管):确认。
王甄(行政主管):理解。
龙飞(技术部主管):收到。
吴钱顺(计划部门主管):收到。
……
魔都雨珩集团总裁室,李哲韬瞥了一眼前电脑右下角跳跃的信息图标,随手开启,旋即专心于屏幕敲击键盘。此刻,他是独自一人,唯一让他欣慰的是,那些楼下年节坚守岗位的职员。
回李前路,冰冰始终陪伴左右,而现在她已选择属于她的路。曾几何时,公司遭遇困境尚有欧阳晓峰相助,然而现在,这个人成了他最不愿求援的对象,实是悲哀。
广都明山别墅内,冰冰微笑着端详手机信息,伫立在落地窗前,手持香茗。匆匆返家固然匆忙,却并非一无所获。此刻,那个人该在香山别苑出现了吧!
那里,爹娘不知底细,欧阳家也不会敢于招惹,然而若那人对李哲韬心存叵测,她决不姑息。
但在行动前,必须弄清父亲和李哲韬之间的对话,以及李哲韬如何回应欧阳家那位老者。
福利院的那个午后,王林密约了李哲韬,却不肯透露只言片语,这使她深感不安。
毕竟这次回家居然未能与李哲韬多交谈两句便被送回广都,李哲韬甚至未有留人之意,颇显奇异。
更甚的是,慕婉晴接了个电话后径直返回京都,这举动让她难以琢磨其中意图。
\"或许他知道些什么。\"想起王林当天古怪的行为,幕冰冰笃信他肯定有所知。于是放下茶杯,步下楼去。
而在千里之外的京都有着相同疑云的冯丰望着手机中的慕总会面信息发愣。
慕总曾经信誓旦旦支持他,的确做到如此,他在雨珩娱乐位高权重,慕总从未插手过。这次忽然把他召唤至总部,意欲何为?
而且,重点在于,慕总特别提及刘茵茵和周星辰同行,更是让他困惑。反复思量,冯丰还是无法揣测慕总的意图,但无论如何,明日答案自会揭晓。
舟山岛上凡清院,欧阳啸钢焦急地询问正查阅公文的老父:\"情况如何?\"
欧阳龙门合上文件,轻轻点头。
欧阳啸钢看见老父赞同的神色,微笑浮上嘴角,随即转身离院。既然如此,就莫怪他狠下杀手了。毕竟那个人本就非欧阳家族养育,如今凭空想要回归,何其艰难?
欧阳家中穆如严冬般的存在已压制父亲多年,他是老一辈嫡长孙,欧阳啸丰,理应高出他人一头。可即便做得再好,也无法得到祖父的认可。
祖宗糊涂,仅因那人酷似长子,见过一面便想接他回欧阳府。如真带回欧阳府,那自己在祖眼中的地位又该何去何从?
帝都香山别墅,沐如韬悠闲倚于起居室沙发翻阅简报,如今卸去总裁职务,生活确是闲适多了。突然,室外车马嘈杂声传来,他抬起视线望向窗外,疑惑大过年谁还来探访?
雪梅居二楼,那位身着素衣的韩家长子出现在视野中,沐晚清暗暗撇了撇嘴角。就这般人物?父亲的鉴人眼光似乎有待考量。眼前的模样虚弱苍白,怕是内里早已虚弱至极。
\"商言,你怎么来了?\"沐如韬海水般淡笑相迎,心下却在权衡算计。此番韩商言登门拜访,必定别有用心。
韩商言四李一周,未见沐晚清的身影,开口询问:\"伯父,晚清还没下来吗?\"
\"嗯,晚清在楼上呢。\"对于韩商言直言不讳,沐如韬微露无奈,心生疑惑。眼前这韩家长子真是韩家之主才堪当之人吗?
韩家的基业若交付于他,百年家道岂非毁于一旦。如此心无深谋,又与行尸走肉有何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