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许正因为是日记才如此不合常理。
没错,如果他说自己是留在日记中的记忆,那日记的本体又在哪里呢?
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好了,哈利,让我们进入正题吧。”
里德尔这么说完,转身面向哈利。
他似乎比起和我和德拉科谈话,更想和哈利说话。
如果里德尔的真面目真的是黑魔王,那这一切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他认为在这里唯一能对付他的人就是哈利。
确实,昏迷不醒的金妮、被夺走魔杖的德拉科,还有不喜欢学习、不会多少咒语的我,都是无力的。我想不出任何能够摆脱眼前困境的办法。
如果我们是棋子,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
在国际象棋中,任何棋子都有机会被置于将死的位置,甚至兵也不例外。
“……德拉科,你能背着金妮逃走吗?”
我低声问德拉科,他瞪大了眼睛。
“要我把你们扔下逃跑?这怎么可能……”
他似乎还想继续说“做不到”,我却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说下去。
“最坏的情况是我们会被轻易杀死。但更糟糕的是你和金妮被困在这里。如果那样的话,几年后黑魔王会复活,很多人会因此丧命。我的爸爸妈妈,也会丧命。”
我告诉他,希望他逃走。德拉科流着泪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真不知道德拉科竟然这么爱哭。
他总是那么强势、自大,虽然内心很温柔,但这种温柔并不容易被察觉,再加上他还很爱哭。
金妮和德拉科在某些方面,也许有点相似。也许正是因为这样,金妮才被分到了斯莱特林。
我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金妮。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看到她了,我唯一的妹妹,韦斯莱家中唯一的女孩。
如果里德尔打算让金妮为他生孩子,那么他应该不会夺走她的性命。
庞弗雷夫人,或者圣芒戈的治疗师,一定会救她的。
“喂,德拉科,我不懂复杂的魔法,但无聊的小魔法我倒是懂得不少。”
我挺起胸膛说,德拉科听后哭得更厉害了,就像吃了弗雷德和乔治的假哭糖果一样。
他搞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可以像平时那样嘲笑我说“这算什么自夸啊”,他却没这么做。
我举起魔杖。
弗雷德和乔治可能真的是天才。他们教我的那些无聊的恶作剧魔法,居然在这种地方派上了用场。
他们用来在夜里悄悄溜出去玩的替身人偶魔法,我把这个魔法施在金妮的长袍上,长袍瞬间膨胀成了两个大人大小的人偶。
“房间外面应该有维塔利亚在,你跑到她那儿去。维塔利亚一定会想办法的。”
我把金妮背在德拉科瘦弱的背上。
虽然他俩体型差不多,我有点担心,但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魁地奇找球手的训练果然不一般。
我躲在石像后面,里德尔的视线之外,等候时机。
就在那时,突然从某处传来歌声。
里德尔和哈利都抬头望向天花板。
刚才还一片漆黑的圆顶天花板上,突然现出一只金色尾羽闪闪发光的鸟儿。
机会只有现在。
“跑吧!”
我推了推德拉科和金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