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伤者被灭口,是凌放预料中的事情,由于公庆刚被停职,赵新岁接手了整个案子,事情就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他们不去调查制毒的事情,反而对通联科技公司对有多少人知道地下车间的事情进行排查。排查的结果,是除了这些受伤的保卫人员以外,还有技术人员,这些技术人员中,有两个女孩被公庆刚放走了,而在东郊宾馆眼看要被抓合租的时候又被凌放救了,现在,这俩女孩下落不明。赵新岁判断,这俩女孩肯定和凌放在一起,赵新岁设计陷害凌放又被凌放设了个局中局,把赵新岁暴露了出来,眼看李明洋就要把幕后人扯出来,这就突然出现知情人全部死亡的情况。这些都和赵新岁脱不了干系,同时也是那个幕后的大佬在操控。
凌放思考了一下,心中有个判断:“赵新岁活不长了,有危险。”
凌放就给仇再生打了个电话:“领导,有情况需要给你汇报,我估计那个人要对赵新岁动手,估计赵新岁活不久了。”
仇再生很是惊讶:“什么?为什么这么说,赵新岁不是那个人的忠实走狗吗?”
凌放道:“正因为赵新岁是那个人的人,才会有危险,刚刚,公庆刚说,在医院里的那些受伤的犯罪嫌疑人全部死亡,十多个人啊!就这么没了,这个案子本来是公庆刚管的,就因为公庆刚在现场的时候,有两个受伤的嫌疑人被灭了口,公庆刚被那个人停了职,现在那些人都死了,你如果按照他的做法要求对赵新岁立案审查,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如果赵新岁顶不住,说出了不该说的话,那个人就会暴露,所以,赵新岁只有死了,他才安全,而且还可以把一切罪责都推给赵新岁。这种情况已经发生多起了,比如常立新、徐磊、万发等人的死,都是如此,所以,赵新岁也不会例外。”
仇再生问:“你以为现在我应该怎么做?让李明洋保护赵新岁?然后通过赵新岁挖出真相?”
凌放道:“我判断不错的话,恐怕来不及了。”
仇再生骂了一句:“真他妈的丧心病狂!”
凌放接着说:“我估计最近一段时间里,那个人会更加疯狂,我这边会做好防范的,但你们也需要谨慎。赵新岁死后,这个案子不要让李明洋接手,继续让那个人安排人接手,我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底牌。”
仇再生道:“行,我明白了。保持联系。”
仇再生挂了凌放的电话,时长征就过来汇报工作了:“市长,出大事了,刚刚医院报案,通联科技公司那些受伤的嫌疑人全部被人杀害,用的还是那个手法,输液死亡。现在事情紧急,我想安排李明洋去彻查此案,要不然,这影响可太大了,估计我这个局长也干到头了。”
仇再生问:“这件事你给吴书记汇报没有?”
时长征道:“刚刚汇报过了,他让我看着办。”
仇再生问:“你们局里,还有哪些班子成员和吴晓东关系比较好的?你要给我说实话。”
时长征道:“要说经他提拔的有几个,常立新、赵新岁、邢三昌、范天彪,都是之前他给我打招呼让推荐的,后来就提拔了。”
仇再生道:“我提个建议,但行不行你自己把握,不要让李明洋去接手这个案子,让邢三昌接手最合适,他不是刑警队长吗?”
时长征不明白仇再生的意思,但还是表示:“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时长征起身就要告辞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不好意思在仇再生办公室里接电话,说了声:“对不起,我忘了调静音了。”
仇再生道:“没事,你接吧。”
时长征接了电话:“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时长征赶紧汇报:“市长,又出事了,是赵新岁被一辆车撞死了,司机酒驾,刚刚被抓。”
仇再生冷笑一声:“你去吧,最好查一下司机的底细,这个酒驾不简单啊,估计这个司机是个癌症晚期的人。”
时长征赶回局里,给邢三昌交代了一下:“赵新岁之前管的有关通联科技公司的案子,你接手继续侦办。”
刚给邢三昌交代完毕,交警支队长洪小波就来了,毕竟,一个副局长出了车祸,这是个大事。
时长征问:“那个肇事司机在哪里?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他。”
洪小波道:“在我们支队醒酒呢,暂时还没有问他笔录。”
时长征跟着洪小波来到交警支队,那个司机还在留置室内的地上躺着。时长征说:“把他带出来。”
那个司机醉眼惺忪地看了一下时长征,就勾下了头。
时长征问:“你是不是癌症晚期了?”
那个司机就是一惊:“你,怎么知道?”
时长征道:“我当然知道了,我还知道你是受人雇佣故意肇事,撞死赵新岁,说吧,拿了别人多少钱?那个给你钱的人是谁?”
司机一听,心说:“这个人连问都没有问过,怎么都知道了呢?”
司机不说话。
办案人员交给了时长征一份材料。
时长征道:“你以为不说就行了呀,现在是大数据时代,每个人都逃不脱大数据的监控。你的面相已经在数据库里面,连你的血型,在什么医院看过病,患的什么病都能查到。你不说,我帮你说,你叫甄信求,现年58岁,有一子一女,妻子56岁,在超市打工。你得了肝癌,已经晚期了,你家经济条件很差,就不准备看病了,想挣一笔钱留给老婆孩子,可你想过没有,你故意杀人,收别人的钱也是要追缴的,那是赃款。到头来,你是人钱两空,还给孩子留下了阴影,你的孩子在报考公务员、当兵等比较体面的工作时,都会受你的影响而政审难以过关,你觉得这么做值得吗?”
甄信求做梦都想不到,他一个字都没有吐露,警察都已经查的清清楚楚,自己不说也不行了。
时长征和风细雨地说:“老甄啊,你这又是何必呢,想给家人留点财产,可到头来害了自己又害了家人,如果你再执迷不悟,那你们家真没救了。我希望你看清形势,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或许我们能对你从轻发落,对你家人可以照顾一二。”
甄信求哭了:“我,我是快死的人了,是他们们找到我,给我五十万现金,还给了我一辆套牌车,让我这么做的。”
时长征问:“他们是谁?”
甄信求说:“我也不认识,都是陌生人,找到我家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得了癌症还是晚期,我鬼迷心窍,就干了。”
时长征问:“你看病都是去的哪家医院?”
甄信求道:“双河区人民医院。”
时长征对洪小波说:“派人到双河区人民医院查一下,今天都有谁到这家医院查过患者的病例,特别是关注癌症病人的。”
凌厉安保公司内,
凌放召开了一个高层会议,亲自主持,因为吴雅丽已经走了。
参加会的还是王合武、詹旭刚、武氏师徒五人,不过这次多了一个人,公庆刚。
公庆刚并不是现在就要加入凌放的安保公司,而是被停职后等待审查调查,没事的时候有点无聊就到凌放这边帮忙。
凌放说:“我们现在面临着一个很危险的问题,有人把我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严格地说,是我凌放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威胁到了那些黑恶势力和幕后的保护伞。上次他们明里给我们找茬,多亏仇市长给我们解了围,下一次,可能是暗中出手了。为了防患于未然,我们不能等着被动挨打,要主动出击。我之前就安排了,网上发布征集线索公告,要来个敲山震虎,现在公告已经发出去了,明天早上,我们印发一部分宣传单,给所有参加晨练的人每人一份,让他们帮我们提供线索,三大广场少说也有几千人吧,我相信,这几千人在通过微信等社交工具在亲朋好友之间传播,那就是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我们等于是发动了一场人民战争,就是惩恶反贪的人民战争。我不信‘皇城一号’的口子撕不开。”
王合武道:“行,这件事情,就这么干。为了公平正义,我们不怕任何暗杀。”
武潇蒙道:“如果需要人手,我可以把我那几十个精英弟子调过来几天,给咱们助助威,怎么样?这边事情完毕了,我再和她们一起走。”
武青蕊很是兴奋:“好啊,好啊,让我们的师姐们都过来看一看,我们几个也想她们了。”
凌放思索了一下:“这不影响她们自己的工作吗?”
武潇蒙开玩笑道:“那你就给他们每人一些误工补贴就行了。”
凌放笑了:“好,如此甚好。但就是住的地方不好解决,要都住宾馆的话,会引起有关方面的注意的。”
公庆刚说话了:“没事,吃住的问题,我来解决。我亲戚家有一处房产,一个大院子能住四五十人,原来是一个民居,由于后来开办宾馆的太多了,也没有了生意,就把钥匙给我了,他们都去了非洲开矿去了,每月给我两千块钱的看管费。这个地方,我每周都雇人打扫一次,被褥什么的都还能用。院子里还有食堂,很方便生活的。”
凌放道:“算了,床上用品全换新的,老哥帮助找一个临时做饭的就行了,人要知根知底,靠得住。”
公庆刚道:“我办事,你放心,不会差的。”
定了这件事,凌放又问:“今天来报名的人多不多?”
詹旭刚道:“今天来的人不少,有一百多个,大部分是冲着大侠的名声来的。可录用的也就十来个,其中有两个要求做教练,我没敢答应,就等着给老大汇报了。”
凌放问:“人还在吗?”
詹旭刚道:“在会客室里,我让他们等着呢。”
凌放道:“你把他们叫过来吧。”
不一会,詹旭刚就领着一男一女过来了。凌放发现,这俩人都很年轻,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二人来到会议室,也不客气,直接坐下了。
詹旭刚说:“他们两个是夫妻关系,男的叫史浩然,女的叫樊梨花,基本情况让他们自己介绍吧。”
凌放点了点头。
史浩然说:“我先介绍吧,我是本省洛州人氏,家在郁山里面,家里有弟兄三人,我排老三。五岁的时候就被父亲送到了嵩山少林寺,跟随那里的武僧做俗家弟子,学习少林武术,一直到二十岁都没有离开过那里,文化课也是跟着那里的武校学习了,上的大专也是那里的学校。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樊梨花,她是个孤儿,被人送到了少林寺,那里的一个女法师收养了她,也跟着学武并长大。后来,我俩相识并相爱了,我师父和她师父觉得我们再住在那里不合适了,就让我们下山自己掏生路。我家在山区,家里住房本来就少,我和樊梨花回去也没地方住,就在外租房打工,本来我们想自己开办一个武馆,招手学员,可在洛州市内一问,房租每月十来万,再加上其它的,我们手无分文,根本就没能力。最近,我们从网上看到了这里招聘教练和员工,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