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五日,娇娇,你可知这五日于朕来说有多么煎熬,娇娇,你真是没良心。”
“我,我没有。”顾莞宁往前挣了挣,那截白嫩纤细的脖颈于皇帝眼底看上去是如此的脆弱,脆弱的鲜美。
冰凉的唇覆上,皇帝轻轻咬了顾莞宁一下。
“嘶——”顾莞宁躲闪,“昭哥哥,你先放开我好吗?”
“不放,放了你便要走。”皇帝这样说着,便掰过了顾莞宁的身子,“你是不是想说,我们就这样算了,你是不是想说,你要抛弃我?”
顾莞宁一张娇艳无双的脸上已满是泪意,“昭哥哥,对不住,我没有办法。”
“我和母亲相依为命多年,母亲就是我的命,我了解他,他说出口的话一定会做到。”
“皇上,我只能这样。”
她用那双湿漉漉雾蒙蒙的眼看向他,这样可怜的模样,他连怪她都舍不得怪。
清俊温和的眉眼中满是深幽,“所以娇娇,你便要舍弃我?”
“我没办法的,唔......”男人的唇舌覆住了她的唇,强硬的抵开了她的牙关,未出口的话尽数都成了细碎的呻吟,顾莞宁无力的承受着男人的攻势。
她捶打着他的后背,去咬他的唇,浓厚的血腥味自二人唇间散开,他依然紧紧的拥着她,仿佛要将她刻在他的骨子里。
“娇娘,是你说喜欢朕,舍不得朕的,朕是当了真的,你不能现在才说不要朕,那朕是什么,你随意逗弄的玩意儿?”
猛烈的爱意纠缠几乎让顾莞宁晕厥,顾莞宁身子发软,明知不该这样,却生不起丝毫的力气,只能承受着男人。
额前生了汗,几缕发丝沾在她比芙蓉还要娇艳的小脸上,只让皇帝的目光更加痴迷。
“娇娇.......”他唤她。
顾莞宁道:“昭哥哥,我有些疼。”
女子格外柔婉的姿态令皇帝生出些许期冀,许娇娇改变了态度。
他不知顾莞宁已经听说了顾相府发生的事情,却也没有主动告知。
他知道只要尤氏没了危险,娇娇便会回心转意。
但他别扭的不想要这样的权衡利弊的爱意。
不想做被放弃的那个选择。
皇帝放开了顾莞宁,满是期冀的望向她。
“昭哥哥,我原就不值得你喜欢。”
“无论是多年前,还是多年后,都不曾深深的喜爱。”
“是因着将你当作唯一的救命稻草去依赖,因为害怕,所以想要紧紧的抓住你,若说喜欢,应是只有那么一点点。”
“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欺骗了你。”
“昭哥哥,你看,这样的我,如何值得你喜欢了。”
“你便忘了我吧。”
她努力的想要挣脱皇帝的怀抱。
她在主动之后,皇帝最最上头的时候,选择离开,来到家庙中,拒绝皇帝,是为了让皇帝憎恶顾致礼。
也为了让太后后悔。
这样做也有一个风险,兴许皇帝看她态度坚决,就如了她的愿,忘记了她。
所以如今是加深皇帝对顾致礼的厌恶,也为了加深皇帝的占有欲。
是欲情故纵。
一个曾经满口都是喜欢,满眼都是喜欢的女子忽然告诉你,她只喜欢你一点点,一般人都会掠上不甘。
是原本唾手可得的忽然远离。
诚如顾贵妃于肃王。
顾莞宁也是在一点点摸索着,她觉得应该是这样。
虽说便是皇帝忘记了她也不要紧,她腹中还有皇帝的孩子。
可顾莞宁从小在顾家长大,见多了子凭母贵的人。
当然皇宫同顾家不一样,皇帝没有孩子,那么这个孩子无论是谁生的,都会得到皇帝与太后的喜爱。
但顾莞宁还是想在此之外加一重保障。
在爱中抚育出来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她自己没有得到过父亲的爱,她希望她的孩子将来能得到很多很多的爱,而这一切需要她这个母亲替她的孩子去争取。
顾莞宁的眼中满是痛苦,“您不知道,我骗了您,我私底下也很内疚,但我没有办法。”
“所幸这也是个契机,让我不用再骗您。”
“您就忘了我吧。”
帝王该是强势的、霸道的,不容拒绝与失败的。
顾莞宁以为,李昭再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会愤怒,甚至是暴怒。
但他竟然低低笑了几声,面容也愈发的温润平和,
“娇娇,从前你在朕身边,触手可及,但朕心中总是没底,如今朕知道是为什么了。”
“娇娇,朕很感激你将这些话说与朕听,朕喜欢你的这份坦诚。”
“遥想最初的时候,你被人带进朕的寝宫,被朕强迫,哪怕朕当初被人下了药,也是强迫了你。”
“一个正常的女人,怎么会对强迫自己的人生出喜欢呢,哪怕当时你孤立无援。”
“娇娇啊,你不喜欢朕才是正常的,但是没关系,朕喜欢你,朕爱你,朕也可以慢慢等着你喜欢朕。”
“所以啊,不要怕,也不要内疚,不要因此陷入自耗中。”
“朕见多了口是心非的人,你这般坦诚,于朕而言,便有多么的难能可贵。”
顾莞宁愣愣的点头,后来皇帝又说了些什么,顾莞宁有些迷迷糊糊的,总归到最后的时候皇帝说要她等他,她就点头了。
这一夜里,顾莞宁彻夜难眠。
第二日里,忽然有人一脚踢开了她的房门,是顾家一位出嫁丧夫的姑奶奶,这位姑奶奶看都不看顾莞宁一眼,就让人搜顾莞宁的屋子。
未几何时,便从顾莞宁的住处搜到了一副耳坠子。
那位姑奶奶冷冷的看了一眼顾莞宁,便让她身边的仆人将顾莞宁给拉出去。
前几日的时候,大家一直都很相安无事。
这么时候,会害顾莞宁的人,要么是顾贵妃,要么是顾家那些人。
顾莞宁身边有锦初,这些人她自是不怕的。
更甚至她不介意添一把火,如今她们越猖狂,将来便会越惨。
这时锦初忽然朝着顾莞宁摇了摇头。
顾莞宁心下疑惑,被人带着去了外头,那位姑奶奶对着顾莞宁好一通冷嘲热讽,这时候,一位和顾莞宁同辈的姑娘忽然站了出来。
她道:“堂姑母,我亲眼看到是你身边的奴仆将这副耳坠扔到了莞宁妹妹的房中,你和莞宁妹妹无冤无仇,为何要诬陷莞宁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