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低着头不敢对视,对面的人应该不会那般肤浅。
她和他相处的时候每次都很无聊,她说好几句对方才会回自己一句。
而且刚才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对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吓得南意立刻低下了头。
宋玄任的拇指停留在南意脸上,眼中的情绪不断翻涌。
在南意两腿有些发颤感觉自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宋玄仁松开了她。
南意松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宋玄仁的脸色,只见对方和平日里并无什么区别。
两人将鱼带回院中,支起柴火烤了起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宋玄仁不会烤鱼,南意烤完将叉着鱼的木棍塞到了他的手中,然后迅速低下了头。
他看着手中的鱼,看了一眼在一旁烤着鱼当鹌鹑的南意:“你可愿跟我离开?”
南意立刻摇了摇头,她是疯了才会愿意离开这里。
宋玄仁没有再说话,仿佛只是突然有兴趣询问了南意这个问题。
南意吃着烤鱼有些口渴,拿起旁边的瓷杯一饮而尽。
很快她感觉有些困倦,不停地打着哈欠。
明明还没到晚上。
“我先去睡觉了。”南意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宋玄仁,只见对方即使在院里坐着,身姿却也十分挺拔。
南意艰难地回到屋内,还不忘将屋门从里面反锁。
她躺在床上,连衣服也没有换就睡了过去。
过了许久,宋玄仁动了动自己有些僵硬的身子,面无表情地站在屋外。
他不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有任何的错误。
他是承虞国的皇帝,这个国家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至于南意,当然也是自己的。
第二日叶知秋赶回来,只见院内十分寂静,就连旺财也没有跑过来迎接她。
叶知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推开房门,只见南意并不在自己的床上。
这个点她应该还没起床才是,叶知秋忍着心中的慌张,跑去打开杂物间,只见原本在这住着的宋玄仁也没了踪影。
在他桌上看到了一封信。
“我与她已走,勿念。”
信上用一万两白银盖住。
“宋玄仁!”
叶知秋咬牙切齿地喊道。
他父皇是个无比恶心的奸诈小人,他真不愧是先皇的儿子。
不知道叶知秋此刻恨不得杀了他的心情,宋玄仁心情极好地看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南意。
像是得到了一个属于他的玩具。
此时的南意不会醒来,因为他在她当时喝的水中加了一点东西。
后宫所有妃子都知道失踪许久的陛下大清早从外面赶来,甚至还多带了一个人。
她们只好使了些银子不断地从御前打听着消息,但奈何所有消息都被宋玄仁封锁,他们即使心动,也不敢透露什么消息。
南意一睁眼,只见自己躺在一个华美的床铺上,她猛地坐直身子,只见这个屋内的装潢也十分精致,根本不是自己住的那间屋子。
她第一反应便是,自己娘亲是有着神秘身份,然后昨晚半夜是去认祖归宗了。
所以连夜将她带了回来。